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老爺子聊完之後, 季明暖有種掉進陷阱的錯覺。記住本站域名
陸言深怎麼可能會說出那些土味十足的情話?什麼跟你相遇是上天註定的緣分, 騙誰呢?
可是老爺子也不至於騙她, 騙她有什麼用?她又沒有陸家的人有錢, 也不是什麼千年一遇的絕世大美女, 更不是那些能和陸言深珠聯璧合共創世紀的女強人。
所以?
要是老爺子沒騙她的話,陸言深還真這麼說了?
真是不敢相信。
慫逼如季小福包暖暖是半句都不敢向陸言深問起,只能偶爾偷偷觀察一下陸氏深深, 對方到底是不是真的覺得他倆這是有緣分?
直到第二天,陸家迎來季明暖到來之後最熱鬧的一天, 老爺子的本意是叫上幾個戰友一起吃個飯,看看名畫。
但是想到陸言深從鬼門關轉一圈回來,就順便叫上了幾個親戚一同吃飯。
當是為陸言深辦個洗塵宴, 而且最主要是為了告訴那一群野心勃勃的親友們,他們的當家回來了,容不得他們在背地裡興風作浪。
恆盛集團是由陸老爺子一手創辦的,他們陸家本家人丁單薄,陸老爺子那一代只有一個親姐姐, 可是前兩年已經壽終正寢了,底下有兩個兒子, 都已經出國了。
陸老爺子又只生了陸言深爸爸一人, 血脈就更單薄了,到了陸言深這一代,只剩下了他和陸真真。
但陸家旁支倒是挺多的,從陸老先生那一代起, 就有**個堂兄弟妹的,因為大家都長期留居燕城,所以彼此來往還算頻密。
甚至有一些親戚還在恆盛上班。
季明暖想到小說中陸言深一死,恆盛集團就被瓜分得七七八八,最後還被穆寒吞併,看來是早已埋下禍根的,這麼多吸血親戚,怎麼會不倒?
陸言深的二伯陸在銘和堂哥陸文杰早早便提著一大堆補品來到陸家,這兩人都在恆盛擔當重要職位,所以早已知曉陸言深醒來的消息。
到了吃飯的時候,陸家的長長餐桌坐滿了人,人多到季明暖都不知道誰打誰,自能辨別雌雄的程度。
餐桌上,陸在銘對著陸言深說道:「言深,你的身體剛剛才好,這段時間就別太過操勞了,有什麼事,讓下面的人做就是了。」
他的本意是,陸言深剛剛醒來,讓他把一些重要的工作分給他兒子陸文杰做一下,陸文杰進恆盛已經四年了,依然在文職崗位上當個主管,這跟他一開始安排陸文杰來恆盛大展拳腳的想法有點背道而馳。
在陸言深昏迷期間,他好不容易把陸文杰從文職崗位調出來,但是陸言深一回去上班又把他打回原形。
作為集團總裁的親戚,陸在銘和陸文杰向來在公司裡面都頗有話事權,前提是陸言深不知曉的情況下。
但是這也是在一般員工面前才有的特權,一些陸言深親自欽點的人,依然不買他們的帳,眼下陸文杰又調回了文職崗位,一度成為了公司茶餘飯後的談資。
陸在銘單刀直入說道:「文杰之前去開發部做得挺不錯,我相信他會幫得了你手的。」
如今開發部剛升上去一個主管,眼下這個崗位成為了公司一眾員工眼中的香餑餑,所以只能當著老爺子的面把話說開了。
這麼多親戚里,就陸文杰比較遜色,口才也不夠別人的好,所以只能一直在恆盛擔個文職工作,陸在銘年齡也來了,要是在退休之前不能為陸文杰謀個好的職位,真是不甘心。
陸言深看著把野心寫在臉上的二伯,頓時淡淡一笑,順手給一席上都在低頭吃飯的季明暖夾了塊油燜蝦,然後答道:「沒這個必要,開發部向來最忙最多事干,偶爾還得出差,文杰的二孩剛出生不久,應該多把時間放在家庭上。」
席上許多暗地裡說陸在銘父子給陸言深當哈巴狗的親戚淡淡一笑,連忙附議道:「不就是,孩子還沒滿月吧?要是這會兒出差可怎麼辦?老婆孩子都不用管了嗎?不是還有個大女兒上幼兒園嗎?」
「這女人啊,剛生完孩子,心理脆弱得很,要是隔三差五就得出差一頭半個月的,難免會胡思亂想啊。」
陸文杰頓時困窘得臉紅,半句話都不敢出。
陸在銘倒油滑得像個油罐子,毫不在意道:「這有什麼,男人就該以事業為重,家庭上的瑣碎事由女人去做就行了。」
季明暖聞言看了看陸言深這位二伯,什麼叫家庭上的瑣碎事由女人去做?男人幹嘛去?
陸言深餘光看到季明暖突然抬起頭來,只淡漠一笑,「二伯,像您年紀這麼大,事業心還這麼重的人已經很少了,跟您一起進公司的陳總在上個月已經退休了吧?」
陸言深繼續道:「我看這樣,既然文杰想換個崗位,不如二伯您看看什麼時間回家帶帶孫子,種種花草,好好享受退休的生活,您在公司的事情,由文杰接手就行了。」
陸在銘怔了怔,半響都沒反應過來。
只不過陸言深根本沒等他接話,接著轉頭問季明暖:「你什麼時候進組拍戲?」
陸在銘臉上此刻的表情比打翻了調色盤還要精彩。
席上的人或多或少都在暗裡笑話陸在銘,居然聰明反被聰明誤,居然敢在老虎頭上撲蒼蠅,簡直是找死。
季明暖突然被cue,表情有點呆呆的,隨口道:「還沒接到通知呢。」
不過也許是這幾天了,先是拍定妝照,然後進組,差不多了。
陸言深意味深長道:「好好工作,我等你回家。」
這句『好好工作』猶如響亮的巴掌打在陸在銘的臉上,並不是所有女人都只為家庭上的瑣碎事而活著的。
飯後,男人坐在一堆聊時事政治,而幾個穿著雍容華貴的貴婦則坐在一旁品嘗紅酒。
而新來得季明暖則成了茶餘飯後被人熱切關愛的對象。
季明暖依著陸真真的介紹依次喊了她們。
他們這些人里雖然不及陸家有錢,但是依附著陸家的名聲也走進了名媛貴婦圈,平時對季明暖這種娛樂圈小藝人頗有幾分瞧不起的架勢。
現在和季明暖坐一起,跟她說笑只是給面子陸言深。
陸言深的三嬸陳秀嫻在半年前就為陸言深千挑萬選了一個自家的親戚,偶爾還帶她過來陸家吃飯,可遇見陸言深的次數少之又少,她剛想為兩人安排相親,誰知陸言深就出事了。
此時,陳秀嫻挽著外甥女梁雪一臉惆悵地看著季明暖。
而梁雪野則在一旁上下打量了季明暖一番——
論舉止言談,她甩季明暖幾條街,論學歷,她哥倫比亞大學研究生是完全可以配得上陸言深。
長相嘛,雖然略比季明暖遜色,但是作為陸言深的太太,又不用拋頭露面,這個並沒有那麼重要,重要的是在外可以幫得了陸言深忙,在內可以作為合格的聆聽者。
要是隨便找一個人都能當陸太太,為什麼不能是她?
要不是當初陸言深出了事,哪裡輪得到她?
梁雪突然開口:「季小姐,聽說你是陸爺爺找回來給言深哥哥沖喜的人,你不覺得這種行為有點可笑嗎?」
在座的三姑六婆詫異地看向梁雪。
本來大家都有點冷場了,如今梁雪的話一出,頓時令氣氛變得尷尬。
季明暖抬眸看向對方,這一堆人裡面就數她和陸真真和眼前這個質問她的女子最年輕了,本來這一晚她都插不上話,埋頭喝了幾杯紅酒,已經有點頭昏腦脹,如今有人上趕著送人頭,頓時滿血回歸了。
季明暖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看著對方道:「梁小姐,按輩分,你應該叫我一聲嫂子。」
梁雪一怔,不可思議瞪大了眼睛。
季明暖不知道這群女人的複雜裙帶關係,但是全都跟陸家非至親。
她目光從容看向對方,溫聲道:「你既然能叫言深一聲哥哥,那也就是我的妹妹了,你應該和真真一樣,喚我一聲嫂子。」
陸真真適時拿起桌子上一杯紅酒遞給一眾季明暖:「嫂子,你口渴了吧?來,喝點。」
梁雪臉色慘白,然而季明暖則繼續給她洗洗泡過洋墨水的腦袋,「沖喜這事你也知道是爺爺的安排,為什麼你不直接問爺爺,可不可笑?」
季明暖淡然一笑:「又或者,你也可以問問言深的看法。」
幾個三姑六婆也是迷信的人,知道陸爺爺早前為了陸言深的事什麼辦法也試過,區區沖喜而已,哪裡是什麼問題?
就連陳秀嫻也覺得梁雪這麼問,十分不懂禮數,連忙喝道:「小雪,別沒大沒小的。」
陸言深娶了沖喜妻是事實,可是這些商場上的男人,哪個沒有幾個紅顏知己的,要是還真惦記陸太太這個名號,以後多得是機會搶回來,何必在這裡贏得口舌之爭?
梁雪的臉頓時慘白下去,陸真真繼續煽風點火道:「我哥這人其實也沒這麼迂腐,就是看對眼了唄,不看對眼怎麼會把嫂子留下?姑姑嬸嬸們你們說是不是?」
一眾三姑六婆怎麼敢說不是,連連點頭:是是是。
陸真真看著一眾三姑六婆,要是她們敢說不是,她就把家裡四條阿拉斯加放出來嚇死她們。
陸真真繼續瞎掰道:「我看我哥早已經陷入愛情無法自拔了,今晚吃飯的時候總是給我嫂子夾菜,還給她剝蝦,連我都沒有這種待遇,你們看到了嗎?」
三姑六婆們:看到了!
季明暖一怔,有嗎?她怎麼好像不記得了?
梁雪敗下陣來,陸真真輪番給她們洗腦,季明暖聽得一驚一乍的,想不到陸真真演起戲來,比她還爐火純青。
在陸真真發表演講的時候,季明暖興致高昂,又喝了幾杯果酒,到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腦子竟然開始天旋地轉。
直到陸真真問她:「季明暖,你到底喝了多少?是不是醉了?」
季明暖強自撐著,「沒有。」說話間,一陣接一陣的昏眩感接踵而來。
「來個人扶一下,我帶她回房。」
在酒精的麻痹下,季明暖選擇依賴著陸真真。
直到倒在床上,她迷迷糊糊道:「好睏,我要睡了。」
一天天的技能訓練,確實讓她十分疲累了,她的意識逐漸迷糊。
好不容易送走一眾親友,陸言深打算先去看看季明暖。
陸言深直上三樓,走到季明暖房間門前,想到對方已經睡下,而且房門只是虛掩著,他便輕輕推門而進。
可平整的床鋪上空無一人。
哪裡去了?
他退出門口,餘光看到自己的房門半開著,突然閃過一絲念頭。
他快步走回自己房間,果不其然,看到季明暖正安安靜靜橫躺在大床中間,姿勢宛若體操運動員般,十分的出類拔萃。
作者有話要說: 季明暖:再看一次,難道本仙女的睡覺姿勢不是十分千嬌百媚,儀態萬方,綽約多姿?(送命題,請謹慎回答!)
陸言深:不敢吭聲.jpg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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