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玩兒皇帝的人,你很爽?

  他的另一隻手一點一點的向上挪,順著白凡川的手腕一點點往上滑著,目光好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帶著滿滿的不懷好意。

  白凡川忍無可忍,一把按住了他做亂的手,低聲道:「別動,外面還有人呢。」

  繁失笑:「與我何干,公主……」

  二人只見有種使空氣靜止的氣氛,相互交換著體溫和呼吸。

  「公主,你說新婚之夜,那傻子皇帝會不會知道,他的新娘,早已經被我親過,摸過了……」

  白凡川白皙細嫩的耳垂染了一點紅,他好歹也算是情場老手,怎麼能被這個醜八怪給撩撥了呢?

  他不甘示弱,直接伸出手去拽住了繁的衣襟道:「怎麼?玩兒皇帝的人,你很爽?」

  「爽,怎麼不爽。」繁嗤笑一聲。

  下一刻,門被敲響了。

  「廣陽公主,你醒了嗎?」趙柏生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你幹什麼?不是讓你走嗎?」潮兒的聲音隨即出現,帶著些許怒意。

  「潮兒姑娘,我就跟公主說句話,就一句。」

  「再不走,打你。」潮兒已經隱隱攥起了拳頭,管他是哪家的大少爺二少爺,誰都不能打擾公主睡覺。

  「錯了錯了。」

  下一刻,門被打開。

  白凡川儼然已經穿好衣服,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院子裡除了站著潮兒塘兒,還有正給塘兒道歉的趙柏生,此外還多了一個人,一身青綠色長衫,襯得他皮膚白皙,五官溫潤儒雅,一雙桃花眼含情三分,看狗都深情。

  「趙二公子真是好大的精神頭,我生生被你吵的痊癒了。」白凡川一臉戲謔的陰陽道。

  他面上沒什麼氣色,卻依然不遮掩他傾城的容色。

  趙柏生倒是臉皮厚,嘿嘿一笑道:「若真是如此,廣陽公主豈不是還要感謝我?」

  「趙公子的臉,倒是比城牆拐彎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趙柏生微微仰頭,表示沒聽進去。

  只見那綠衣男子彬彬有禮的行了個禮:「見過廣陽公主。」

  白凡川假裝這才注意到了這人,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隨後盈盈一笑道:「想必這位就是丞相大人吧。」

  「在下花無傷。」綠衣男子進退有度,舉止優雅,不知道是這帝城之中多少少女的夢中情人。

  出生鼎盛世家不說,自己還極其爭氣,不到而立之年就已經成為了這青鏡國的丞相,誰見了不讚嘆一句天縱奇才。

  白凡川微笑著點頭,就當做是回應了。

  不過……這位丞相大人,倒長得有幾分像是他大學時代交往過的一個前男友,只不過剛拉過幾下小手,他就離開了校園,成為了一名頂級特工,從此銷聲匿跡,和這位前男友也沒了聯繫。

  「不知二位蒞臨寒舍,有何貴幹?」白凡川抬了抬手道,「在這裡說話也不是辦法,不如移步前堂?」

  「詩會已經開始了,不知廣陽公主今日可還願賞臉前去?」趙柏生鍥而不捨道。

  本來是他妹妹趙帆兒催著他來找白凡川,誰知道剛一出了水月樓就恰好碰到了丞相花無傷,說明了來意,花無傷說自己聽說了白凡川受傷的事情,乾脆就一起過來看看。

  白凡川瞥了他一眼,語氣雖然依舊客氣,但是卻帶了一點不耐:「趙公子,你們這些貴族為了看一個異國來的公主出醜,可真是鍥而不捨啊,若是把這心思放十分之一在考取功名上,也不至於是個出了名的紈絝子弟。」

  趙柏生再次被他戳中痛處,臉色有點難看,乾脆閉上了嘴不再說話,心虛的看向一旁卻又無緣無故挨了潮兒一記眼刀。

  白凡川說的確實不假,他們對她這樣關心,不過都是抱了看熱鬧,讓他出醜的態度,可自己的學業,也確實是一大痛處。

  好好一個姑娘,說話專門戳人心窩子,實在是……難評。

  「公主的事情在下已經聽說了,您還是多休養一二吧。」花無傷貼心的出來打圓場道,「這詩會不過是孩子們玩的把戲罷了,去不去不重要。」

  白凡川受用的看了花無傷一眼,笑著點頭道:「丞相說的對。」

  花無傷琥珀色的眸子毫不避諱的瞧著白凡川,這公主瞧著也並沒有什麼稀奇之處,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花瓶,不知道仇祈那個傢伙抽了什麼的風,對他這樣上心。

  「趙二公子,聽到了嗎?我們公主要好好修養,若是沒什麼事就回去參加您的詩會吧。」塘兒沒好氣的將趙柏生面前的茶撤了下。

  送客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趙柏生卻仍然死皮賴臉道:「我等丞相大人一起。」

  白凡川笑著轉向他道:「巧了,我有點事想拜託丞相大人,趙二公子若是要等,還請委屈委屈,去門口待一會兒吧。」

  趙柏生這次面上是真的掛不住了,一言不發的起身,負氣般走了出去。

  「潮兒,塘兒,送客。」

  「是。」

  送走了趙柏生,屋子裡只剩下了白凡川和花無傷。

  花無傷若無其事的拿起一旁精緻的茶盞,低頭品茶。

  這樣端方如玉的君子,就連坐在那裡,都仿佛是一副工筆畫,格外精緻。

  「花丞相。」白凡川從袖子裡取出一封信,遞給了花無傷道,「這是一個人托我轉交給你的。」

  花無傷接了過來,拿在手中擺弄打量了一番,微微勾了勾唇,淡色的眸中難得划過一絲絲波瀾。

  「看來,他已經見過你了。」

  「你們認識?」白凡川到底還是很好奇,繁到底是什麼人,他看起來,真的很危險。

  花無傷將信收起來,搖搖頭道:「不熟。」

  好一個不熟。

  白凡川自然知道面前這個男人在敷衍他,可是一看到那張很戳他xp的臉,就對他說不出重話,也擺不出不好的態度。

  二人走去前堂,趙柏生還在跟塘兒扯皮。

  「塘兒姑娘,你姐姐是不是從來不會笑啊?」

  「這跟趙二公子沒什麼關係吧。」

  趙柏生笑道:「不知道丫丫最近怎麼樣啊?」

  「比在您手上的時候胖的多。」塘兒仍然沒什麼好臉色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