第38章 教訓老色批

  村長都站起來了,陳國華的哥哥陳國祥也識相地從酒桌上起身,「對,銀子昨天就給送來了,我正想著吃過了酒就去給國華送去呢。」

  韓家媳婦的臉從紅到白,又變得黑如燒了幾十年的鍋底,那叫一個尷尬。

  陳江海早知道他們兩家有矛盾,就不把讓韓家留下來了,可是現在說啥都晚了,人家房子都買了。

  「既然是我們的村的人了,就得聽我的,要喝酒就喝一杯,不喝就趕緊回家去,別給人家添堵。」

  韓家媳婦本來是想噁心下盛姒的,可是沒想到把自己給氣著了。

  她好歹還是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村長的話還是得聽聽的。

  韓家媳婦灰溜溜地走了,盛姒覺得這事兒沒那麼簡單,她又看了眼陳國祥和他旁邊的媳婦。

  陳國祥繼續大口吃肉,可他媳婦卻在自己看過來的時候低下了頭。

  盛姒瞬間就明白了,這是想著裡應外合,可陳國祥並沒有告訴他媳婦銀子到手的事兒,鬧了個烏龍。

  盛姒把陳國祥媳婦標為重點留意對象,日後可得當心點兒。

  「大家繼續吃,繼續喝,別在意啊。」盛姒笑呵呵地說著,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村長,這女人了不得啊,真厲害啊,你可未必降的住她。」男人抿了口酒後,嘖嘖地道。

  「不厲害咋地?一個女人把兒女養這麼大,你當是那麼容易的事兒呢?不厲害點兒,早就讓人家吃肉喝血了。」

  陳江海不像其他男人,聽說厲害女人就害怕,他倒是覺得盛姒的厲害得招人喜歡,又不是瞎厲害,是個過日子的好手。

  盛姒經過馬蘭花的時候,馬蘭花對著她豎起了大拇指,「妹子,真牛!」

  她特意站在這兒,跟馬蘭花和桌上的女人們閒聊了幾句,而這個位置正好能夠聽到陳國祥兩口子說話。

  「錢都給了你咋不告訴我呢?二十兩?那麼多呢?老二又花不完,不如……」

  「不如個屁,那是人家老二的,往後地都沒了,我告訴你啊,別打這筆錢的主意。」

  難怪夫妻倆沒統一口徑呢,原來是這個原因啊,不過自己的事兒都夠她喝一壺的了,別人家的事兒,她可不管。

  「盛大妹子,你那大閨女,模樣俊,脾氣也好,還勤快,不愁嫁不出去,我娘家有個侄子……」

  「行了吧,你娘家侄子哪配得上人家閨女啊。」馬蘭花對著盛姒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盛姒就明白了,那男人怕是眼睛有毛病。

  「老姐姐們,我們家香玉眼下還沒那個心思,頭一個畜生乾的那些事,把她的心給傷著了,等她緩緩,日後想嫁人了,我一定找老姐姐們幫忙。」

  李香玉聽後,心裡踏實了些,她對男人已經失望,早就沒了那個心思。

  「那可說准了,我可能給她找著主。」

  盛姒笑著點頭,買賣不成仁義在,人家也是一片好心,不同意也不讓人家寒了心。

  盛姒重新回了主桌落座,李永福還在那裡悶頭吃飯,盛姒微微搖了搖頭,這可不行。

  「永福,給你叔叔伯伯們敬杯酒,咱們家日後還得靠你叔伯們照顧。」

  盛姒指著李永福,道「我這兒子別的不行,就是有把子力氣,誰家要是有什麼搬搬抗抗的活兒,找他就行。」

  李永福重重地點頭,「對,我有勁兒。」

  盛姒嘆了口氣,感情娘倆在這唱雙簧呢。

  只能慢慢教了。

  「盛大妹子他表哥,咋稱呼啊?喝杯酒。」

  許望安看了眼說話的男人,剛要舉杯,就被盛姒攔了下來,「江義哥,我表哥吃藥呢,可不能喝酒。」

  「唉……沒事,啥病喝兩口酒就都好了。」陳江義喝的舌頭都大了,「咋的,是不是瞧不起老哥哥,不給老哥哥面子?」

  盛姒看出來了,這個叫陳江義的怕是個酒蒙子。

  徐望安不想給盛姒惹麻煩,知道她這次請客,是為了跟村裡的人搞好關係。

  「沒事兒的……我……」

  盛姒瞪了他一眼,「我說不行就不行,江義哥,您要是非得喝這杯酒不可,那妹妹我陪您喝,不過……」

  陳江義哈哈大笑,顫抖著手指著盛姒,打斷她的話,「大妹子是個爽快人。」

  盛姒定了定神,「江義哥,我這話還沒說完呢,我陪您喝,不過得等您好了呢,您眼下怕是也不大舒服吧。」

  「盛姑姑,您說得對,郎中早說了不讓他喝酒,說是喝多了,就活不成了,我們攔不住,您……您是咋知道的?」

  「我娘之前學過醫術,是郎中呢。」李永壽大聲說道,他覺得這是風光的事兒,沒必要瞞著。

  盛姒勾了勾唇,算是默認了。

  陳江義的手都抖成那樣了,自始至終,人家吃肉,他喝酒,人家喝酒他還喝酒,她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行了,正豪快把你爹扶回去吧。」陳江海正色說道。

  陳江義賴賴唧唧地不想走,但最終被幾個兒子給抬了回去。

  「妹子,你行啊,沒看出來啊,還是郎中呢,那你給大哥瞧瞧,哪兒不好?」男人戲虐地把手伸到盛姒跟前。

  辜負門前是非多,尤其是在古代,死了男人的女人是真的不容易。

  盛姒雖然沒翻臉,可是男人那眼神色眯眯的,讓人瞧了噁心。

  「哎呦!」男人驚呼一聲,然後捂著肋骨吸氣。

  許望安嫌棄地擦了擦筷子,「這位兄弟,不用我表妹看了,我就成,你這心肝脾肺腎哪兒都不好,心也不好,可當心點兒,尤其是半夜。」

  「半夜?為啥?」男人不解的問道。

  許望安板著臉,「你身體這麼虛,半夜容易招鬼。」

  男人拉下臉來,知道許望安這是在拿他開涮呢。

  陳江海也反應歸來了,其實鄉下男人拿女人開玩笑的事兒常有,他也不怎麼在意的,女人們也沒事兒跟男人們說些葷話。

  「行了,江樹,差不多得了,就你那瘦猴子樣,誰看都是一樣,一身的毛病,管好你的嘴。」

  盛姒看了眼許望安,可男人卻沒什麼表情,「嗯,這肉不錯。」

  「對對對,這肉是真好吃,這白菜也好吃,大妹子,你家誰的手藝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