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自己也可以。」盛姒直接決絕。
她算哪根蔥，原身之前因為喜歡沈嘉茂，對她還算恭敬，也有些討好。
可盛姒不是原身了。
「你……呵呵，你個女人家，有這麼多年沒接觸這個，還是嘉茂……」
這話別說是盛姒了，就連盛老太太也不樂意了。
誰都不能瞧不起她孫女，誰也不能說她孫女的壞話。
沈家人更不行。
「真的不會，錦丫頭也會請帳房先生來看，嘉茂還是照顧如意吧，畢竟都不小的年紀了，做事之前得好好想想，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
盛老太太說完，沈老夫人面色一紅，是尷尬的。
她哪裡聽不出盛老太太的敲打，「我這不也是心疼如錦嘛。」
「盛如意沒告訴你，我現在叫盛姒了嗎？」盛姒道。
只有盛老太太叫她錦丫頭，她覺得親切，其餘人，她都覺得噁心。
「啊……聽說了，不過這不是叫習慣了嘛。」沈老夫人笑笑，「如錦……不對，盛姒啊，咱們兩家是世交，往後還得多走動呢。」
盛姒想到所謂的世交，就是在他們家出事後，落井下石。
所以對於沈家的人，她真的看著就噁心。
「小時候你跟嘉茂多好啊，唉……我一直把你當兒媳婦看待的，誰知道讓如意那丫頭……」
盛姒真是被這老女人的厚臉皮給驚著了，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真的不一般，「沈老夫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當年就很喜歡如意吧？」
「是……是喜歡，可我心裡頭的兒媳婦人選是你啊！」
盛老太太聽不下去了，真的太虛偽了，「你相中也沒用，我的錦丫頭啊，如今可是有不少人想要娶呢。」
「呵呵，那麼多人還能跟我們嘉茂比啊，嘉茂他們兩個自小感情好，我們家的情況您也知道，可不是隨便什麼人家……」
「你們家是不錯，看是攝政王的家世應該也不比你們沈家差吧！」盛老太太說道。
盛姒下意識的臉紅了，然而，這一幕看在沈老夫人的眼裡，就是嬌羞，就是真的有這事兒。
她這幾天一直沒出來，不知道盛姒居然跟攝政王還有牽連，沈嘉茂和盛如意也沒跟她提起，各有各的心思，所以她壓根就不知道這事兒。
「老太太，您不會說笑吧，攝政王？」
「那你就當我說笑好了，哎呀，這起來得早了，有些累了。」
肉果反應的慢了一些，慧嬤嬤和柳嬤嬤那可是人精，趕緊過來攙扶著老太太準備去休息。
沈老夫人臉皮再厚，也不能追著人家睡覺的地方去聊吧。
「那……我就告辭了。」
盛老太太點點頭。
沈夫人又看了盛姒一眼，心裡五味陳雜。
誰能想到都流放的女人，居然還有翻身之日。
這……還真是不知道那片雲彩有雨。
今天的事兒算是沒辦下來，她看盛姒的態度，就知道娶她進門的事兒不好辦。
可回去的路上，沈老夫人跟著自己的丫鬟珠兒一頓嘲諷盛家的祖孫兩個。
「還攝政王，人家肯要一個寡婦嗎？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珠兒哪裡曉得這些，只是附和著，「就是。」
「攝政王人家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就算她年輕些，漂亮些，可是再年輕有人家十八歲的姑娘年輕嗎？再漂亮……咳咳，再漂亮誰也不願意撿個破鞋。」
珠兒想著盛姒的臉，是真真的漂亮極了，她跟著老夫去過不少的人家，見過不少的夫人小姐，可不得不說，這些人里一個也挑不出比盛姒好看的來。
沈夫人回到家，就叫來了沈嘉茂，詢問攝政王的事兒。
一問才知道自己那瞎眼老太太竟然沒開玩笑，真的有此事。
「所以，攝政王真的相中一個破爛貨了？」沈老夫人不可思議地問道。
這攝政王腦袋有包嗎？天下的女人都死絕了嗎？
還是他有什麼毛病和特殊癖好？
「娘，您別這麼說話。」
「我這麼說怎麼了？本來就是啊，那盛如錦都成親生了孩子，聽說前頭的男人還是個鄉下人，攝政王怎麼會看上她？」
沈夫人的話里極盡貶低盛姒，可她說這話的時候，顯然忘記了，自己也是個女人。
「娘，那日攝政王的確去了，可是要說有沒有那樣的關係，這個不好說。」
沈嘉茂儘管覺得情理上就是如此，可他心裡就是不想承認。
攝政王不喜歡盛姒的話，怎麼會給她去撐場子呢？
他也知道他不過是心存僥倖罷了。
他了解的盛如錦，還是二十年前懵懂的小姑娘，如今的盛如今錦，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嘉茂，娘也是女人，娘了解女人，女人啊都是一根筋的，她現在這麼疏離你，就說明她心裡啊，其實還是放不下你，就等著你哄呢，好讓她心裡舒服些。」
沈老夫人自以為是地說道。
她的話多少給了沈嘉茂一絲慰藉，「娘，這件事情，您不必操心。」
「我不操心怎麼成，娘知道，你不喜歡盛如錦，不過娘這次看了，雖然是個破爛貨了，可是模樣還算過得去，你就湊合湊吧，為了咱們沈家，委屈你了。」
沈老夫人這話里雖然都是貶低盛姒的，可是沈嘉茂聽著就是有些不舒服。
其實，他現在不討厭盛姒，相反的，因為她的抗拒，讓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她，甚至想要了解她這二十年的一切。
他竟然覺得因為沒有參加而感到遺憾。
「嘉茂，對了，她這幾天正在看帳本呢，我想她就算嘴硬也沒用，根本就看不懂什麼，你去幫幫她？」
「再說吧。」沈嘉茂一想到盛姒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就心裡不舒服，可一想到他娘的話，多少算是個欣慰吧。
「別再說啊，打鐵要趁早。」
「娘……」
「娘什么娘啊，娘也是為了你好，我今天給你院子裡放了兩個姑娘，都是乾乾淨淨的大姑娘。」
沈嘉茂皺眉，「娘，如意還懷著孕呢？」
「對啊，她有孕了不能伺候你了，才給你找人啊，她還能不同意嗎？」沈老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