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是攝政王了。」方明翠笑得僵硬。
「不過,如錦啊,那攝政王畢竟是大人物,你們兩個的事情也沒有個一定,萬一……不成的話,咱們還是得給自己找個靠山不是?」
方明翠看似語重心長。
但盛姒十分清楚,她不過是在找理由和藉口罷了。 ✵
盛姒打定主意再次拒絕。
總是不能就這麼如了她的意的。
如今盛姒手握盛家,方明翠不服氣也不行,自然不敢硬來。
但是盛姒也清楚,她不想被顧大人為難,她就得再來。
再來嘛,就要出些血的呀。
鋪子買下,盛姒就讓李香蘭著手去弄了,招人後也得培訓一段時間,不然什麼都不會怎麼行。
珍珠美顏霜雖然給盛世堂帶來了生意,但是盛姒的意思是這東西畢竟不屬於藥物,既然是美容的東西那就放在美容院好了。
美容院的名字她都想好了,傾國傾城美容院。
這名字在現代看來有點土,不過在這個時候直白就行了,畢竟美容院是個什麼東西大家還不知道。
盛姒要把珍珠美顏霜撤出盛世堂,很多人都反對。
包括盛堅。
他雖然不是盛世堂的一把手了,可是盛如錦的父親在世的時候,他便在盛世堂里混日子,如今也不能把人趕走。
何況盛老太太也沒表態,說明她還沒放棄這個兒子。
「如錦,這賣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撤下去呢?別人家都眼饞死了。」盛堅說的是實話。
盛姒也沒瞞著大家,「這東西我打算放在香蘭的美容院賣。」
「為什麼?」不光是盛堅,方同也站出來反對,「大小姐,您這就不對了,用盛家的地方賣出了名氣,然後又拿到你自己的美容院去賣,這不就是把客人都給分走了嗎?」
盛姒承認,方同是有些本事的。
她的確是有用珍珠美顏霜給美容院引流的目的,但這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啊。
「沒錯,方掌柜很聰明。」
盛堅在這方面就遲鈍了,不過方同說完,他也明白了,「不對啊,如錦,那你這就過分了。」
盛姒卻笑了,「二叔,我怎麼就過分了?」
「這你不能拿盛家的東西去給你的鋪子招攬客人啊?」
「二叔,是盛家的沒東西沒錯,可確切的來說,它是我的東西吧?」盛姒道。
盛家的錢是要大家分的,掌柜們年底也有分紅,所以他們才會如此反對。
但是盛姒和兒女們的東西就不一樣了,那就是她們一家人分了。
所以她這番操作才會引起強烈的不滿。
盛姒想到了,「我看過帳本,我這東西給盛世堂賺了上萬兩銀子了吧?這算不算花錢買客人呢?」
「您要是非得這麼說的話,那我的東西我想在哪裡賣就在哪裡賣。」
盛姒好整以暇地看著一群吹鬍子瞪眼的男人,然後擺出一副你們能耐我何的欠揍表情來。
眼下盛世堂並非完全屬於她,她自然要留一手了。
這盛世堂里幾個人是真心幾個人是假意還不清楚。
「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那……那都是一家人,你這東西都拿到哪裡去了,盛世堂怎麼辦?」盛堅道,他可不想看到銀子就這麼跑掉啊。
「盛世堂是藥材行,自然該以賣藥為主,盛家十六方祖傳的秘藥,我也準備開始售賣了。」
只有真正的盛家掌家人才有這十六個方子。
如今盛姒敢這麼說,那些抱著懷疑態度的人,也就明確了該認誰當主子了。
盛堅那個恨啊,他在老太太身邊二十年,都沒能得到這個房子。
他真的懷疑他到底是不是老太太親生的。
寧願給一個女人也不給自己這個男丁。
他簡直成為了別人的笑柄。
然而,不管如何,盛世堂已經比往日的生意好了不少。
盛家十六方再現京城,這十六方是專治十六種疾病的,不說藥到病除,但是針對這十六種疾病,那是立竿見影的效果。
這也是盛家立世的根本。
兒女們多,事情也多,不過幫忙的人也多,盛姒倒也沒那麼忙。
雖然李永壽有點小聰明,可到底沒有經驗,盛姒其實也是一樣的,什麼事情都只能摸索著來。
這日,她回到家裡,已經累極了。
半夏遞上茶水和一個帖子,盛姒沒有翻開的欲望,「誰的?」
「白夫人的。」
白夫人?
盛姒想起了那個女人,原身自小跟她就不對付,怎麼如今倒是給自己下帖子了。
怕是沒安什麼好心吧。
盛姒頓時沒了興致,她本來也不喜歡這些無聊的應酬,一堆女人湊在一起尬聊假笑,累不累啊?
盛姒把帖子丟在了一邊,「不去了。」
白夫人的確沒安好心,就是想給盛姒難堪的。
可沒想到盛姒壓根就不去。
頓時就氣炸了,覺得盛姒不識抬舉。
「好了好了,我姐姐不是一向如此的嗎?如今她又跟攝政王攀上了關係,想必……是不把這些舊時的朋友放在心上了。」
狗屁的朋友,分明就是敵人。
可盛如意明明知道一切,非要這麼說。
「是啊,她現在攀上了攝政王,好得意啊,如意,我看你們家沈嘉茂看她的眼神也不對,該不會是也覺得這個寡婦好了吧?」
盛如意臉色微變,「怎麼會呢?」
「茂哥哥心裡只有我,當年他就不喜歡盛如錦,現在又怎麼會看得上她呢,不過是覺得她可憐,同情而已。」
白夫人冷笑,她怎麼覺得不是呢?
「如意,你這胎是兒子吧?」
「那是當然了。」盛如意驕傲地說道。
可是一想到郎中的話,她就心裡咯噔了一下。
這孩子,她現在懷的很是吃力,稍稍有個大點的動作都會見紅。
怕是很快就要保不住了。
「那最好了,你要是再生個女兒,那可就不好說了。」
盛如意很要面子,「不會的,我就算再生幾個女兒,茂哥哥都會很愛我的。」
白夫人勾了勾唇,「可是我怎麼聽說你那婆婆緊著往你們房裡塞人呢?」
都是女人,誰不知道這個的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