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時裝秀過後, 陸真真帶著季明暖和幾個品牌的負責人一起吃飯, 也就完美地再次和陸氏深深錯過了法式浪漫晚餐。記住本站域名

  陸言深原本準備忙完工作就去秀場接上季明暖, 誰知道楊宴東不知道打哪知道他也來了巴黎, 死活要找他出來吃個飯。

  楊宴東從國內就約他吃飯約到巴黎, 除了上次在辦公室吃過他打包來的食物,兩人基本上沒有見過面。

  他們是從孩童時代一起玩到接任家族生意,直至陸言深接管恆盛, 他們才比較少見面。

  二十多年的交情,吃個飯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原本陸言深還想帶上季明暖一起去的, 可是對方沒空,那就罷了,以後總有機會。

  去的路上, 周默說:「陸總,最近唐華那邊似乎總在跟我們較勁,聽說穆寒今天下午也到巴黎了,不知道是不是也為了南亞灣能源這個項目的開發權。」

  唐華不止第一次跟他們較勁了,從上次燕郊地塊競拍還有恆城地塊的開發, 以及這次新能源開發的項目,穆寒似乎一直有意跟他們搶。

  但是唐華一直是搞影視娛樂的, 最近才進軍地產著實有點奇怪。

  陸言深早就看出這事了, 隨即語調隨意道:「有競爭就說明有市場。」隨後他又語氣平淡說了句:「最怕競爭不來,連老本都賠下去了。」

  周默明白陸言深的意思,穆寒對地產這方面涉獵得不夠,很容易意氣用事, 而且聽說唐華的董事局股東會也不同意他冒然進軍地產項目。

  畢竟唐華占著華國影視70%的市場份額,就算只專注影視娛樂,也能夠讓公司長紅,根本沒必要開拓新疆域。

  陸言深突然想起了穆寒送花給季明暖的事,商場征戰很平常,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競爭就不是意外偶然了。

  楊宴東在塞納河邊一家餐廳預定了位子,他身旁難得沒有帶小女友。

  另外在場的還有韓冰。

  他們幾個是從小到大的玩伴,除卻韓冰沒有接管家族生意,進了時尚界當自己喜歡的攝影師,他和楊宴東都是接管了家族生意。

  不過韓冰也有自己的雜誌社,現在也混得風生水起的,一點也不輸他們幾個。

  聽陸真真說,今天韓冰和季明暖還在秀場偶遇了。

  以前大家在燕城的時候也會偶爾聚餐,沒想過這次聚餐移到了巴黎。

  韓冰朝著陸言深笑了笑:「不得了啊,陸總居然還有時間過來吃個飯,老楊都說你快跟工作融為一體化了,拜託,身體才剛恢復不久,至於這麼拼命嗎?你一個跨國總裁至於這麼缺錢嗎?」

  韓冰向來有話說話,而且今天也難得高興,竟然在巴黎也把陸言深叫出來了。

  想起陸言深前段時間車禍後,大家都以為他就那麼沒了。

  真是世事難料。

  更讓韓冰跌破眼鏡的是,陸言深居然娶了老婆,而且還是一個藝人。

  楊宴東忽地一笑:「你懂個屁,深哥現在要賺錢養家,你以為像你,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陸言深瞥了他一眼,也沒有否認,只是淡淡對著韓冰道:「好久不見。」

  他們聚會向來都是楊宴東和韓冰比較多話,陸言深一向喜歡安靜,就算和朋友一起也一樣。

  陸言深落座,楊宴東遞給他一杯紅酒,「來來,特地為你開了支Romanée-Conti。」

  陸言深淺嘗一口,「謝了。」

  楊宴東笑道:「我還以為你會把小嬌妻帶出來呢,藏得這麼好啊?我還以為今晚就可以親眼目睹一下嫂子的卓越風姿。」

  韓冰:「話說,我今天在秀場看到你老婆了,真真不說我還不知道呢!陸言深你也太不夠義氣了吧,居然偷偷結了婚都不告訴我們,你老婆長這麼漂亮,你藏什麼藏啊?罰你三杯!」

  陸言深舉起酒杯:「認罰。」

  韓冰笑:「認真的?」

  陸言深聽出了韓冰的言外之意,知道她是在問他和季明暖之間的事。

  他反問道:「我什麼時候開過玩笑?」

  韓冰點點頭:「行,你們的婚紗照,婚禮跟拍我全包了。」

  楊宴東睨她:「上次我讓你給我女朋友拍組照片不見你這麼爽快,你偏心啊韓冰!」

  韓冰給他一記白眼,「你的女朋友三個月一換,我有三頭六臂?我說楊宴東你能不能別什麼歪瓜裂棗都往嘴裡塞啊?就不怕有一天把自己噎死。」

  楊宴東哼了一聲,「哪有三個月?你別血口噴人啊!」

  陸言深看著二人鬥嘴,也沒插話,言語間,一道倩影款款走來,直到在陸言深旁邊一個座位停下。

  大家紛紛看向來人。

  楊宴東和韓冰不約而同道:「顧影,好久不見。」

  只見顧影穿了一件酒紅色及膝的抹胸裙,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姣好有致的身段,手上還拿著一個小手包,宛若一個小公主。

  韓冰看向了顧影,只見顧影看到陸言深的時候身體明顯一顫,連韓冰和楊宴東對她打招呼也沒聽見。

  楊宴東只是挑挑眉,沒再說話。

  顧影感覺到韓冰他倆的目光,頓時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容,對著大家道:「好久不見,阿深你也在啊?」

  顧影家裡是做珠寶生意的,她自身也是一個珠寶設計師,半年前過來巴黎分公司擔任區域經理及設計總監。

  顧影前不久也知道陸言深已經醒了,可是她在巴黎這邊才剛剛上任,實在沒有辦法脫身,也不可能回去燕城找他。

  現在看到一個活生生,生龍活虎的陸言深出現在她面前,暗地裡還是激動了一番。

  算算時間,上一次見他還是車禍後在醫院裡。

  那時候,醫生已經宣布他是植物人,醒來的機率不大。

  而他,就那麼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

  在下了第一道病危通知時,她覺得自己承受不住那結果,便申請來了巴黎。

  可剛到這邊才兩個月,有人說陸言深醒了。

  偶爾她會在微信上問候兩句,可是陸言深卻甚少會主動聯繫她。

  陸言深微微抬頭看她,淡淡道:「好久不見。」

  一頓飯下來,顧影都有點神不守舍,話也變得跟陸言深那般少了,總忍不住打量旁邊的陸言深。

  他似乎有些變了。號:案案誰芯忒

  無論是氣場還是氣質,顧影都覺得鬼門關轉一圈後的陸言深變得更強勁了。

  他眼中折射出來的光芒比以前還要犀利,看人時總讓人感覺不寒而慄。

  而且,他變得有那麼一點心不在焉。

  以往他們聚餐的時候陸言深雖然話少,但是也不會整天看手機看時間的。

  今晚下來,陸言深玩手機的次數簡直破記錄了。

  到得晚上10點多,陸言深再次看了看手錶,便說:「我得回去了,你們玩吧,今晚算我的。」

  楊宴東剛剛才準備開另一支Petrus Pomerol ,這傢伙居然就要走了。

  他忙叫喚住:「不行啊,今天什麼日子你不會不記得的?不許走!」

  韓冰嗤笑一聲:「得了,就是因為這麼特別的日子陸總才要早點回去啊,你傻啊!」

  楊宴東摸了摸後腦勺,「對哦,喝糊塗了,居然忘記陸總現在已經不是孤家寡人了,還得回去給老婆暖被窩。」

  顧影聞言皺起眉頭,驚慌失措地望向陸言深:「阿深你……」

  她明亮的眼眸瞬間失去光輝,變得呆滯。

  楊宴東毫無察覺氣氛有點凝重,輕哂一聲:「沒錯,這人啊,壞得很,睡一覺起來學會金屋藏嬌了,還藏起來不讓我們看,嘖嘖,小氣!」

  此刻,餐桌上的空氣安靜下來,靜得讓顧影的呼吸異常沉重,她看著陸言深,一顆心揪得很緊,期待從他口中說出一個否定的答案來。

  陸言深微不可察地彎了彎唇角:「沒有藏著,她忙。」

  顧影的心驀地沉了下去,面如死灰,目光呆滯看著陸言深遠去的背影。

  怎……怎麼會?

  陸言深已經結婚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到得陸言深回到酒店時,已經接近11點半。

  套房的客廳還開著燈,滿室溫馨。

  季明暖躺在床上聽見客廳有聲響,瞬間裝睡。

  她豎起耳朵聽著陸言深輕手輕腳去了洗澡,過了一會兒開門走出來,在臥室走動了一圈,又走出去客廳。

  季明暖偷偷睜開眼睛,只見陸言深穿著一身睡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她下意識把被子拉到脖子處,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個小腦袋。

  不多時,陸言深關了客廳的燈,回到臥室時一點動靜也沒有。

  季明暖也不敢睜開眼睛,只得假裝繼續睡著。

  靜謐中,季明暖聽到了對方淺淺一聲嘆息,然後輕手輕腳上了床,同時關了落地燈。

  季明暖淺淺地呼吸著,突然聞到了陸言深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氣。

  酒氣?

  自從甦醒之後,陸言深至今也滴酒不沾,是什麼飯局讓他開戒了?

  季明暖原本也是挺累的,不過因為已經好幾次爽了陸總的約,所以今晚特意等了等對方,打算給他份禮物賠禮。

  可是想到陸言深厚臉皮過來蹭床睡,要是兩個人醒著那多尷尬啊。

  黑暗靜謐間,季明暖正準備入睡時,陸言深突然朝她這邊移動,並伸手一把把她摟住,下一瞬間把頭埋在她柔軟馨香的頭髮間,輕輕呼吸著。

  「……」季明暖的身體忍不住微微一顫,幾乎驚呼出來。

  陸言深在黑暗中勾起了唇角,輕聲問道:「還沒睡?」

  「……」

  對方的酒氣噴灑在她的頸間,痕癢難耐,而且她還感覺到陸言深肌膚上冰冷的體溫,他洗的冷水澡?

  兩人誰都沒再說話,季明暖覺得自己的神經繃得緊緊的,可是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居然沒有掙扎。

  兩人貼得很近很近,呼吸交纏著,心跳仿佛也交織在一起。

  季明暖莫名想起了陸言深給自己送過的999支玫瑰。

  也想起了那天他突然出現在CHANEL店內,兩人透過鏡子對望著。

  還有一晚,她在陸宅喝醉酒,莫名其妙被送去陸言深的房中,她記得很清晰,那晚她做了一個噩夢,夢到了原書一些荒誕的劇情,夢到自己幾乎要被挖眼角丨膜了,是陸言深突然拉她走出那個深淵。

  陸言深一向少言沉默,可是對她挺不錯的,至少在物質上毫不吝嗇地滿足她,也不曾對她說怎麼過分的話,也從沒對她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

  其實這麼久了,她也有感覺的,陸言深是真的把她當妻子來對待。

  倏然,旁邊已經逐漸變得溫熱的軀體朝她這邊移來,然後淺淺在她耳垂上吻了一下。

  季明暖的心跳幾乎在這一瞬間停住了,而且臉蛋不受控制地滾燙了起來。

  她的身體繃得比剛才還要緊,要是再受什麼刺激,她真的要跳起來把對方踢下床!

  他到底是醉了還是真的感動了?

  對方低沉如大提琴的聲音在寂靜中響起,像是情人間的呢喃。

  「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

  陸言深朋友不算多,生意上來往的夥伴除了商業上的事宜也不多聯繫,接管恆盛以來,他對什麼節日,生日都沒什麼概念。

  陸真真和陸爺爺知道他不愛熱鬧,也從不給他辦什麼生日宴會,隨著工作越來越繁忙,陸真真好幾年在他生日這天約都約不上他,他不是出差就是有各種的飯局。

  慢慢地,真真和爺爺都不再強求了,能在過年跟他吃上一頓飯也夠欣慰了。

  如今,季明暖為他準備了生日禮物,還真的有點意外。

  「……?」

  其實吧,那個手錶還是刷的陸言深的卡,一千二百萬呢,便宜的她都不敢給這個霸總買。

  所以這個謝謝,似乎……受之有愧?

  季明暖才想起,她今晚把準備好的賠禮禮物放在了客廳的茶几上,剛才陸言深走出去客廳應該就是拆了禮物吧。

  見季明暖沒應話,陸言深低低笑了一聲,把人摟得更緊了,「睡吧。」

  季明暖忍耐不住了,喃喃道:「好熱。」

  可是話一出口的時候,她都驚呆了,怎麼這語氣聽著像是嬌嗔?

  她想撞豆腐死了算了!

  陸言深繃緊了身體,聲音更低了:「我也是。」

  像是在隱忍些什麼情緒。

  「……」

  季明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歪了,腦海頓時現出無數個小動作電影的畫面,啊啊啊,熱什麼熱啊!叫你嘴賤!

  季明暖不說話,再也不敢說話了。

  她是一條沒有夢想的鹹魚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對方的手勁慢慢鬆了下來,季明暖才在黑暗中鬆了一口氣。

  她小心翼翼地挪了一下,又挪了一下,最後緊張兮兮側頭看了看睡在身旁的陸言深。

  他的五官稜角分明,如雕塑般精雕細琢,睡著的樣子沉靜俊逸,長相是真的好看。

  只是……

  季明暖作為一個穿書的人,根本不知道會不會又突然離開這個世界。

  四下寂靜,她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後手機在床頭櫃亮了亮。

  季明暖伸手抓過來,便看到陸真真給她發了一條信息:

  『忘記告訴你了,昨天是哥哥生日……你有給他買禮物嗎?我忘記了QAQ……(可憐弱小.jpg)』

  季明暖看了看時間,凌晨一點二十分。

  所以?陸總以為她給他準備了生日禮物?

  想想陸言深也真是可憐,作為一個養活全家的巨人,待遇居然這麼差!

  生日禮物也沒人給他準備?

  難怪他今晚喝酒去了,原來他以為所有人都遺忘他的生日了。

  難怪羊毛出在羊身上,也令他這麼高興了!

  因為季明暖不經意間的舉動竟然溫暖了他的心,啊,季氏暖暖你可真是個小棉襖啊。

  她腦海閃過一個念頭。

  陸總這麼慘,以後要多刷他的黑卡給他買買買。

  作者有話要說: 啊,也算親了,趕緊給陸總點個讚!

  來自真真小公舉的吐槽:嗤,竟然還需要借酒壯膽,你不配當男豬腳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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