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被抓包

  白凡川扶了撫有點兒疼的腦袋,語氣乾澀的說:「你這個八卦不講也罷。」

  拓拔姜擺了擺手:「這算些什麼?我還有更炸裂的。」

  白凡川:那我就在相信你一次……

  「你說。」

  白凡川表示這絕對是他相信拓拔姜的最後一次。

  拓拔姜嘿嘿一笑,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他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拒絕八卦!

  他一臉神秘的繼續說道:「你知不知道關於花丞相的事情?」

  白凡川一臉懵逼,他怎麼會知道,難道是什麼桃色新聞?

  拓拔姜臉上寫滿了土癟二字道:「這件事知道的人可不多,我還是費了好大的心思才打聽到的八卦。」

  「說。」他將白凡川的好奇心徹底勾了起來。

  拓拔姜終於停止了賣關子,最後還是告訴了他:「花丞相的母親,是周家的二小姐,據說她啊……是一個變態。」

  變態?

  白凡川來了興趣。

  花無傷那樣端方溫潤的君子,他的母親怎麼可能是一個變態呢?

  他顯然不信,可是又看拓拔姜說的一臉認真,他便繼續問道:「你怎麼知道她是個變態?」

  拓拔姜「嘿嘿」一笑道:「這你就別管了,反正我聽說他從小將花無傷折磨到大,花無傷身上看不到的地方據說沒什麼好皮肉。」

  「而且她的母親經常折磨下人,時常有被折磨致死的下人被偷偷送出去扔進亂葬崗。」

  「這在貴族圈子裡……不是什麼稀奇事吧?」白凡川不由得想起上次看到趙緹怨隨意處置下人的場景。

  他雖然享受了上層貴族階級的優待,而且還有些理所當然隨遇而安的意味,可是他仍然無法將潮兒和塘兒視作是隨便的一個物件一句話就弄死了。

  這就是現代人的複雜性,既無法捨棄既得的利益,又有一點令人作嘔的同情心。

  拓拔姜聞言連忙搖了搖頭道:「那你還是知道的太少了,花夫人的手段可不僅僅是這些。」

  說到這裡,哪怕是上過戰場,背過人命的拓拔小皇子都不由得打了個冷戰,他道:「那可是赤裸裸的虐殺。」

  白凡川被他這幅樣子盯得都有些發毛,看起來下次看到花夫人得繞道走,他可不想跟變態打交道。

  不過下一刻,拓拔姜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別怕,雖然花夫人惡,但是他惡的明明白白,只要你別打花丞相的主意,多半是不會有什麼事的。」

  這次,白凡川是真的打了個冷顫,不打花無傷的主意嗎?

  那認識算不算……

  他們好像……還有一點熟怎麼辦?

  兩個人剛背地裡蛐蛐兒完,馬車旁邊就繞過來一個人:「娘娘,拓拔皇子,怎麼還不過去?」

  好巧不巧,不知道諸位蛐蛐兒別人的時候,有沒有別人恰好出現的尷尬經歷,反正這種經歷是被白凡川遇上了。

  他的耳根唰的一下紅了,都有些說不出話。

  可是看到花無傷神色如常,白凡川又將心放回了肚子裡。

  他好像什麼都沒聽到。

  𝒔𝒕𝒐55.𝒄𝒐𝒎

  拓拔姜作為始作俑者,看起來比白凡川還尷尬,大腳趾幾乎要在地上扣出來一個青鏡皇宮。

  「好……好巧啊,花相。」他一臉做賊心虛的表情,生怕別人沒看出來他做了什麼虧心事。

  好在花無傷只是滴水不漏的點了點頭,他也就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覺得呆在這裡格外煎熬,便找了個藉口道:「方才仇將軍約我去比射箭,我就先過去了哈……」

  他說著,一點一點挪步離開了這邊。

  白凡川一邊在心中痛罵對方出賣自己,一邊對花無傷陪著笑臉道:「哈哈,花相,若是沒有別的事,我也去找陛下了。」

  說著,他也要離開。

  然而,他的離開很顯然就沒有那麼順利了。

  「小白。」他淡淡的開了口。

  叫的不是宸妃,而是小白。

  所以同他對話的自然也就不是皇帝的妃嬪,而是他白凡川。

  白凡川一個急剎車停住了自己的腳步,重新揚起了人畜無害的標準微笑看向了某個人。

  花無傷垂下眼帘,看起來格外黯然傷神,仿佛白凡川現在要是離開了,他就隨時會碎掉了一樣。

  這樣一來,白凡川就算心硬如鐵,也不能當做是置若罔聞。

  他的表情更加柔和了幾分:「花丞相,什麼事?」

  花無傷聲音淡淡的,卻又帶著一絲絲的祈求:「小白可否……叫我一聲無傷。」

  白凡川聞言,原來就這麼大點的小事,毫無節操的開口說道:「無傷,什麼事?」

  也沒什麼,人活著兩個字——現實。

  花無傷聽到他這樣的稱呼,心情都不由得好了幾分,面上看起來也沒有剛才那樣失落了。

  不過,破碎感仍然沒有消失。

  他的聲音中多了幾分淒涼道:「小白,方才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聽他這樣說,白凡川幾乎原地石化,所以他不僅僅是蛐蛐兒別人的時候被說的人突然出現,他甚至是被當事人給抓包了。

  白凡川冷白的皮膚都有些變了色,他的笑容也有些牽強。

  反正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正準備給花無傷好好的道個歉,下一刻花無傷卻提前開口了。

  「小白別誤會,我不是在怪你。」他解釋的匆忙,卻也格外委屈,話鋒一轉,他道,「我只是覺得我很可憐,竟沒有一個人疼疼我,哪怕時至今日,還有人將我的苦當做談資。」

  白凡川聽了這話,半夜睡醒了都恨不得坐起來給自己兩個巴掌。

  「對……對不起。」白凡川的聲音有些生澀。

  花無傷連忙打斷了他道:「我說了,我沒有怪你,我只是怪自己運氣不好罷了。」

  他宛如一棵林間的青竹,瞧著挺立,卻又有些狼狽,風吹雨打,卻還是一點點長高,長大,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他一定是吃了很多苦吧。

  白凡川暗暗腦補了一番之後,一臉鄭重的說:「你以後若是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都可以來找我說,我一定不會告訴別人的。」

  聽了他的話,花無傷似乎特別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