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甜甜眉眼彎彎,朝著兩個小傢伙做了個閉嘴的動作。
她可是和喜喜樂樂同一條戰線的,她一定會嚴格把守秘密的。
對面的岫白喉間還有些難受,可餘光卻注意到了自家伴侶笑容燦爛,機靈古怪的小動作。
再將兩個小傢伙剛剛的動作聯想起來,他一下子什麼都懂了。
但看在甜甜都答應幫他們保守秘密的份上,他也就不說出來了。
總歸是自己的小雌性和自己生的崽崽,再怎麼樣也只能寵著了。
但當晚上岫白和赤衍狼狽又咬牙切齒地爬起來,在院子裡面面相覷。
他們甚至不用言說都知道對方肚子裡一定是翻江倒海時,岫白還是忍不住想打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他怎麼就吃了兩個小傢伙做的食物呢?
生活有趣,隨著時間流逝,喜喜和樂樂學各種東西的速度都很快,靈力也已經可以運用地很好了。
當然,除了做飯。
儘管天氣還是沒有要迎來春季萬物復甦的模樣,但岫白還是每日都帶著兩個小傢伙出去訓練捕獵。
順便把方圓幾里的各種野獸獵物都攪得雞犬不寧。
於是所有的野獸都知道有這麼三號人物了。
它們都視那個每日都帶著兩個小孩子羞辱他們的妖孽男子為變態,那兩個小獸人為小變態。
哪有年紀那么小,卻有這樣的實力的?
哪有每天以折騰他們來取樂的?
要殺要剮隨他們便,可這每日的驚嚇實在是讓他們難以入眠。
一點風吹草動都害怕又是那個大變態帶著兩個小變態過來了。
但赤衍作為赤膺族族長也開始越來越忙起來。
時甜甜問過幾次,好像是因為靈獸城以外的地方出了些問題。
而赤衍得帶領赤膺族過去幫忙。
唯有敖澤每天一如既往地跟在她身後,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任由時甜甜怎麼趕都趕不走。
而距離靈崖,陽,聞澈和幻璃離開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赤衍每日回來時臉上的表情越凝重,時甜甜也就越擔心幾人。
按道理說,獸世大陸平靜了那麼久,就算有點小事也不需要幾人離開那麼久。
而且所有巧合疊加再一起,巧合反而變得不再像巧合了,而像是有意為之了。
「甜甜,要是你實在不放心他們,不如我化作獸身帶你過去,雪狼跑起來可快了,保證很快就能到。」
敖澤看著甜甜皺著眉頭不開心的樣子,他心中更是不開心。
之前雖然有那麼多心機獸人阻擋著他搶甜甜,可至少甜甜每天都是樂呵呵的,而不會像現在這樣……
現在他幾乎整天都陪著甜甜身旁,可肉眼可見,甜甜眉間的煩惱越來越深。
他真的好想幫甜甜撫平那些煩惱,就像岫白那樣,可以無比自然地為甜甜做任何事情。
敖澤坐在甜甜對面,托著腮幫子,深灰色的眸子一眨也不眨地注視著他喜歡的人。
「敖澤,不是這個原因。我只是覺得好似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我心裡總是很不安。」
時甜甜也學著敖澤的樣子,托著腮幫子看著對面越來越好看的敖澤。
之前剛化形的時候,敖澤臉上還有些稚氣,讓她能將敖澤當作小孩子看待。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敖澤五官越來越立體,眉眼間還帶著些和平常性格不一樣的凌厲之氣。
氣質也變了很多,整個人出類拔萃地好看。
雖然平常敖澤的舉止動作間還是有著些許天真魯莽,但他毫不掩飾的看著她的眼神……
時甜甜對上敖澤的眼神,心頭狠狠一跳,不能再讓事情再這樣發展下去了。
怕是到最後,就連她都無法預料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的結果。
當時和幻璃結侶後,她就在心裡打下了主意,有他們幾人就已經夠了,她也不想在她的伴侶的眼神中看見傷心難過了。
時甜甜有些慌亂地躲開了敖澤的視線,眼神無意識地望向院子外。
「之前赤衍說過,靈獸城外有許多獸人部落都遭到了莫名的攻擊,甚至還有很多獸人失蹤了。但那些獸人好似或多或少都和我有關,我這不止是擔心陽他們。」
也是擔心待在她身邊卻毫無靈力的敖澤。
要是真的有人針對她而來,那麼在她身邊卻沒有靈力的敖澤顯然十分危險。
「我只是希望,要是真的有什麼變故,你不如獨自一人在外面來的快活。」
這樣至少不用隨時生活在不知名的危險環境之中。
剩下的話時甜甜沒有說出來,她總覺得現在和敖澤之間的關係有些變扭,說太多她也怕敖澤心裡多想。
實在是她身邊太危險,她不想敖澤受傷。
敖澤托著腮幫子的指尖顫了顫,沉默地坐正。
一陣寒風吹過,掀起面前躲開他視線的甜甜的長髮,好似一隻隨時要羽化飛走,和他再無干係的蝴蝶。
敖澤也注意到了這段時間甜甜的躲閃,他垂下眸子,眼中帶著愈來愈強的不安和躁動。
甜甜這句話雖然沒有明說,可意思明擺著。
甜甜這是……不要他了嗎?
可他一直都有很乖的呀,他什麼話都願意聽甜甜的,只要甜甜別拋下他。
敖澤抿了抿剎那間蒼白的唇,心中萬千的話,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和甜甜相處那麼久,自然也是知道甜甜的性子。
甜甜外表看似軟軟的,可一旦做了決定,要想讓她改變主意,比什麼都難。
心中酸澀,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敖澤只覺得再看甜甜有些冷的側臉,他怕是下一秒就要直接憋不住了。
「一定不會有變故的!甜甜,我先回去休息一下。」
敖澤強忍著輕聲道,眼角卻還是忍不住紅了,只能垂著頭飛快地轉身。
時甜甜看著敖澤的背影,想安慰敖澤的話再次咽下。
她也不知道現在讓敖澤離開她身邊是好是壞,但心中有種強烈的預感,一切好似都是針對著她來的。
敖澤待在她身邊終究還是太危險了。
時甜甜腦海中紛亂一團,在院中枯坐了一下午也沒能理清腦海中雜糅在一起的各種線索。
實在是敖澤時不時便在她腦海中躥出來,一會是他笑意燦爛的模樣。
一會是他紅著眼睛,深灰色的眸子含淚,滿臉委屈卻還是不敢大聲質問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