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甜甜不自覺往後退了幾步,她被靈崖逗得滿臉發紅又不知所措,現在他連以身相許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可往後退了幾步後,時甜甜的身子就暴露在暴雨之下。
不過片刻,她剛換好的衣裳又濕透了,獸皮衣裳緊緊貼在她身上,讓她十分不自在。
靈崖無奈地嘆了口氣。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靈崖身後一條白色的狐尾迅速變長,一把將大雨中的時甜甜重新卷了回來。
被靈崖尾巴纏住的時甜甜一下子就想到了當初被黑蛇流浪獸纏繞到幾乎喘不過氣的場景。
還有他身上噁心的黏膩感。
時甜甜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她不自覺地張著嘴大口喘息,仿佛缺氧一般。
靈崖見狀,瞳孔一縮,急忙鬆開捲住小雌性的尾巴,以最快的速度衝到她面前,抱住了她。
尾巴鬆開,時甜甜才終於從剛剛那個虛幻的窒息感中掙脫。
不過片刻,她就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加上被雨水沖濕的衣服。
寒風一吹,她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啊欠!」
「小雌性,你這是怎麼了?別嚇我呀。」
靈崖抱著懷中嬌嬌軟軟,還有種清甜香味的小雌性,帶笑的眸子生平第一次慌了。
他之前從來沒有接觸過雌性,一直是獨自一人生活,要不是這次族中長老的預言……
靈崖抱著小雌性的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瑩白的耳尖不自覺染上桃紅色。
時甜甜這才發現靈崖不知何時竟然已經抱住了她,勾人的眸子裡竟然是罕見的無措。
「我沒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片刻後她晃了晃腦袋,怎麼可能,靈崖看起來就很會撩,她怎麼可能從他眼中看出純情大男孩的慌亂。
時甜甜掙扎著從靈崖懷裡下來,站定,靜靜地看著靈崖。
她暫且相信,他是對她沒有惡意的吧。
只是,剛剛從靈崖口中了解到的東西太多了,和她這段時間的認知一點都不一樣。
好似有一股更神奇,更神秘的力量,叫靈力。
不管怎樣,她都得問清楚。
「靈崖,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見小雌性調整好後,神情又恢復了自然,靈崖也變回原來那個狐狸的勾人模樣。
「那是自然,甜甜小雌性有什麼問題就問吧,能為你解答是我的榮幸。」
說罷,靈崖還朝她一拱拳。
這翩翩公子的模樣倒讓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清了清嗓子,「靈崖,你說的風靈力是怎麼回事?」
時甜甜想起了她在拉著靈崖上岸時,差點有些體力不支,那時她的確是感受到腳下似乎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托著她。
於是她後來幾乎沒費什麼力氣便上了岸。
她之前還以為是自己在危機關頭突然爆發出的強烈意識幫了她,現在看來,那大概就是靈崖所說的。
他用風靈力幫了她。
看到小雌性眼中強烈的求知慾望,靈崖笑了笑。
不知從哪變出一把竹扇,有一搭沒一搭地扇起風來。
「甜甜小雌性怎麼想知道嗎?那要不你就答應我的請求吧。」
「什麼請求?」
愣了片刻後她才反應過來靈崖說的是那個以身相許。
她漲紅了臉,氣惱地扭過頭,一問他問題就說這個。
難道就這麼想『許』給她嗎?
「哼!你不說便算了,反正我總有辦法知道!」
靈崖見本來乖乖巧巧的小雌性一下子像炸了毛的小貓一般,氣呼呼地扭過了腦袋。
他這才收斂了剛才那副模樣,認真地細細講來,想要挽回小雌性的目光。
「好了,小雌性,我不逗你了。所謂風靈力呢,只是在這片大陸中靈力的一種屬性。」
聽著靈崖的介紹,時甜甜眼睛圓瞪,嘴巴微張。
她實在是太震驚了,來到獸世這麼久,她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可陽和岫白作為本土人士,竟然好像也不知情的模樣。
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一般,靈崖搖了搖扇子,耐心地解釋到。
「這也是這一百年間,我們才發覺的。你所在的這片森林屬於大陸的邊緣地帶,這套理論可以還未傳播到這裡來。」
時甜甜瞭然,敢情她這是穿越到獸世大陸的鄉下偏遠地區了。
「那岫白是否有靈力呢?」
時甜甜好奇地問靈崖,越是了解,她就越是對這些新事物充滿探尋。
靈崖眨了眨眼睛,又搖了搖腦袋,一副欲說不說的模樣。
時甜甜正是最好奇的時候,偏偏靈崖這個時候打住了。
她不自覺走到靈崖身旁,聲音輕柔。
「靈崖,岫白就是那條白蛇,上次他因為保護我心切,這才和你打了起來,我代他向你道歉。」
靈崖拿起手中的扇子,輕輕在小雌性毛茸茸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不過瞬間,時甜甜便感覺身上被雨淋濕的衣服乾爽了。
「好神奇!」
看著對什麼事物都充滿好奇心的小雌性,靈崖心中不自覺軟了下來。
他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點了點她的腦袋。
「小雌性,我沒有怪你,那時我也有些衝動。」
「我只是有些拿不定那叫岫白的白蛇到底是什麼屬性的。只是看著倒像是罕見的光系靈力。」
「光系!岫白真厲害!」
時甜甜的眸子倏忽亮了。
靈崖莫名有些酸,有些不爽。
「甜甜小雌性,你怎麼不誇誇我呢?」
時甜甜眨了眨眼睛,看著扁起嘴巴的靈崖。
怎麼回事,她怎麼覺得這樣的靈崖莫名有點可愛。
為了順一順靈崖的毛,好讓他繼續給她解答,時甜甜誇張地拍了拍手。
「靈崖也很棒呀,風系靈力已經這麼厲害了,還能將我從水裡撈出來。」
沒想到靈崖對這招還頗為適用,他高興地挑了挑眉,眼角的紅痣在閃電的照耀下仿佛發著亮光。
「不過,」時甜甜疑惑地摸摸腦袋,「既然你有風靈力,為什麼還會落到洪水中?」
「身上好像還被燒焦了。難道是在渡劫?」
時甜甜神遊天外,一下子就想到了古裝劇中的劇情。
對上一臉求賢若渴的時甜甜,靈崖罕見地噎住了。
「咳咳,這個嘛……」
靈崖臉上不自覺染上了羞赧的模樣,他眼神開始飄忽不定起來。
他能說那是因為他在樹上躲雨,結果被雷劈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