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清早,時甜甜便被腹中越發有力的動靜給喚醒了。
她正伸手觸碰肚子,感受著崽崽的跳動,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屋子裡暖烘烘的,她垂眸一看,兩隻不安分的手也揉捏著她的肚子,甚至還想順著肚子往上。
時甜甜一掌拍開兩人的手,平時也沒見那麼有默契,現在竟然那麼默契。
靈崖猛的跳起來:「甜甜,怎麼了怎麼了?」
陽還有些意猶未盡地摸了摸自己的手,剛剛他做了個美夢。
夢中甜甜正躺在他懷中,笑顏如花,他在夢中差一點就能親上甜甜了。
卻突然被手上的動作那綿軟的一掌給驚醒了。
看著甜甜嘴角帶著笑意,他頓時也明白了。
他剛剛……不會在美夢中真的把想做的事情都做了一遍吧?
「陽,是不是你?笑那麼蕩漾。」
靈崖看著一醒來就開始怪怪地笑的陽,不禁嘟囔。
「我可不像你那樣一天到晚想些有的沒的,我現在得幫甜甜準備早餐了。」
陽邊說邊幫甜甜整理好蓋在身上的獸皮。
甜甜現在越發顯懷了,要不是幻璃說甜甜每天有必要保持一定量的運動,他都不想讓甜甜離開床上。
更何況現在甜甜身邊不能太擁擠,因此每天晚上只需要兩人陪著甜甜,隨時注意著甜甜的情況。
靈崖注視著陽關上了屋子的門,他立刻轉了個身面對著甜甜。
「甜甜,你今天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昨天幻璃不是……咳咳,幫你解決煩惱嗎?」
時甜甜看著這突然就支支吾吾,眼神還忍不住往某處瞟的靈崖,瞬間明白他在想什麼。
「我現在可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時甜甜默默地往後挪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現在她懷了崽崽,她的伴侶忍耐的時間有些長。
導致現在每個伴侶總是忍不住想動手動腳,眼神也不太純潔。
「甜甜,你不用擔心,我保證不會傷害到崽崽的!」
靈崖以為甜甜是怕他動作太粗魯,這才不肯讓他來干昨天幻璃幹過的事情。
明明他的技術比幻璃更勝一籌,他肯定會讓甜甜更舒服的!
「而且我會很輕很輕的。要是不幫你疏通,你也會難受的對不對?」
靈崖一張嘴開始叭叭說個不停,他相信一定能說服甜甜的。
畢竟看昨天幻璃那麼開心的樣子,他也想嘗嘗究竟是什麼味道?
等幻璃進屋來給甜甜進行每天的例行檢查時,他一眼就注意到靈崖有些飄的模樣。
還有甜甜埋在被窩中的模樣,簡直和昨天的場景一模一樣。
「甜甜,我來看看你現在的情況。」
幻璃覺得不大可能,也許甜甜只是因為覺得埋在被窩裡睡覺暖和呢?
「幻璃,我今天早上感覺到崽崽更強烈的動作了,尤其是剛剛靈崖在……」
時甜甜紅著臉,話音一下子戛然而止,她瞥一眼靈崖,見他竟然還在品味的模樣,更是臉紅地不能自己。
怎麼自己就又被靈崖哄騙了呢?
幻璃本就一直注視著甜甜,看到甜甜這粉面嬌俏的模樣,更是不能專心感受甜甜腹中崽崽的動靜了。
「靈崖,你剛剛做了什麼?甜甜現在是關鍵時期,尤其需要小心……」
幻璃扭過頭,正打算和靈崖好好說說。
視線卻不由自主掃到了靈崖嘴角那可疑的痕跡上。
靈崖也注意到了幻璃的視線,他舌頭一舔,立刻清理了作案證據。
「幻璃,你看著我做什麼?」
靈崖一臉莫名,將無辜者扮演地尤其生動形象。
幻璃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靈崖搶先一步,果然,再狡猾也狡猾不過這隻狐狸。
幻璃有些不爽,但甜甜還在這裡,他暫時還是不對這狐狸動粗。
觀察甜甜的身體最重要。
幻璃強忍著心中的不爽重新握住甜甜的手,靈力慢慢開始從頭至腳掃描著甜甜全身。
時甜甜默默掩了掩寬大的衣裳,靜靜地看著幻璃的表情。
按道理說,蛇崽崽的時間應該快到了,只是產崽崽的準確時間無法確定。
所以她其實還是有些擔心的,怕就怕調皮的蛇崽崽操控著蛇蛋,在她還沒有準備的是突然從她腹中溜出來。
可幻璃卻又注意到了另一處地方,他閉著的眸子忽然睜開。
「甜甜,你胸口往上的地方怎麼那麼多印子?是被誰咬的。」
「咳咳咳!」
時甜甜被幻璃這面上不顯,語氣卻十分直接的話語給嚇了一跳。
靈崖輕咳一聲,他剛剛太過激動了,一不小心就留下了一點點痕跡。
可沒想到還是被幻璃發現了。
「大概是蚊子咬的,我靈崖最討厭蚊子了,怎麼能咬甜甜呢?」
幻璃靜靜地看著靈崖,你編,你儘管編。
「這蚊子可真抗凍,寒季竟然也到處飛。」
幻璃聲音淡淡,他再次握住甜甜的手掌,靈力順著剛剛到軌跡往腹部聚集。
反正等會他就把這欠揍的狐狸拉到外面揍一頓。
之前還同情這狐狸怎麼總是被其餘幾人拉到小樹林去挨揍,現在可算是懂了。
可等幻璃感受到甜甜腹中動靜時,他的面色卻一下子嚴肅起來了。
這下可把一直注視著幻璃的時甜甜給嚇到了。
這是又怎麼了?她本來還沒什麼感覺到,現在腹中卻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本來還沒個正行的靈崖也立刻便注意到了幻璃嚴肅的申請。
「幻璃,怎麼了?你發現什麼問題了嗎?」
「先等等。」
幻璃語氣沉著,心口處卻跳的一下比一下快,他還需要再確定一遍。
「到底怎麼了?」
靈崖已經開始緊張起來了,究竟是怎麼個事,幻璃越是不說話,他越是心慌。
但看著甜甜也開始緊張起來的神色,他還是連忙安慰起來。
「甜甜,沒事,肯定是這傢伙故意做出這樣的表情來的。你只需要知道,我們大家可都是在你身邊呢。」
而此刻,幻璃也終於確定了。
他看向甜甜,輕聲道:「甜甜,蛇崽崽即將產出。」
話音剛落,門恰好被推開,早上剛甦醒,端著早餐到門口的岫白手一抖,碗中的早餐一下子便灑了。
恰好灑在了蹲在門口的敖澤身上。
「嗷嗷!好燙!殺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