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澈邊說邊慢慢開始變換位置,高大的身子終於將那紅著臉的嬌小身子嚴嚴實實攏在身下。
接下來這段時間甜甜完完全全都是屬於他的了。
月光透過窗子灑在地上,卻又被不停晃動的紅燭搗得粉碎。
只餘下聲聲埋在床幃間的低語聲隨著紅燭而動。
玲瓏和丹陽又待了幾天,便向時甜甜告別離開了。
臨走前,玲瓏拉著時甜甜的手戀戀不捨,硬生生又附在時甜甜耳邊說了好幾個她這段時間發現的八卦。
比如說有天晚上赤衍不知為何徘徊在聞澈屋外,又是踹樹又是飛到樹上撓樹的,最後還是又把自己埋在了雪裡。
玲瓏還特意叮囑時甜甜一定要注意是不是赤衍有夢遊的行為。
比如說幻璃也在那天夜裡佇立在後院許久,然後一眨眼就消失不見。
隔天她和丹陽出去樹林裡玩耍時,就看見了好大一片不知道被什麼給撞翻的樹木。
再比如說……
玲瓏還想繼續說,可丹陽看著兩人還能再說上整整一天一夜的樣子,那這樣他們的計劃還能不能按計劃執行了。
想到這,丹陽連忙把依依不捨的玲瓏給拉走了。
「甜甜,剛剛玲瓏和你說什麼了?」
赤衍也有些八卦,他明明有那麼多族人,為什麼他一個八卦都不知道,為數不多知道的八卦還是這段時間從玲瓏口中得知的。
時甜甜眼神銳利:「那天晚上,你在聞澈屋外……」
赤衍的臉一下子紅了,但瞬間又生氣地望向那邊盯著柿子樹,不知在研究什麼的聞澈。
「甜甜,我去和鮫獸說說話!」
赤衍走後,時甜甜又看向幻璃:「阿璃,我聽說前幾日林子裡好似有一大片樹,不知被什麼撞翻了,你知道嗎?」
敖澤一邊逗著身子已經能自由變換大小的樂樂,一邊道:「要我說,肯定是出來覓食的小香豬,它們最喜歡用那長長的鼻子拱來拱去了。」
幻璃淡定地表演了個笑容消失術,敖澤竟然敢把他當作那小香豬,還用鼻子拱?!
那就祝敖澤永遠也當不上甜甜的伴侶。
岫白差點笑出聲,沒想到也有幻璃破功的時候,不知道該夸敖澤這缺根筋的,還是該罵他了。
那天晚上明明就是聞澈搞的鬼,聞澈故意只屏蔽了喜喜樂樂、玲瓏丹陽和瑞夢,卻故意讓他們幾人聽見。
他當時聽著聞澈說話那股勁也生氣,但後來想想乾脆也就用結界罩住自己,反正他有了喜喜和樂樂,在甜甜心中的地位是無法動搖的。
而敖澤……
岫白覺著自己好似有些無語,因為敖澤每天晚上睡得極沉,哪怕天塌下來也叫不醒的樣子。
聞澈乾的那些事對他根本沒用。
至於赤衍和幻璃,那也是被聞澈氣得實在是不行了。
他也知道,聞澈本來就是個變態的,但他沒想到,聞澈竟然那麼變態!
「甜甜,還是別糾結這些了,我感覺喜喜和樂樂馬上就能化形了。」
岫白默默地轉移了話題,否則豈不是就如了聞澈的願了嗎?
「真的嗎?」
時甜甜驚喜地看向盤在院子裡已經有半個院子大的喜喜和樂樂,兩個小傢伙眼神中也透露出一絲傲嬌。
時甜甜忍不住張大懷抱想像往日那樣抱住兩個小傢伙,可現在她已經抱不下了。
喜喜和樂樂懂事地縮小身子,像往日那樣纏在阿母的手腕上,古靈精怪地回答。
「阿母,等我們化形了,我們一定第一時間就找你,讓你看看。」
「我們化形後肯定比阿父好看!」
岫白一個眼刀子過去:看來自家崽崽化形將近,又有些皮痒痒了!
這邊好不容易讓幻璃解了圍,那邊赤衍正打算過去好好責問一下聞澈。
本來聞澈搶到甜甜也到罷了,還非要讓他聽見那些聲音。
那晚上簡直是又難熬又讓他生氣,氣得他上躥下跳,一會想踹樹,可又怕甜甜第二天發現了。
一會又化作獸身在樹枝上啄樹。
但最後還是被折騰地渾身火氣直往外冒,不得已埋在雪中降降溫。
想到那天晚上自己的模樣,赤衍更是生氣。
他真是學不來一點聞澈的變態,要是真讓他學會了,他以後一定要氣死這鮫獸!
正好赤衍打算開口時,聞澈一個轉身又朝著甜甜走了。
氣得赤衍差點沒直接把面前這棵柿子樹給折斷了。
柿子樹:……
誤打誤撞逃過赤衍追問的聞澈還全然不知,他抱著兩個蛇崽崽滿臉慈愛。
沒準以後他和甜甜的崽崽也是這樣可愛,他也不在意崽崽是雌性還是雄性。
不管是雌性雄性他都喜歡,畢竟是他最愛的甜甜和他的崽崽。
日子悄然流逝,岫白已經準備好了喜喜和樂樂化形穿的衣裳。
幻璃也早已經準備了禮物送給即將化形的兩個崽崽,這讓赤衍都不由得急切起來。
他作為崽崽的父獸,怎麼能不準備些東西呢?
但他又實在琢磨不出來兩個崽崽會喜歡些什麼。
看著一直在旁邊發愣的聞澈,赤衍拍了拍聞澈的肩膀:「鮫獸,你準備什麼東西了?」
誰知道聞澈忽然猛的站了起來,嚇得赤衍差點摔倒在地。
「甜甜,我……我也打算明日回琉璃海一趟。」
聞澈糾結再三,還是忍不住和甜甜說起這件事。
「阿澈,這是發生了什麼嗎?」
時甜甜自然覺得這是好事,畢竟當初給陽和靈崖準備東西時,也給聞澈準備了一份。
琉璃海還有谷麥那小傢伙呢,當初他對陸地的生活也是很嚮往,她怎麼能不準備些東西給他呢?
只是現在聞澈的表情卻並不像陽和靈崖回部落那般,反而帶著愁容。
心裡直覺聞澈心裡一定又藏著事,時甜甜握住聞澈冰涼的手。
「阿澈,到底發生什麼了?有什麼事你一定要和我說,我們既然是伴侶,那就是一體,你的事也是我的事。」
岫白正做著衣裳的手也不由得停下來,看向聞澈。
最近總感覺怪怪的,怎麼大家的部落一個接一個地出事,陽和靈崖回去那麼久也沒有回來,想必也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丹陽用飛葉給我傳信,他說他和玲瓏路過琉璃海時好似看見鮫人族出事情了。」
「我有點擔心。」
聞澈沒想那麼多,他只知道自己得守護好父獸母獸的部落,那是他唯一可以追溯到他們記憶的地方了。
「什麼?阿澈,我和你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