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姒用胳膊肘懟在兩個男人的胸口上,撐著自己的身體做起。
兩個男人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還要跟你說幾遍,我不是你娘!」盛姒冷聲說道。
王氏看到盛姒衣衫整齊,且那兩個男人像兩具屍體一樣躺在地上,一句話不說,連點聲音都沒有。
「你們……你們咋了?起來啊,快……快起來啊。」
王氏一邊喊,一邊後退。
盛姒的唇角勾勒出一抹冷笑,「話還沒說完呢,走什麼呀?」
再說,她還想走?
走得掉嗎?
「我……我……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別殺我?」王氏驚恐地喊道。
盛姒挑眉,她不過是用了些毒藥和麻醉藥塗在銀針上,讓那兩個男人暫時不能動也不能說話了而已。
看樣子,王氏是以為他們被自己殺了。
她可不干那犯法的事兒。
王氏嚇得踉踉蹌蹌,天色又黑,她被石頭絆住了腳,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再也站不起來,只能用雙腿去挪。
「別過來,別過來!」
「奶奶,是你嗎?」李元寶揉著眼睛,他晚上綠豆湯喝多了,起來撒尿,聽到外面有動靜,就出來看看。
盛姒皺了下眉頭。
「元寶,元寶,快救救娘啊,你奶奶要殺我。」王氏連滾帶爬地來到李元寶跟前,躲在兒子後面。
李元寶睡眼惺忪,打了個哈欠,「娘,您咋在這兒?」
王氏看著不斷靠近的盛姒,驚恐極了,下意識地掐住了李元寶的脖子,「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掐死他。」
李元寶一下子就醒了,他的眼裡不是恐懼,而是不解。
他娘要殺他?
盛姒也覺得王氏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元寶是你的兒子。」
「對,他是我的兒子,可他也是你的孫子,你們老李家唯一的男丁,你不想沒人繼承香火的話,你就過來。」王氏喊道。
這麼大的動靜,家裡的人就算睡得再死也醒了,沒醒的李永財也被老四李永喜給晃醒了。
兄妹幾人都披著衣服出來,看到的就是讓他們目瞪口呆的一幕。
「王氏,你幹啥呢?快放開元寶。」李永壽瘋了一樣地衝過來。
可王氏被嚇壞了,對誰都不信任,「別過來,誰都別過來,都別動,不然我真的掐死他了。」
「娘!」李元寶低低地喊了他一聲,豆大的眼淚珠子滾滾而落。
盛姒看不見他哭,卻還是心疼。
他小小年紀就被母親拋棄,如今又被母親當成了人質,她擔心小傢伙會就此一蹶不振。
為了不讓他留下更多的陰影,盛姒快速出手。
趁著王氏去恐嚇,威脅院子裡的幾兄妹的時候,她一個箭步沖了衝去,在王氏反應過來之前,把人踹翻在地上,一把摟住小元寶。
而王氏則被眼疾手快的李永財死死地踩在地上,「別動。」
盛姒輕輕地拍著李元寶的後背,「元寶,別怕,奶奶在。」
「奶奶,我沒事兒,您放我下來吧。」
小傢伙這個時候淡定的讓人心疼。
「老大,老二,柴火垛後頭還有倆呢。」
「啥?還有倆?王氏,你行啊,你……你還帶著人來的?」李永壽難以接受,徑直地衝到了柴火垛後面,把那兩具「屍體」抬了出來。
王氏一看,兩個人的眼睛還轉著,胸膛起起伏伏地喘著氣,這才知道,原來盛姒沒有殺人。
那她……
她悔啊!
「永壽!」
趴在地上被李永財踩著不能動彈的王氏趕緊衝著李永壽撒嬌,「永壽!」
李永壽沒有看她,別說已經沒了感情,就算真的有,就她這不干人事兒的女人拿自己個兒子的性命威脅人的做法,也讓他徹底死心了。
「娘,這是咋回事啊?」
盛姒也知道有人想輕薄自己這話好說不好聽,她倒是無所謂,可傳出去了兒子們臉上無光。
「這兩個人就是之前在縣裡頭差點劫走元寶的,剛剛我出門方便,他們尾隨我,想要對我不利,讓我給收拾了。」
「娘,您可真厲害,這倆男人瞧著體格子不錯啊。」李永財笑呵呵地道。
他剛說完,就被李永喜拍了一下,讓他閉嘴,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那她咋來了?」李永福憨憨傻傻地沒有反應過來。
李香蘭打著哈欠,沒好氣地道「大哥,你是真傻啊還是假傻啊?她之前苦肉計救元寶不成,肯定是懷恨在心了,原本他們就是一夥兒的。」
「不是,是……是他們威脅我的。」王氏還想要掙扎一下。
「呸,我看你就不是好東西,鬼才信你呢。」李香蘭想起之前自己傻乎乎的禁不住她的攢動去跟韓子棟私會的事兒就生氣。
當時王氏還跟自己說,實在不行就生米煮成熟飯。
想想邵雲英的下場,李香蘭真是恨死了王氏。
盛姒從懷裡掏出個藥瓶在其中一個男人的鼻子下面聞了聞。
「你撒謊,我們說實話,就是她讓我們兩個來的。」男人還是不能動,卻是可以說話了。
他後悔了,早知道這個妖艷的女人有這樣的手段,打死他都不來。
男人見盛姒沒說話,又道「真的,我可以對天發誓,是她說跟我們哥倆睡,還答應給我們十兩銀子,讓我們幫她演一齣戲的。」
「結果戲演砸了,我們哥倆成了通緝犯,她就又說帶我們來,先睡了這個女人,然後她好趁機威脅這個女人回來,不然就要一大筆銀子跟我們平分。」
「你還想那啥我娘,我……」
李永財氣的轉頭就要去拿斧頭,他非要剁了這幾個人不可。
「老三,老三,住手!」盛姒對著李永財揮揮手,「娘,這不是好好的嗎?」
「那也不行,他們這倆癩蛤蟆還想吃我娘的天鵝肉,呸,王氏,你咋那麼壞呢。」
「我沒有,他撒謊。」
「有,我沒撒謊,這個女人都跟我們睡了很久了,我都知道她大腿根上有個胎記。」
這麼私密的地方,如果真的清白,又怎麼會讓別的男人看見呢?
眾人看向李永壽,李永壽的臉都綠了,「看我幹什麼,我早就休了她了,她跟我沒關係。」
他恨恨地看了眼王氏,「我只恨自己眼瞎,看錯了人,王氏,你好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