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炎的後肩忽然爬出一隻黃色的「蟲子」,寧月嚇得差點叫出了聲。Ϭ९ʂհմ×.çօʍ
她又覺得不對,定睛一瞧,發現那居然是個小紙片人。
小紙片人的五官都是水墨畫出來的,八字眉斜著耷拉下來,氣喘吁吁地爬上洛炎的肩膀。
看起來就挺缺乏鍛鍊的。
可惜它的主人一點都不憐惜它,洛炎用指頭捏住它的腦袋將它拎到半空,忽略它委屈巴巴的神色,手指對著它的腦門毫不留情地一彈,隨後畫了一道陣法。
小紙片人忽然跟打了雞血一樣眉飛色舞!
它立刻表演了一個垂直落地,隨後摔得慘不忍睹,一條紙腿彎折了45度。
但很它很快就堅強地爬了起來,勇敢紙片,不懼困難!
它跨著變扭又張揚的小碎步,朝長老那邊狂奔去。
沒過多久,小紙片人用它單薄的小手努力按下了藏書閣角落的機關,書閣內燭火瞬間被一陣妖風吹滅,密閉的地下書閣變得漆黑一片。
「長老!救命啊!有鬼啊!」
聽到呼救,何如山頓了頓腳步,扭頭走了。
藏書閣中央出現了一道女人的虛影,女人的黑髮蓋住整張臉,白衣為血染,她憑空吊著,看起來戾氣很重。
長老腳步聲逐漸遠去,寧月鬆了口氣,但眼下還不是懈怠的時候,她很快靈光一閃。
「洛炎,我們一起出去!」
不等洛炎反應,她直接抓住他的手,另一隻手召喚出水玉劍,默念了一聲法訣。
兩人很快化作一道流光,進入水玉劍的空間裡,水玉也順勢化作銀針般的大小,搜地一下飛出了藏書閣。
出了藏書閣,寧月和洛炎立刻從水玉空間裡出來。
好險好刺激。
寧月的心跳還沒平復下來,洛炎卻有些怔愣。
回想起方才寧月一把牽住他的模樣,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
她答應會一直保護他的,如果打不過別人,每次都會毫不猶豫地拉著他一起跑。
想到這,洛炎微微蜷了蜷手指,抵抗住指尖的酥麻。
寧月回過頭來,忽然將問劍笛又拿了出來。
「洛炎,問劍笛送給你,別再還給我了,好不好?」
「嗯?」
不等洛炎回應,寧月上前一步,主動將問劍笛為他繫上,這次直接繫到了他的手腕上。
「你不拒絕我就當你答應啦,反正我希望你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保護好自己。」
這句話寧月是百分百真心的,她希望問劍笛能保護他,她不想每次見到他,他都滿身是血、被人欺負慘了的模樣。
寧月根本不知,當她低著頭認真幫他系上問劍笛時,洛炎一直盯著她看,慢慢地,桃花眸也由幽深變得清澈起來,如春雪消融般溫柔。
寧月看了看自己系的大蝴蝶結,粉色的系帶迎風輕飄,她覺得這玩意更扎眼了,原本放腰帶上還不怎麼惹眼,戴在他手上好像過分張揚了。
看著洛炎傻愣愣地盯著手腕上的蝴蝶結,寧月以為他很介意。
「系手上不太好看哦,還是掛腰帶上吧!」
她伸出手要來拆,卻被洛炎躲開了,他刻意將手舉高了一些,然後又繞到背後,不給她拆的機會。
「不用了,就手上。」
「好吧……對了,你方才那是什麼,小紙片好可愛呀。」
「那是西天門的傀儡術。」
「會被長老發現嗎?他要是查出來怎麼辦?」
「不會。」
藏書閣內,長老只手一揮就將那女鬼的虛影劈得粉碎。
「你一介修道之人,如此怕鬼,成何體統!」
「長老這不關我的事啊是這群學生也太猖狂了,居然在藏書閣安插了機關!」
何如山眯了眯眼,他環顧四周,沒發現任何人的身影,卻捉到一隻小紙片人。
可憐的小紙片人被何如山用指尖夾住腦袋從書架上拎了起來,它受到鉗制後拼命掙扎,飛舞的眉毛又變成了八字形,可憐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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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終於被我逮著了吧!」
小紙片撅起嘴巴,它知道自己跑不掉了。
長老剛捏住紙片腦袋,忽然聽到啪的一聲,小紙片轉瞬就炸成了小紙花,如飄零的花瓣,簌簌落地。
它完成了主人的任務,也算是壽終正寢了。
看著地上的碎紙屑和空蕩蕩的藏書閣,長老滿目陰沉。
「搞怪也就算了,都是孩子心性,可休息日藏書閣內竟無一人認真勤讀!豈有此理!」
「長老,您看角落裡那是什麼。」
何如山從地上又撿起到了一個靈力木牌,背面刻著「大牛」,他陰森森地眯了眯眼。
*
寧月和洛炎和好了以後,他終於肯答應教她陣法了,再加上之前系統告訴她洛炎的黑化值降低了,寧月一連幾日都是眉開眼笑的。
晚晚忍不住問:「阿月,你這幾日怎麼這麼開心呀?」
興奮到大晚上都出來練劍了,絲毫沒有剛開學時那份不情願。
「我找到人教我學陣法了,下個月月考,我一定會有進步。」
這句話也是寧月給自己說的,她這個人一旦認真起來,結果一般不會太差。
「誰教你呀?」
「我請洛炎教我,他同意了。從今日傍晚開始,每天下課我都去找他補習,晚飯就不和你一起用了。」
虞晚晚大吃一驚,水靈的葡萄眼睜得溜圓。
「你居然能請的動洛炎……而且,他居然同意了?!」
「嗯哼,當然。」
晚晚沒想到寧月居然還和洛炎有來往!洛炎性格如此孤傲,居然沒有拒絕她!
寧月去找洛炎了,晚晚轉頭就把這件事告訴趙承澤,趙承澤一聽,與晚晚的反應如出一轍。
他也迅速扭頭告訴趙承玉,趙承玉聽了後微微皺了下眉,卻沒有什麼其他反應了。
「哥,你怎麼不教寧月啊!」
「寧月並未向我請教。」
趙承澤一臉恨鐵不成鋼,「要不是我說啊,你應該主動一點。」
「主動?」
「對,這件事本就因你而起,要不是那蘇若琴以你為由,向寧月下挑戰,她怎麼可能這麼著急學習陣法。」
趙承玉還沒轉過彎來,擰著眉頭,說不出話來。
晚晚也附和:「就是就是,一定是因為承玉哥哥,她太想贏了,可是蘇若琴在陣法這一塊的能力實在不容小覷。」
趙承玉這才明白過來,眉頭鬆了松。
「哥,一定是你不夠主動,要不然她怎麼不求咱們,去請外人幫忙!」
「洛炎的陣法之術本就在我之上,懂的自然比我更多,寧月向他請教實屬正常。」
趙承玉知道自己現在實力不夠,不管是陣法還是修為亦或是劍術,他告訴自己一定要更加努力,更上一層樓。
「這多好的一個機會,你教會了寧月,她要是贏了,不僅會感謝你,你們倆還能更進一步。」
「更進一步?修為麼?」
若不是晚晚在這,趙承澤真想掰開他哥的腦袋看看是不是榆木做的。
「不是修為,是更進一步熟絡!」
「還好,我和阿月從小就認識。」
趙承澤:「……」
晚晚卻擔憂道:「我就是覺得洛炎那個人不僅冷淡還很清高!他會不會對寧月很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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