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色朦朧, 夏末的燕城, 晚風輕輕吹拂, 吹散了白天的悶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站在成衣帽間中央的季明暖, 皺著眉頭看向陸言深那間還沒開燈的房間, 然後露出一個「那是個什麼鬼萬丈深淵啊,走進去我可能要死」的眼神。
她腦海突然浮現出陸總在那張King size的床上是怎麼樣地對她醬醬釀釀,但深受古早霸總文塗毒的季明暖, 來來回回只想到了幾句霸總常用的話:
「女人,怎樣?滿意你所看到的嗎?」
「女人, 你這是在玩火!」
「別亂動!再動我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
「女人,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了!」
不不不,她一直不離開陸家的初衷就是為了遠離那個中霸道總裁劇毒太深的穆寒, 要是不幸運,陸言深也是那種有白月光,要挖她眼角丨膜的霸總可咋辦?
不行不行,這麼快就得同床共枕的,那……她的單身富婆夢怎麼辦?
季明暖皮笑肉不笑, 對真真說:「我看……我今晚要不跟你擠一擠?」
陸真真聞言,用純潔的卡姿蘭大眼睛看著她, 「為什麼啊?你該不會……」嫌棄她哥?
啊……季明暖那表情就是一副嫌棄她哥的樣子啊!
想起那天季明暖說的, 哥哥被她醬醬釀釀一晚上,就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了,肯定是嫌棄她哥哥弱雞了唄!
這可怎麼行?陸真真不禁又想起了陸言深那次突然沒了心跳,頓時一驚。
也不對, 季明暖不是也挺關心她哥哥的嗎?
上次去米國出差,知道後還罵了她很久,說她一點都不關心她哥哥的身體,去這麼遠的地方出差巴拉巴拉之類的話。
要不……
陸真真嗯哼一聲,「季明暖,其實是那樣的,我跟你講一下我哥的情況。」
「你記得那次我哥不是出差去了米國嗎?他回來之後身體就一直有點毛病!」
季明暖神色露出點擔憂,「什麼毛病?」
她就知道陸言深不可能好得這麼神奇的,肯定會有各種植物人後遺症出現。
陸真真避開季明暖擔心的目光,嘆了一聲:「就是……他經常會夢遊,然後就……自己傷害自己。」天啊,說謊怎麼這麼難?她到底在說什麼?哥哥哪裡試過夢遊哦!
季明暖驚訝問道:「自己傷害自己?」
陸真真繼續瞎掰,可是目光到處漂游,「就是……可能是躺了兩個月,精神有點問題吧,就那什麼,創傷後遺症!」
季明暖也覺得陸真真說的挺有道理,陸言深這麼優秀、傲視群雄的一個人,年紀輕輕就經歷了一場這麼嚴重的變故,哪怕身體已經痊癒,但是心理的創傷應該沒那麼快康復。
這種情況下,出現各種無法解釋的行為,也是正常的。
季明暖便問道:「所以,你是想讓我晚上看著他?」
陸真真狂喜地點點頭:「嗚嗚,季明暖你真是明事理的人……以後,我哥哥就靠你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陸家給予了她這麼多幫助與恩惠,她不可能這點忙都不幫的。
再說,陸言深應該不會強迫她醬醬釀釀的吧。
再者……發生過這麼嚴重的車禍,陸總可能心有餘也力不足吧。
「那需要我做點什麼?」
陸真真心想目的已達成,反正她哥哥又不是真的夢遊,隨便說都行。
她便說:「你發現他夢遊就給醫生打電話好了,醫生會過來處理的。」
就知道季明暖吃軟不吃硬,真真公舉真棒棒!
季明暖點點頭:「行吧,就……暫時這樣吧。」
陸真真揪著眉頭,又說:「額,那個,因為這個事可能會嚴重讓我哥哥的自尊心受損,我都沒告訴我哥哥,還有,我爺爺身體也不好,我也沒告訴他,你別在他們面前露餡了。」
季明暖點點頭,「真真……幾天不見,你懂事多了,已經知道背負責任。」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嚴肅地罵過她,所以陸真真也轉性了。
陸真真其實除了花錢不眨眼,其他地方都挺討人喜歡的。
而且對她也很好。
陸真真嘩一聲哭出來,半挨在季明暖肩膀上假裝抽泣,道:「我可真是責任重大啊……」
哥嫂本無緣,全靠我砸錢,嚶嚶嚶。
成功把季明暖騙倒之後,陸真真心虛地溜回市中心的大平層公寓去了。
季明暖把陸言深房間的燈打開了,仔細一看,發現床單和窗簾都換了新的,顏色沒那麼禁慾冷淡了。
就連以前本來擺放的金屬藝術品也換成了陶瓷製品,牆上原本掛著的山水畫,也換掉了。
整個房間帶著點小溫馨,又不失格調。
她看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先洗澡,她特意挑了一套裹到上脖子處的睡衣,還有長褲。
浴室里,之前她慣用的洗浴用品也拿過來這邊了,估計是陸真真安排好的。
不過洗著洗著,季明暖又發現不對啊。
她搬到陸言深的房間,經過陸總的同意了嗎?
她不會直接被陸言深當成是心思不正的女人,裹成粽子扔出去吧?
季明暖快速沖好澡,打算還是去客房睡一晚算了,誰知道一出來就看到了陸言深。
對方聽見開門聲響,側目看了看她。
季明暖穿著一身長衣長袖,裹得嚴嚴實實的,頭髮滴答滴著水,也許洗的熱水澡,白皙的臉和唇都紅撲撲的,很是可愛。
陸總的目光平淡,看不出有什麼情緒起伏,只是很自然地跟她說:「我還有個視頻會議,你先睡吧。」
陸言深摩擦了一下手上的文件,然後沒再多看便往門外走去。
季明暖:???
陸言深早就接受陸真真的安排了?陸真真是怎樣忽悠對方,讓他接受的?
不管了,就這樣吧。
季明暖睡前特意調了幾個鬧鐘,半夜打算起來看看陸言深有沒有夢遊。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她沒幾分鐘便睡著了。
陸言深回房的時候1點鐘不到,他以為季明暖和陸真真一樣,都是夜行動物,可能會趴在床上玩遊戲或者上網,想不到已經睡著了。
只是……
陸言深經過上次和季明暖共度一宿後留下的陰影,也重新買了張兩米的大床,想不到……
還不夠季明暖打滾。
他沖完涼出來後,季明暖像是有意識地知道他也要回來睡覺了,此時正乖乖睡回自己的位置上。
陸言深上床。
此時安靜得剩下了中央空調的製冷聲和季明暖平穩的呼吸聲。
陸言深借著壁燈微弱的光線,看著季明暖那素淨的臉龐。
枕邊突然多了個人兒確實有點不怎麼適應,可是聞著對方髮絲的淡淡香氣,又覺得內心平靜了不少。
就這樣吧,這是上天的安排。
陸言深剛剛關了燈,季明暖那邊的床頭櫃突然傳來一陣手機鈴響,是那種很輕柔的純音樂。
陸言深又打開燈,看了眼季明暖,她依然睡得不動如山。
陸言深伸長手臂,拿過手機來,居然是鬧鐘?
是不是在劇組調的鬧鐘忘了關?
劇組這麼忙的嗎?半夜起來拍戲?
難怪今晚這麼早睡了。
陸言深幫她關了,然後把手機放回床頭櫃,哪知季·睡覺超級不踏實·暖一個巴掌打到他的手臂,然後滑落到陸言深的肚子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熱,她的袖子已經被半拉起來,露出一截白藕般的手臂,此刻正橫在陸言深的肚子上,。
相比起那次把一條腿擱他肚子上,這次算是好的了。
只是,某人卻沒有上次那麼安分了。
也許是感受到陸言深涼涼的肌膚感,那不安分的手便順著陸言深的肚子一直往上,陸言深咬牙抓住對方的手,努力讓那股不斷蔓延的燥熱平靜下去。
這個女人,到底要他怎麼樣?
但是對方依然沒醒,還朝向陸言深那邊靠了靠,窩在他的頸項處。
陸言深自嘲只看著那黑漆漆的頭頂,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隨即關了燈,閉上眼睛。
可是對方靠得有點近,呼吸都噴在他的脖子處,痒痒的。
他深深呼了一口氣,儘量放鬆下來,扯上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沒兩分鐘,季明暖的金剛腿一踢,被子全踢開了。
陸言深又睜開眼睛,黑暗中淺淺地嘆了一口氣,重新把被子拉回來。
可一蓋上去,季明暖沒兩分鐘又踢開,循環了幾次,陸言深突然想起季明暖洗完澡出來時穿的那身衣服,而且兩人又靠的近,也許是熱了,於是他沒再把被子蓋到對方身上。
這次終於安分下來了。
陸言深再次閉上眼睛,平整地躺著,季明暖翻了個身,隨即把一腿擱在他的大腿上。
陸言深也不動,任由對方搭上來,還下意識朝季明暖那頭靠去,嗅著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氣,他慢慢也放鬆了下來。
就在他朦朦朧朧即將進入夢鄉的時候,一陣輕柔的音樂又響起來了。
陸言深驀地睜開眼睛,可季明暖依然睡得香沉。
他揉了揉眉心,再次把鬧鐘關掉。
什麼情況?鬧鐘一小時一次?
陸言深考慮要不要把她叫醒,可能是有要緊事也不一定。
「季明暖……」
喊了一次,季明暖側了側身,沒反應。
陸言深再叫:「季明暖,你鬧鐘響了。」
季明暖朦朦朧朧睜開了眼睛,只一秒,又閉上了。
下一秒,疲憊的陸言深放棄掙扎了,也倒在旁邊,繼續睡。
可有些人啊,天生就是來折磨他的!
時鐘已經劃到了凌晨4點,陸言深好不容易又睡去,剛才是季明暖的手不安分,現在輪到腿也不安分了。
也不知道對方是從哪學的高級睡覺課程,剛才明明好好地跟他並肩睡著,這時已經改為打橫趴著睡了,甚至還把一條腿擱在陸言深的胸膛上。
陸言深:「……」
兩米床居然也不夠大。
想到明天還有一場土地拍賣會,他乾脆爬起來到床對面那張大沙發睡了。
5點鐘的鬧鐘總算把季明暖叫醒了,她驚慌失措地摸了摸床旁邊,頓時一驚!
「糟了,陸言深哪去了?」
她連忙打開壁燈,隨即便看到了床對面那張沙發上睡著一個人……
誒嘛,嚇死人了!
要不是已經對陸言深有著深刻印象,季明暖差點都被嚇到叫出來了。
只見對方的長手長腳無處安放,此刻正微微倦著身窩在沙發上,睡容平靜。
季明暖下床來,也不知道他現在這樣子還用不用叫醫生了。
他……應該是已經夢遊回來了吧?
季明暖想著反正已經結束夢遊了,就沒必要叫醫生了吧。
她關了燈,又倒在床上睡去了。
陸言深隨即睜開眼睛,輕輕嘆了一口氣,伸了伸酸痛的手腳,半響,他坐了起來,走到床邊,借著天光熹微,居高臨下地看著季明暖。
此刻的季明暖倒安分了許多,被子拉到肩膀,平躺在床上。
整夜未睡,他的神經已經緊繃到有點發脹難受。
接著他躺回床上,伸出手臂,把季明暖緊緊環在懷裡,就不信你還動得了!
早上7點半的鬧鐘響起,這次是陸言深的手機。
不同於季明暖那種跟催眠曲沒什麼區別的鬧鐘,陸總的鬧鐘可以讓人在10秒鐘之內醒過來。
而季明暖在劇組也又有固定的生物鐘,所以陸言深的鬧鐘響起時,她也睜開了眼睛。
兩人睜開乾澀的眼睛,輕輕眨了眨。
季明暖頓時覺得此情此景有那麼一點點的熟悉……
她嗅著對方身上那一股清冽的冷杉香氣,大腦一下子清醒過來,隨即看到陸言深的手臂正搭在她腰上,她的腿還夾在了對方的大腿上。
陸言深感覺到對方不安地動了動,現在是早上,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無可避免地有了該有的反應,他猶豫了一下,在思考要不要把對方鬆開。
季明暖:「陸言深……你把手拿開!」
夢遊又怎麼了?夢遊就可以隨便吃人家豆腐的嗎?
話剛說完,陸言深像是沒聽到似的,閉上眼睛窩在季明暖的頸項處,略沙啞道:「再睡一會,困。」
季明暖心底一軟,昨晚她知道的已經兩次夢遊了,估計陸總真的累壞了吧。
不過季明暖還是不自在地掙脫開來,「你自己睡吧。」
懷裡落了空,陸言深也一下子清醒過來,看著季明暖筆挺的身影飛快地跑去隔壁的衣帽間。
他也頓時沒了睡意,不緊不慢起了床,然後去了浴室。
陸言深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季明暖還沒回來,他走去自己的衣帽間,解下睡衣,拿出今天要穿的套裝。
季明暖從衣帽間過來便看到了陸總在換衣服……
直挺的背脊,肌肉虬實的線條,寬肩窄臀的。
不待她多看,陸言深很快便穿戴整齊從他自己的衣帽間出來,兩人相視一眼,隨後陸言深道:「今天我要出去一趟。」
因為今天是周末,陸言深覺得有必要匯報一下行程。
季明暖微愣,「哦。」
陸言深垂眸看了眼季明暖已經換回日常的小裙裙,接著問:「昨晚睡得好嗎?」
「挺好的,你呢?」季明暖想搞清楚陸言深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夢遊!
陸言深意味深長看著她,「不怎麼好。」
你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睡相有多差。
季明暖聞言,也誤會了,又緊張兮兮問他:「那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哪裡感覺痛?」
陸言深看著她,淡淡道:「渾身不舒服。」
只睡了兩個小時,現在腦袋還發脹。
季明暖憐憫地看著他,沒再多說,看來要找陸真真問問陸言深這種情況到底要怎麼改善才行。
陸言深剛剛走出房間,又回頭跟她說:「今晚一起吃飯,我讓人過來接你。」
季明暖聞言有點不懂,隨後一愣,陸言深的意思是就他們兩個人?
燭光晚餐?
可沒等季明暖再問,陸言深已經下樓去了。
周默很早便來到了陸家,準備接上陸言深便出發去投標現場。
燕城的土地寸土寸金的,已經很久沒有過地塊拍賣了,這次出讓的地是在燕郊一帶的,但是也有不少地產商想要買。
城市的發展邊界是不斷向周邊蔓延,燕郊現在看來雖然有點偏遠,但是人人都知道那附近將會興建一個新機場,所以競爭還是非常的激烈。
恆盛集團雖然是多元企業,但主業是地產,所以陸言深對此次的競拍尤為重視。
這個項目太多人爭著要了,可以想像得到一會兒競拍的爭奪戰會有多激烈,陸言深的預想的最合理價格是171億,最高接受價是185億,超過這數,他就不打算下手了。
拍賣現場在金融中心附近,不少財經報導的媒體已經守在門口等著大佬們的出現了。
8點50分,兩輛黑色的轎車從主幹道駛進拍賣現場的大樓門廊。
前頭是奔馳開路,後面跟著一輛全黑的邁巴赫,全身泛著金錢的氣息。
周默率先下車,扶正了鼻子上的金絲眼鏡,走到了邁巴赫的后座,打開車門。
記者們屏息等待著車門裡的人走下來。
早上的陽光明媚,微風晃動,天氣還不算炎熱,可是大家都緊張得冒了汗。
陸言深從車裡出來,站直了身體,眼神清冽淡定。
修長的身影拉得長長的,陽光映在他俊朗的五官上,突然讓人移不開眼。
沒等記者們發問,陸言深和周默及其兩個秘書團徑直走進了拍賣會現場。
今天到來的地產商有6家,除了恆盛和遠海、艾格三家,其他的不算是實力強大的地產。
但是讓人出乎意料的,唐華竟然參與了競拍。
商界都知道唐華主業是影視娛樂,什麼時候也想進軍地產了?
陸言深看到穆寒的時候,對方正和艾格的少東家張耀在聊天。
張耀就是之前和季明暖發生了一點誤會那個公子哥。
穆寒看見陸言深出現,大家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了一下,隨即點點頭,當作打招呼。
張耀看著陸言深進了會場,隨即跟穆寒說道:「寒哥,想不到陸言深居然親自出馬了?」
穆寒吸了一口煙,眯著眼睛,「那就證明這塊地的價值遠比現在看到的要大得多。」
眾所周知陸言深投資地產的眼光一流,自他接管恆盛後,愣是把資產翻了好幾番。
要不是突然出了車禍,恆盛也不會股票大跌,損失過百億。
現在陸言深回歸,可想而知他對這塊地是有多麼的志在必得。
穆寒從不畏懼任何人,但是獨掌大權的陸言深卻讓他有點妒忌。
不像穆家,家裡多少豺狼虎豹等著拉他下馬,決策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張耀挑挑眉,「既然這樣,那這場競拍我已經預想到有多激烈了。」
穆寒笑了笑,摁滅了香菸,沒說話。
家裡的季明暖莫名被陸言深「睡」了,一早上的心思都亂糟糟的。
直到下午一點多,小可突然給她打電話,「暖暖,導演說臨時加戲,我們今天就得啟程去H市,你那邊有問題嗎?」
季明暖順口答道:「沒問題啊,買機票了嗎?」
小可便說:「我剛剛查了航班,今晚7點多有一趟,沒問題的話我現在就訂。」
季明暖突然想起陸言深說今晚要跟她吃飯……
算了,吃飯什麼時候不能吃,還是拍戲要緊。
季明暖道:「嗯,訂吧。」
陸真真回到陸家的時候,季明暖正要出門。
她驚訝問道:「你去哪?」
季明暖看是陸真真,便說:「哦,導演突然通知,要回去劇組,今晚7點3的飛機。」
陸真真略不滿道:「可是哥哥……說今晚要跟你吃飯。所以我特意帶化妝師過來給你做造型,讓你一晚上都美美噠。」
季明暖無奈道:「也沒辦法了,下次換我請他吃吧。我等下發信息給他解釋,不說了,我趕時間。」
陸真真皺著眉頭看著季明暖跑得飛快的身影……
她還沒說,哥哥今天買了塊地給你。
作者有話要說: 季明暖:這是炮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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