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嫣然已經離開,韓淑越想心裡越氣不過,不想再容忍的她便氣沖沖的來到了周玉的院子。
周玉知道來者不善,對於韓淑她一直都是表面畏懼,但心裡卻是絲毫不怕。
韓淑越是張揚跋扈,沈仲遠就越厭惡,從而對自己就越好,這一點周玉深知。
所以每當韓淑找上門的以後,周玉都以退為進,每次都會在沈仲遠的庇護下化險為夷。
這一次也是一樣,聽到韓淑的聲音,周玉裝作很是緊張的樣子,下意識的站在了沈仲遠的身後,很是精準的刺中的男人的保護欲。
韓淑踹門而進,全然沒有沈家主母的樣子,越來越潑婦的她,讓沈仲遠越來越不喜。
「你想幹什麼?」沈仲遠怒吼一聲,背手的手摸向了周玉的大腿,以示安撫。
韓淑氣不過,看此場面心裡更加憋屈。
「老爺,如今成瑞在刑部大牢,受盡刑法,老爺不想辦法救出成瑞,還有心裡與這賤人...
老爺!!成瑞可是您的孩子啊,老爺真的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成瑞去死嗎?」
韓淑強壓心裡的怒意,學起了周玉那副撒嬌委屈的樣子。
只是她卻沒有學到精髓,給人的感覺依然是那麼咄咄逼人,全然沒有讓人生出一絲的憐憫之心。
沈仲遠深吸一口氣,本來就夠煩的,如今看到韓淑的模樣,更加不悅。
「成瑞的事情我什麼時候說不管了,今日我找平南王和刑部,不就是為了成瑞的事情!
倒是你,如今沈家是什麼情況了,你還在這裡爭風吃醋,你看看哪家的主母向你這般善妒?」
韓淑狠狠的瞪了一眼周玉,在看想沈仲遠的時候,眼神變得柔和了幾分。
「既然老爺沒有忘了成瑞,那今日找平南王是何結果,也該與我這個夫人講吧。
如今卻在這賤人的房裡,任誰都會多想一些!」
周玉不敢吱聲,低下頭,目光看著地板,很是怯弱,恰恰是這怯弱模樣,才深得男人的心。
沈仲遠冷哼一聲:「我還沒有同你講,你就這般樣子,若是說了,你不得炸翻天!」
但看到周玉,總是忍不住的生氣,還是嫣然說的對,等事情過了,本夫人定要發賣了這賤人,讓她永遠從都城消失。
不過,現在為了成瑞,還是得冷靜一些,緩了一口氣之後,韓淑嗓音也降下了一分。
「老爺,既然都是為了成瑞,不如老爺今日到我房裡,我們詳細說說如何將成瑞救出來。
對了,剛才嫣然回來了,她說他去找四王爺,讓四王爺出面處理此事......」
「嫣然回來了?」
韓淑的話還沒有說完,沈仲遠便著急問道。
「是!回來了!」韓淑回應,
沈仲遠心裡有一些擔心,又有一些竊喜。
如今嫣然在鶴山觀罰抄經書,沒有太后娘娘的命令是不能回都的,自己偷偷回來,若是被有心之人知道,用此事來說事,那嫣然就要危險了。
不過她回來反而就可以請得動四王爺,到時候四王爺出面,成瑞的事情就可以很好的解決。
沈仲遠情緒交雜,既喜又悲,很是複雜,具體說不上什麼感覺。
韓淑見沈仲遠有些動容,便繼續道。
「老爺,嫣然說她在鶴山觀造沈夏瑤的陷害,手到現在還沒有知覺,老爺一定要為嫣然做主!」
「什麼?嫣然也遭到了沈夏瑤的毒手?」
但是身上的力氣卻沒能集中的腿部,剛抬起屁股,受傷的腿便發出鑽心的疼,最後重重地坐下。
沈仲遠疼得呲牙咧嘴,一旁周玉擔心極了。
「老爺,您沒事吧!」
韓淑怎能容忍別人快自己一步,上前用自己的身子將周玉擠走,站到周玉的位置上,攙扶起了沈仲遠。
「老爺,慢點,我扶你!」
說著,韓淑便用盡全身力氣,將沈仲遠攙扶起來,最後離開了周玉的房間。
周玉看著二人的背影,想說什麼,也不敢說,不過,也沒有必要挽留。
最後在自己的注視下,看著沈仲遠被韓淑帶走。
此時,丫鬟端著飯菜進來,卻不見的沈仲遠的身影。
「姨娘,老爺不在,這菜飯......」
「餵狗吧!」
「是!」
於此同時,四王府。
沈嫣然心裡戰戰兢兢,推開了四王府的側門,母親說王爺稱病不能面見,或許他是真的病了吧。
趁著夜色,沈嫣然往四王府裡面前去,四王府府邸面積很大,沈嫣然不敢確辛璟單在何處,只能慢慢摸索。
憑著知覺,沈嫣然往辛璟單經常在的房間方向前去。
果然,還沒有走到門外,就聽見了屋內傳來的鶯鶯燕燕之聲。
「王爺,您來抓我啊!」
「王爺,來抓我,來抓我!」
「王爺饒命,她們在哪裡,你去抓她們!」
「王爺,不要......」
「呵呵呵呵......」
「......」
聽著屋內傳來眾多嬌媚之聲,沈嫣然瞬間火冒三丈,不顧自己偷偷回來的身份,提著裙擺就往房間內走去。
推開房間的門,只見眾多女子,身上只著一件薄紗,身上的雪白一覽無遺,下面的衣裙也是透徹,穿了不如不穿。
而辛璟單則躺在眾多女子中間,一手舉著酒杯,一手摟著一個女子,面色紅潤,和生病扯不上任何關係。
見到房間的門被推開,眾人驚住,再一看到來的人是沈嫣然,眾人更是震驚。
迫於沈嫣然的威嚴,那些女子趕緊將身上衣服裹緊,將露出的部位遮住,但也有些仗著辛璟單,繼續袒露,目中無人。
沈嫣然看著地上的狼藉一片,這稱病的辛璟單,火氣就不打一出來,但她卻不敢發泄出來。
只能恭恭敬敬說道:「王爺,這些萬花樓的女子都不乾淨,王爺還是注意的好!」
辛璟單冷哼一聲,丟掉手裡的酒杯,故意問道。
「你不是在鶴山觀抄寫經書嗎?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