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說話算話嗎

  第40章 你說話算話嗎

  水的溫度正好,喬穗穗半躺在浴缸內,發出舒服的喟嘆。

  本就空曠的浴室此時只有她坐在浴缸中划動水的聲音,泡了一會兒,她的眼睛就有點睜不開了,本想努力強撐住,因為她的第六感告訴自己宗方一定在什麼地方觀察著她,但上下眼皮不停打架,意識不聽使喚的沉了下去。

  喬穗穗就這樣在浴缸里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終於現身。他走到浴缸邊半蹲著,伸手捋了捋黏在她耳邊和頸間的濕發,然後就這麼注視著她,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的臉只有他的手掌那麼大,皮膚白的發光,此時因為熱氣熏的有些微紅,她睡著的時候長長的睫毛垂下來,讓人心底軟成一片。

  男人的胳膊就搭在浴缸邊緣,半隻手垂在水裡,就這麼看著她的睡顏良久,然後又伸出手捏住她的臉頰,把少女柔軟光滑的臉擠出一坨肉,又鬆開,又捏住,如此反覆了七八次,直到睡夢中的人輕輕擰眉,才堪堪放過。

  宗方勾唇,看著她情不自禁的笑了,笑著笑著不知想到什麼,臉色又冷下來。

  「狡猾的人類。」

  自言自語的說完,他又報復似的使勁捏住了她的鼻尖,看她難受的皺眉哼哼,小嘴無意識的一張一張的,他鬆了手然後湊近吻了上去。

  宗方撬開她的牙關,原本是一個帶有懲罰性的吻,卻因為她無意識的順從而不自覺變得溫柔繾綣。

  他眷戀著放開她的唇,眼底的情愫都沒來得及收回,感覺水溫已經開始變涼,於是把她抱了出來用浴巾從頭到腳將人裹住。眼看她怎麼被擺弄都還在熟睡,宗方知道自己這是把人折騰狠了。

  他不再耽誤,抱著懷中小小的一團放到床上,將被子蓋到她下巴,然後用毛巾給她擦頭髮。

  空間裡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速,但宗方卻無比享受這一刻,甚至有了他們永遠都不出去也不錯的念頭。

  把她的頭髮擦乾,男人又掀開被子檢查她的身體,看見她腰側和大腿內側都是淤青,隨即皺眉。

  他一時忘性,都不記得自己手勁那麼大。她的皮膚本來就嬌嫩,平時稍微攥一下她的手腕都要留下紅印,更不用說動情時的力道了。

  身上都弄成這樣,那.

  男人的視線移向她的小腹,大手下一秒就覆上那處柔軟,目光中有些隱隱擔憂。空間裡沒有檢查設備,他無法確定在那麼激烈的結合後她會不會有流產的情況.

  他躺到穗穗身邊,有力的胳膊連人帶被子一起環住,喬穗穗側躺著,被宗方一摟就輕鬆靠到了他懷裡,一時間竟回到了在索特的時候,當時他們也是這樣夜夜相擁而眠。

  「你是不是只有睡著的時候才這麼乖.」

  宗方的下巴抵住她的發頂,他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也閉上了眼。

  喬穗穗一夜好眠,醒來時光線和睡著之前沒有任何變化,但她感覺渾身輕鬆,心情都跟著好起來了。

  正想翻身坐起來,突然腰間一松,旁邊有人動作。

  「醒了?」

  「你怎麼」

  她想問『你怎麼在這』,但接著想到這話問出來他一定會不高興,此時還是不要惹怒他比較好,於是舌頭打了個轉,說:「.才出現?」

  果然,男人似乎被這句話取悅了,雖然表情還是淡淡的,但像昨天那樣狠厲的樣子已經沒有了。

  「我還以為某個沒良心的巴不得我走呢。」

  「怎麼會.」

  喬穗穗心說你走了我怎麼出去?

  「有沒有哪不舒服?」

  她搖頭,手指不自覺揪住被子的一角,猶豫著問:「我們什麼時候出去?」

  聞言,宗方的眼底暗了暗,笑問:「跟我一直在這裡不好嗎?」

  喬穗穗心頭一跳,以為他又要囚禁自己,說:「可是這裡終究不是現實,而且什麼人也沒有.」她說著就看見男人收了笑,臉色又沉了下去,於是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只張張嘴,沒發出任何聲音。

  她垂下眼,暗想:她是不想走到魚死網破那一步的,但如果宗方真的不放過她,她也只能不再考慮其他了。

  宗方看出她有些低落,此時垂著眼睛不說話,明顯就是不高興了,心裡那股煩躁勁又上來了。

  「喬穗穗。」

  「嗯?」

  「你說話算話嗎?」

  見她沒反應過來,宗方又問了一遍:「你說只要我讓你正常生活,就乖乖留在我身邊,這話是真是假?」

  她一愣,對這段談話有印象,但意思好像不是這麼個意思。不過她看著男人認真的雙眼,心跳的很快,明白這是一次機會,一次取信他的機會,而她必須抓住。

  「是。」

  她脫口而出,不給自己任何心虛的時間。

  「我們出去後,你帶我去索特玩玩吧,我之前只在研究中心待著,根本沒見過外面是什麼樣子。」

  宗方看她歪著腦袋幻想的樣子,沉默了幾秒,然後『嗯』了一聲。

  他從正面抱住她,大手撫上她的後腦,一下一下摸著她順滑的頭髮。

  「記住你說的話。」

  擁抱的兩個人看不見彼此的正臉,儘管他們以最親密的姿勢貼近彼此,但兩個人的表情都是一片冷靜。

  接下來的時間,宗方簡單的給喬穗穗弄了個營養餐,由於沒有可以換的衣服,所以她出來時還是穿著那件浴袍。

  看她從廁所待得時間有點久,宗方問:「沒什麼事吧?」

  她搖搖頭說沒有。

  「有沒有流血?」

  「嗯?」

  至此,她才恍然大悟,原來從睜眼開始他一直追問自己有沒有不舒服,都是因為害怕她像上次那樣先兆流產。

  「沒沒有。」

  接下來兩人都默契的沒有提她懷的到底是誰的孩子。

  她的心突然有種難以形容的酸澀。

  這個一向唯我獨尊的人,好像越來越以她為中心,不僅留意她的習慣,照顧的幾乎可以說是無微不至,還會因為在不知道她懷孕的情況下與她做了那種事後時時緊張。

  她有些糾結的動了動唇,想說什麼又咽下了。

  本以為吃過飯後宗方就會帶她出去,沒想到兩人又來到昨天的那些貨櫃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