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對。」
時甜甜和敖澤躺在草地上,敖澤眼中的甜甜眼中好像盛滿了亮晶晶的星辰,每一道光都倒映著讓他渴望的風景。
敖澤的心再次不受抑制地加深跳動起來。
「快起來吧,敖澤~」
時甜甜抱緊了敖澤,看著敖澤呆愣的眼神,她輕輕吹了口氣,吹起了敖澤額前捲起的一小簇捲毛。
敖澤身子一縮,被甜甜一抱,他好不容易被甜甜降下來的體溫又升上來了。
而且甜甜怎麼可以可愛,她到底知不知道現在的她對於他來說有多大的誘惑了。
可是甜甜和他說那是他們的家欸!
敖澤嘴角有點難壓,他心中不禁有點暗爽,甜甜竟然說那是他們的家……
是只屬於他和甜甜的家……
可身子的躁動還是讓他快速站了起來,隨後就彆扭地轉過了身。
「咳咳……」
「敖澤,我手和腿都被你壓麻了,你真的不打算拉我一下嗎?」
時甜甜不知敖澤怎麼突然一個大動作站了起來,還立馬背過身子。
她揉揉自己被敖澤壓麻的手臂,朝敖澤眨眨眼。
「甜甜對不起,我這就拉你起來。」
敖澤深吸幾口氣,勉強壓下了那又重新翻騰起來的躁動。
他回過頭,甜甜似乎是有些難受地坐在原地,她手臂上被他壓紅了一大片。
見他回過頭來,她立馬仰起頭,頭頂細碎的陽光落在她好像鍍上了一層金光的長髮上。
甜甜的眼睛還帶著紅,眼神是濕漉漉的,臉上的表情帶著些委屈,似乎是責問為什麼要將她給忘了。
可朝他伸出來的手卻無比誠實。
敖澤艱難地咽了咽乾澀的喉嚨,不自覺伸手用自己青筋凸起的滾燙的手握住了甜甜的掌心。
「不對呀敖澤,我剛剛好不容易幫你降了溫,現在怎麼還是那麼燙?」
接觸到敖澤的手,時甜甜順勢站了起來,而後連忙牽過敖澤,踮起腳尖輕探敖澤的額頭,再比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溫度。
「怎麼感覺更燙了?」
時甜甜有些納悶的自言自語,「剛剛明明降下來了的。」
敖澤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呼出的氣息也越發燥熱起來。
甜甜每一次清淺的呼吸都打在他同樣燥熱的喉結處,就好像一隻蝴蝶落在那處,在不停地煽動翅膀。
甜甜純澈好似帶著水花的眸子直勾勾注視他,總是讓他腦海中要生出一些過分的,要欺負甜甜的念頭來。
還有那帶著淡淡馨香的身體那麼貼近他的身體,他吸入的每一口空氣都好似也包含甜甜的味道。
敖澤覺得自己真的要瘋了。
他環顧四周,可四周除了那些巨大的樹木也沒有其他灌木葉片可以隔絕甜甜的體溫了。
他乾脆深吸一口氣,將面前還在納悶地嘰嘰喳喳,時不時還要摸摸他的臉頰,無意識撩撥他的甜甜俯身抱了起來。
「敖……敖澤,怎麼了?」
時甜甜本來還想著繼續剛剛那個法子,用她那充滿生機的靈力讓敖澤降降溫的。
可敖澤這突然之間的舉動讓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特別是敖澤剛剛垂眸看向她的眼神,又是那種帶著侵略性和占有欲的眼神,就好像要把她整個人吞下去的眼神。
她默默噤了聲。
就算她再不懂這些,可敖澤這沒有絲毫掩飾自己情感的眼神,也足以讓她明白一切了。
敖澤已經成年了,他是一個成年的雄性獸人。
時甜甜心跳急劇飆升,話在口中,卻說不出來一句。
她只能任由敖澤抱著自己,用他好不容易才恢復一點的靈力,帶著她快速回到小屋門前。
當時她來找敖澤,出來的急,因此也就沒有關上門,只是虛掩著。
敖澤兩手環著她,用膝蓋頂開門,屋內還瀰漫著他們兩人交織在一起的氣味。
嗅到這股氣味,敖澤嘴角不自覺勾了勾,可臉上卻更紅了。
時甜甜現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緊張地閉著眼睛蜷在敖澤懷裡,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又是慌張又是無措。
她感覺到敖澤彎下腰,將她輕輕放在有著他們兩個氣味的獸皮床上。
她右側的獸皮床陷下去一大片,敖澤在那裡。
時甜甜更加緊張了,她甚至覺得這安靜的小屋內只有她「砰砰砰」的心跳聲和一聲聲急促的呼吸。
敖澤的呼吸淺淺的,卻帶著灼人的燙,他好像一直在旁邊看著她。
她能感覺到那兩道滾燙的視線,那是有溫度的視線。
「甜甜~」
敖澤的聲音好似帶著醉人的酒意,儘管沙啞卻帶著說不盡的溫柔,輕輕喚她的名字。
「嗯……」
時甜甜聽見自己細微的帶著含羞又好似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渴求的聲音。
「呵……」
時甜甜聽到了敖澤的笑聲,她臉上更加發燙,可又不禁覺得自己有點羞惱。
她猛地睜開眼,對上了敖澤沉沉的眸子,距離她不到一臂的距離。
她不知道敖澤竟然靠她那麼近,近到她只要稍微揚起腦袋,就能吻到敖澤。
敖澤此刻笑得正開心,眉眼都舒展開來,更顯得本來還有些呆萌的五官更加硬朗和鋒利起來。
時甜甜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在腦子裡想這些。
她連忙甩了甩腦袋,將自己大腦中的廢料甩開。
敖澤喉結滾動,笑得更開心了。
「甜甜,你剛剛在想什麼?怎麼睫毛一直顫個不停?」
「我可什麼都沒想!」
時甜甜覺得她腦海中那些奇怪的心思好像都被敖澤看光了,她不自覺快速否認。
「我才不會想那些東西呢!敖澤,你可千萬別誤會我!」
「好,甜甜沒有亂想。」
敖澤一手撐在時甜甜身側,探出一隻手學著她剛剛的動作,仔細地幫她撥了撥凌亂的劉海。
時甜甜連呼吸都幾乎屏住了。
敖澤卻在此刻快速俯下身子,和時甜甜腦海中一模一樣的動作,吻在了她唇上。
只不過先主動的人是敖澤。
時甜甜瞳孔倏地放大,對上和她幾乎疊在一起的眼睛,那雙眼睛此刻只完完整整地映她一人。
不知怎麼的,時甜甜又默默閉上了眼。
敖澤的唇很燙,可那只是一個淺嘗輒止的吻。
只留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