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川還沒上床就睡了過去,直勾勾的像後面倒去。
好在,從一旁突然閃出了一個人,接住了他,將他抱在了懷裡。
花無傷看著白帆沉沉睡的容顏,眸色陰沉沉的。
他將人打橫抱起,走到了床的旁邊,把白凡川放在了床上。
他俯下身去,骨節分明的手撫摸著白凡川的臉頰,這是一張白皙的,沒有一絲一毫瑕疵的臉。
他的手,輕輕的碰上了白凡川柔軟的嘴唇,用指腹一點一點的擦拭著,擦拭的他本就有些紅腫的嘴唇更加艷麗。
擦了很久,他才滿意的停下了動作,俯身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
感覺是很不錯。
想要將人留在自己身邊的心情更加的濃烈了……
他給白凡川用的迷藥,不會產生任何副作用,他甚至記不得自己是怎麼睡著的。
這一夜,白凡川睡得格外香甜,甚至還做了一個美夢。
一覺醒來,感覺嘴唇發麻,心裡還罵了仇祈一頓,直吐槽他下嘴沒輕沒重。
大搖大擺的推開門走出門去,恰好碰上了出來遛彎兒的拓拔姜。
拓拔姜先是打了個招呼,隨後又仿佛看到了什麼,眯了眯眼睛,湊上前去格外好奇的問:「你的嘴怎麼了?」
白凡川臉黑了一下,下意識伸手碰一下自己的嘴,隨後說到:「沒什麼。」
接著他又問:「仇祈呢?」
拓拔姜說:「城中的布防圖好像被人給偷走了,他今早上急匆匆的就出去了,可能是為了抓賊吧。」
布防圖?這麼機密的東西怎麼會說丟就丟了?
白凡川下意識的看向了面前這個琉荒國的人。
拓拔姜連忙後退幾步:「喂,你在想什麼?我他娘的是北邊的,偷你們國家南境的布防圖有個雞毛用啊!」
白凡川略帶尷尬的笑了笑:「這不是下意識就想到了嘛,我不是那個意思,別往心上放。」
「呃……你要是非要放,那就放吧。」
拓拔姜:6
巧合的是,花無傷今天上午也出去了,說是要去吩咐一下出使長棲國的事情。
白凡川閒得無聊,只能和拓拔姜還有巫不會一起喝茶。
三個人坐在庭院裡,剛剛入了夏,院子裡的花花草草都長得格外茂盛。
白凡川不禁好奇的問道:「你們一個是丞相,一個是皇子,這麼久不回去真的不會出問題嗎?」
拓拔姜看了看自家師傅,又看了看白凡川,笑著說:「這你不就是孤陋寡聞了。」
白凡川面上划過一絲好奇:「怎麼?這是有什麼說法嗎?」
巫不會搖頭晃腦的品著茶水說道:「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無非就是他的那幾個兄弟姐妹正在爭奪王權罷了。」
琉荒國和青鏡國不一樣,他們的國家,無論是男子還是女人,都可以入朝為官,甚至是繼承皇位。
就連生出來的孩子,姓氏也是隨著強大的那一方,不論男女。
所以在其他國家,皇位爭奪戰可能只有皇子,但是在琉荒國,壓力就加了一倍,各種手段也是花樣百出,十分的熱鬧。
除了自己的師父,拓拔姜並沒有什麼黨羽,待在那裡也是送人頭,還不如出來轉一轉,等到這些污糟糟的事都結束了,再回去討一個封王,然後繼續出來遊山玩水就是了。
否則,就有一個巫相為師這件事,也足夠他的那些兄弟姐妹將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了。
聰明人之間,話到底是不需要說太多。
白凡川有些意外的看著這位三皇子:「難道你對權利就不感一點兒興趣?」
拓拔姜卻是灑脫的笑了笑說:「我還是比較喜歡八卦。」
白凡川:合理懷疑,巫不會沒教過他一點兒真本事,整天就帶著他吃瓜了。
拓拔姜又說:「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前兩天上街我還碰到一個姑娘。」
「姑娘?」巫不會插了一嘴,「這種好事兒你怎麼不和為師說?」
拓拔姜格外痴漢的笑了笑說:「不過是萍水相逢,擦肩而過,人家也許早就把我忘了。」
白凡川不知道從哪裡找了一把蒲扇,一邊扇風一邊說:「說的仔細一些吧。」
拓拔姜撓了撓頭,也沒有心思喝茶了,便給自己這位朋友分享起了天遇到的事情。
「那日我在大街上,恰好就碰到了一個姑娘上街去買豆腐,卻被那老闆刁難,坐地起價,還想要調戲她。」說著,拓拔姜坐直了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這么正直的人能坐視不理嗎?自然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直接將那賣豆腐的打了一頓。」
「那個姑娘雖然只是簡單謝了我一聲,可是……她長得也太漂亮!」
拓拔姜忍不住兩眼放光。
「還有她那臨危不亂的氣勢,哪裡像是一個小姑娘,倒像是見過一些大世面的!」
說著說著,拓拔姜就去一邊犯花痴了。
白凡川和巫不會對視了一眼,很有默契的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兒。
拓拔姜走開了,這裡只剩下了白凡川和巫不會。
巫不會起身之前留下一句話——「置之死地而後生。」
就神神叨叨的離開了。
不過,白凡川並不覺得他是在故弄玄虛,反而將他的這句話記在了心裡。
置之死地而後生,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的機會。
到晌午的時候,花無傷和仇祈都不約而同的回來了。
花無傷倒是意外的沒來鬧騰白凡川。
只不過,仇祈的臉色並不好看。
白凡川連忙問道:「聽說布防圖丟了,找回來了嗎?」
「沒有。」仇祈搖了搖頭道,「我不能陪著你了,現在回來也只是來調一些人,我會將最得力的兩個人留給你,凡事要小心。」
看他這幅樣子,他大概就猜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只能點了點頭。
還有些感動,仇祈把自己的親信都留給了自己。
晚上,仇祈還是沒有回來。
白凡川剛躺在床上,又聞到了一陣不同的香氣,很快就進入了睡眠。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外面還有兩個睡著了的親衛。
花無傷今日穿著一身白衣,活脫脫一個陌上公子,輕輕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