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第八十二架

  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的幸日子過得飛快。

  很快就到了夏眠生日這天。

  一家人都起了個大早,小楓和毛慧竹一起床就跟著毛慧蘭直奔寧韶韻家,他們要去給夏眠做生日蛋糕。

  話說自從小楓過生日吃過生日蛋糕之後,三個孩子就總盼著家裡人過生日可以吃蛋糕。

  之後家裡只要有人過生日就做一個生日蛋糕直接發展成了他們家的一個傳統。

  夏眠上學之後沒時間,就把做法分享給其他人,夏文月毛慧梅和毛慧蘭都心靈手巧,除了裱花水平參差不齊之外,做出的蛋糕味道都不錯。

  後來琛琛過生日,霍學文聽說寧韶韻也要親自給琛琛做生日蛋糕,便不知道從哪裡搜羅來了一堆做蛋糕的工具:打蛋器、裱花台、刮板、抹刀、裱花袋之類的,反正幾乎都齊全了。

  至於電動打蛋器,由於這個時代還少見,蛋糕店都是大型的機器,買了也沒地方放,所以寧韶白家的那台電風扇拆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裝上過。

  說起來,琛琛的那次生日,也非常令人難忘。

  誰都沒想到能畫出那麼漂亮畫作的寧韶韻動手能力幾乎為零。

  手忙腳亂的一通操作下來除了一片狼藉什麼都沒有,最後還是不忍看母子倆失望,從來沒下過廚房的霍學文親自上陣。

  寧韶韻口述,霍學文操作,兩個人齊心協力才做出了一個內里醜醜,外表漂亮的蛋糕。

  是的,寧韶韻最後用裱花袋把那個醜醜的蛋糕裝飾的很漂亮。

  但是等琛琛許完願切開的時候,看著裡面有些發黑的蛋糕胚子,眾人一邊吃一邊笑。

  琛琛坐在霍學文懷裡笑得尤其開心。

  他抱著霍學文的脖子高興的道,「爸爸,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生日蛋糕,你明年還給我做好不好?」

  夏眠看到了霍學文愣了一下,眼底似有水光閃過,他緊緊抱著琛琛,對寧韶韻笑道,「以後他的生日,只要我有空就都給他做蛋糕。」

  寧韶韻看著琛琛花兒一般的笑臉,輕輕的點了點頭。

  很多時候,人需要的不是完美的結果,而是那裝滿心意的過程。

  自那之後,寧韶韻慢慢的開始學會傾訴,而霍學文也漸漸更懂得表達。

  兩人具體發展怎麼樣夏眠不太清楚,不過從那之後家裡人再做蛋糕就直接去寧韶韻那邊了。

  今天夏眠是壽星,毛慧蘭一早就攬下了做蛋糕的活兒,小楓和慧竹也要參與,於是就都過去了。

  至於夏眠,自然是直奔寧韶白家,興沖沖的接受自己十八歲的第一份生日禮物。

  寧韶白似乎早就等著了,他懶懶的靠在沙發上,還有些困頓,小臂支著腦袋閉目養神,從夏眠的角度看過去,那稜角分明的下頜線和高挺的鼻樑,甚至那長長的睫毛看起來都格外漂亮。

  他今天穿了一件修身的白襯衫,袖子隨意的挽到手肘處,因為天氣炎熱的緣故,他最上面的兩顆扣子沒扣,一眼就能看到那漂亮的鎖骨和隱入布料下誘人的肌肉線條。

  夏眠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這傢伙今天怎麼看起來這麼性感啊……

  她忽然有些理解上輩子為什麼那些姐妹會對著她的腹肌流口水,甚至忍不住總想上手摸了,她現在也有些蠢蠢欲動。

  寧韶白聽到動靜睜開眼,見夏眠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胸口,低頭看了看衣服,一邊抬手扣扣子,一邊嫌棄的道,「你還是不是女孩子?能不能矜持一點。」

  夏眠立刻撲上去扒拉他的胳膊,做出垂涎的模樣,「唉唉唉,你這是什麼意思,說的我像色狼似的。」

  「天氣這麼熱,別扣了。」夏眠嘿嘿笑道,「咱倆誰跟誰啊,在我面前不用客氣,再涼快一點也可以。」

  說著伸出爪子還想再給人家解開一顆。

  寧韶白飛快的抓住她的手腕,「小姑娘自重啊,小心叫你負責。」

  夏眠舔了舔嘴唇,色眯眯的道,「求之不得。」

  「這位帥哥,從了我吧,保證你不虧的。」

  「是嗎?」寧韶白忽然一笑,一雙含情眼仿佛估量一般上下打量起了夏眠。

  少女今天穿著一身月白色掐腰的碎花長裙,襯得身段玲瓏,嬌俏可愛。

  夏眠感覺仿佛X光掃過是的,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危機感,連忙坐下來乖巧的道,「寧醫生,我們開始穿耳洞吧。」

  寧韶白伸手拽了拽她的呆毛,「穿。」

  「在哪兒穿?」夏眠問道。

  「就在這兒,亮堂。」寧韶白說完起身去了隔壁屋,不一會兒拿了醫藥箱和一個小盒子過來。

  夏眠先看到了小盒子裡的耳釘,「哇,好漂亮,這就是特製的耳釘,今天直接就能帶嗎?」

  寧韶白瞥了一下道,「別碰,剛消過毒的。」

  夏眠縮回手道,「我要帶那個雪花的。」

  寧韶白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知道了,坐過來。」

  夏眠坐好,自覺的把耳朵伸過去。

  寧韶白先拿著冰袋碰了碰她的耳垂,夏眠一個激靈。

  「冰?」

  夏眠道,「適應適應就好了,大夏天敷冰袋很舒爽啊。」總比疼強。

  寧韶白還是先用他握過冰袋的冰涼的手指捏了一會兒,之後再放上冰袋,夏眠就沒有多大的感覺了。

  只是寧韶白不斷調整著姿勢,似乎有些不得勁兒,夏眠伸著脖子也有些僵。

  她目光落在寧韶白腿邊的小枕頭上,問道,「寧醫生,這得敷多久,你胳膊酸不酸啊?」

  寧韶白似乎沒察覺她的意圖,又稍微轉了下/身體,警告道,「別亂動。」

  夏眠眼珠一轉,眼疾手快的把小枕頭往他腿上一放,然後一頭躺下去。

  抬頭看著寧韶白一臉無語的模樣,她嘿嘿笑道,「這樣多方便。」

  「這個姿勢有些似曾相識啊,對了!」夏眠恍然道,「上次摘耳釘你就是這麼幫我來著。」

  說著無賴般道,「反正一回都躺了,二回三回又有什麼關係。」顯然是打定主意不起來了。

  寧韶白似乎拿她沒辦法,嫌棄的道,「看在你今天是壽星的份上。」

  夏眠計劃得逞,嘿嘿一笑,忽然想起來,「唉,應該是另外一邊。」說著就要起身。

  寧韶白按住她的腦袋,「別動了,先穿這邊也一樣。」

  「那另外一邊不是白敷了。」夏眠道。

  寧韶白無所謂的道,「不過幾分鐘的事情。」

  夏眠於是心安理得的躺著不動了。

  卻沒發現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某人眼底浮起笑意。

  冰塊很快讓耳垂沒了知覺,然後夏眠看到寧韶白拿起黃豆,有些驚慌的道,「也要碾耳垂嗎?」

  寧韶白撥開她的手,低頭看著她道,「怎麼,不信我?」

  夏眠立刻躺好,「信。」

  大佬說的她都信。

  寧韶白笑了笑,似乎擔心她緊張,一隻手覆在她的頭頂輕輕的安撫,夏眠漸漸放鬆下來。

  然後發現大佬確實值得信任。

  明明能感覺到耳朵上寧韶白手指傳遞過來的溫度,卻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

  腦袋上大掌規律的撫/摸讓夏眠的眼皮漸漸沉重,她今天為了生日起了個大早,這會兒躺的舒服,不由昏昏欲睡。

  ……

  霍學文進來的時候愣了一下。

  堂屋的門窗都大敞著,他透過窗戶可以清楚的看到沙發上的青年和少女。

  在清晨尚不算強烈的陽光中,少女枕在青年的腿上睡的香甜。

  而那個平日裡淡漠疏離仿佛沒有感情的男人,一手輕柔的碾著少女的耳垂,另一隻手虛虛的覆在她的眼前,為她擋著直射進來的陽光。

  眼底是旁人從未見過的溫柔和寵溺。

  青年很快察覺到了什麼,抬眼看過來。

  霍學文看著他毫不遮掩目光,頓了一下,默默的轉身離開。

  ……

  夏眠睡的正香,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扶她的腦袋,「起了,換邊。」

  夏眠睜開眼睛,對上寧韶白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一時有些發蒙,「穿好了?」說著伸手就要去摸。

  被寧韶白一把抓住手腕,「塗了碘酒,別亂摸,小心發炎。」

  「換另一邊給我。」

  「好神奇啊,真的一點都不疼。」夏眠杏眼圓睜,因為完全沒感覺。寧韶白說換邊,她沒起來,而是直接翻了個身,面朝里。

  「哎!」寧韶白眼疾手快的架住她的頭。

  夏眠才反應過來,差點就擦到耳朵了。

  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正要起來。

  就聽寧韶白嘆了口氣,似乎對她毫無辦法,「算了,就這樣吧。」

  說著調整了一下腿上的枕頭,把夏眠的頭放好,確保耳朵蹭不到他的腿。

  夏眠莫名有種被寵愛的感覺。

  寧韶白聽到她長長的一聲嘆息,空著的手拽了拽她的呆毛道,「好好的嘆什麼氣?」

  夏眠感嘆道,「寧醫生你的另一半肯定很幸福……」

  寧韶白頓了一下,「怎麼說?」

  她看著眼前的襯衫,只要一伸手就能摸到那誘人的腹肌。

  寧韶白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意圖,警惕的道,「你安分點。」

  夏眠頓時就不能安分了,上手飛快的摸了一把,色眯眯的笑道,「趁著還沒對象,占個便宜。」

  寧韶白似乎有些咬牙切齒。

  「長得帥,身材好,還無所不能。」夏眠連忙誇讚,說到這裡一臉惋惜,嗚嗚假哭,「深恨我性別不對,咱們有緣無分。」

  寧韶白:……

  他捏著夏眠柔嫩的臉頰,眼睛危險的眯起來,輕聲道,「怎麼?想跟我有緣分?」

  夏眠戲精附體,一臉沉痛,「做夢都想。」

  「剛好,我也挺想。」寧韶白微笑,「我認識一個變性手術做的很好的醫生。」

  夏眠:……

  瑟瑟發抖。

  寧醫生我錯了,我不該覬覦你的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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