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甜甜一瞬間屏住了呼吸,一雙眸子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給攝住了。
就連本來還咋咋呼呼想吐槽一下岫白的靈崖也不由得放輕了呼吸。
實在是因為眼前這一幕景象實在是難以讓他繼續往日的吐槽。
岫白和那兩枚潔白的蛋上面都籠罩著白光,往常有些陰鬱的岫白在這層白光下也仿佛洗去了身上那些似有似無的黑雲。
時甜甜不由自主地朝岫白和她的崽崽靠近。
她腳步極輕,因為她知道岫白和崽崽一定正在經歷著很重要的事情。
時甜甜指尖輕輕撫摸著岫白微涼的鱗片,從腦袋一直慢慢移動到尾巴,岫白最脆弱的肚皮之下兩枚蛋好似有輕微的動靜。
時甜甜忽然有一種預感,也許她和岫白的崽崽馬上就要孵化了。
靈崖眨了眨眼睛,盯著那兩枚蛋壓低聲音道:「甜甜,我們要在這裡等著崽崽破殼嗎?」
時甜甜聲音輕柔地碰了碰那兩枚蛋:「當然,我預感到崽崽們馬上就要破殼了。」
靈崖也重重點頭,他實在有點小激動,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見證崽崽的破殼。
不知道岫白和甜甜的崽崽好看不好看,是不是和岫白一樣長長的,細細的?
那這樣的話,蛇崽崽沒準會很好玩。
想到這裡,靈崖眼中亮光更盛,他已經準備好迎接好玩的有趣的崽崽了。
屋子裡靜悄悄的,只有時甜甜面前這兩枚蛋發出的輕微的聲音,以及微風吹拂簾紗的摩挲聲。
時甜甜好似能越發清晰地感受到崽崽的心臟跳動聲。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岫白就能將崽崽孵化出來,可想而知,這幾天岫白有多麼努力在孵化崽崽。
幾乎是不眠不休,不吃不喝。
時甜甜心裡一股暖流淌過,她的臉頰輕輕貼在岫白身上,感受著岫白微涼的體溫。
「岫白,謝謝你為孵化崽崽做的那麼多。」
時甜甜微閉著眸子輕聲呢喃道,臉頰也一邊在岫白身上蹭了蹭。
「等你醒了,等崽崽破殼了,你有什麼想法我都答應你。」
「甜甜,真的嘛?」
時甜甜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熟悉的,還帶著竊喜的聲音。
唇邊傳來一陣濕意,時甜甜睜眼一看,岫白的碧色眼眸正帶著歡喜之意望著她,舌尖剛從她的唇角離開。
尾巴尖也慢慢從她手臂一路往上,極為自然地纏在了她的脖頸處,尾巴尖還在她面前搖搖晃晃。
「岫白,你……崽崽不需要孵化了嗎?」
靈崖本來正在認真觀察著那兩枚蛋,等著他們破殼,沒想到岫白在這個關鍵時期醒了。
而且更關鍵的是岫白一醒來就開始纏上了甜甜།–_–།。
但是考慮到崽崽,靈崖還是強行壓低了聲音,眸光不善地盯著岫白。
就算岫白是崽崽的親生父獸又怎麼樣?他也可以和甜甜一起生!
「這就不勞你擔心了。」
岫白瞥旁邊這閃亮的大電燈泡靈崖一眼,真是的,沒一點眼力見。
沒看見他和甜甜正在親親嗎?非要湊上來當礙眼包。
時甜甜耳尖微紅:「岫白,現在離開崽崽沒有關係嗎?」
她看著兩枚躺在岫白用柔軟羊毛製作的小窩上的蛋,不禁有些擔心。
他們畢竟都是第一次開啟養那么小的崽崽生活,她總怕自己做的不夠好,哪裡出了差錯。
「甜甜,放心吧。這兩個小崽子生命力沒那麼弱。」
岫白盯著那兩枚動作愈發大的蛋,聲音有點冷:「要是他們連殼都破不了,那以後怎麼去森林裡生活!」
時甜甜明顯地看到崽崽的動作停滯住了。
她連忙道:「崽崽們現在還小,需要鍛鍊也是應該的。」
聽到甜甜的話,岫白的眸子總算柔和一點:「甜甜,你放心,教育崽崽的任務就交給我,我會好好教育好我們的崽崽,不讓他們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
靈崖實在受不了了:「蛇獸,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岫白不為所動,繼續含情脈脈地看著甜甜,在他眼裡,除了甜甜,一切都為浮雲。
「甜甜,等崽崽長大一些,我就讓他們去森林……」
就在岫白正在向時甜甜述說著自己的規劃之時,那兩顆孤零零的蛋忽然傳來兩聲清脆的聲響。
緊接著,兩道快到幾乎看不清的白色影子略過,一下子跳到時甜甜懷裡。
本來正開開心心環繞在甜甜身上的岫白一下子感覺到自己的尾巴正在被用力推開,身子也突然一個刺痛。
他受力不穩,跌落下來。
岫白也乾脆化作人形,他眸光凌厲掃向本該是他的位置的地方。
此刻那裡正窩著兩條雪白的小蛇,只不過一條腦袋一點紅,另一條腦袋一點藍。
兩條小蛇占據著他的位置,還委屈巴巴地開始向甜甜告狀,撒嬌起來。
「阿母,阿父威脅我們,崽崽好害怕嗚嗚嗚……」
「娘親,崽崽好喜歡你身上的味道,我要一直和你在一起!」
岫白的臉一下子黢黑,兩條小蛇崽子,他好不容易把他們孵化,結果剛破殼就把他位置擠走,還向甜甜說他的壞話。
岫白的拳頭攥緊,果然,崽崽還是需要放養,不然就會開始和他搶甜甜。
時甜甜一下子被這兩道清脆中帶著一點軟萌的聲音給萌化了,而且這兩條小蛇簡直就是和岫白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只不過兩條小蛇更像是岫白的縮小Q版,都是深墨綠色的,晶瑩剔透的眸子。
兩雙眼睛都齊刷刷地看著她,四塊寶石般的眸子倒映著她的模樣。
其中腦袋上一點冰藍的崽崽還蹭了蹭她的鎖骨,恨不得能一直窩在那裡。
時甜甜的心真是徹徹底底被這兩個小傢伙給萌化了,軟的一趟糊塗。
「阿母也好喜歡你們。」
時甜甜嘴角漾起一個開心的笑容,儘管才剛見面一會兒,但血脈相連的關係已經讓時甜甜深深喜歡上了這兩個小傢伙。
聽到時甜甜的話,兩條小蛇崽崽尾巴尖尖都幸福地翹了起來。
他們還在蛋殼裡的時候就知道,阿母一定一定會很溫柔,很喜歡他們。
不像屢次威脅要把他們丟到森林裡去都阿父一樣……
岫白的臉越來越黑,他一手提溜起一條小白蛇起來:「甜甜,崽崽們剛孵化,我還有一些話得叮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