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開了葷的男人就是不一樣
「我這可不是白送給你吃的,要付銀子的。」他沒好氣地說。
溫穠穠頓了下,「這樣啊。」從荷包里掏了銀子塞給他,然後從他手裡拎過燒鵝,「有勞小舅了,多餘的銀子,是給你的跑路費,你慢走,我和王爺就不送你了。」
蕭彥:「……」
他順手便將銀子塞入袖子裡,然後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來者是客,外甥媳婦豈有將客趕出門的道理?快給為舅上茶。」
溫穠穠驚訝地看著他,「原來小舅是來做客的,那怎能空手來呢。」
蕭彥:「……」
他咬著牙,將銀子拿出來,放到桌上,「就沒見過你這麼摳門的人,不就是幾兩銀子麼,你至於如此?」
「我這不叫摳門,我這叫持家有道。對不對,王爺?」溫穠穠順手將銀子掃回荷包里,轉頭邀功地看向顧臨朝。
顧臨朝眸內染了笑意,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嗯。走吧,去吃飯。」
溫穠穠眼睛一彎,將手遞到他面前,「王爺牽。」
顧臨朝未做絲毫猶豫,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看著手挽手,旁若無人地朝膳廳走去的二人,蕭彥臉露深思,不對勁,實在不對勁。
他這外甥的性子,他還是很了解的,古板得很,今日卻當著還有人在場的情況下,對穠穠舉止這般親密,實在是反常得很。
他跟在二人後面進了膳廳,然後在二人對面坐下,悄咪咪的觀察著二人。
顧臨朝給溫穠穠夾了一隻燒鵝腿,溫穠穠剛咬了一口,突聽蕭彥道:「你們……已經圓房了?」
溫穠穠乍然聽得這句話,嗆了下,險些噎到。
顧臨朝連忙倒了杯水給她,等她緩過來後,這才看向蕭彥,蹙眉道:「食不言。」
蕭彥訕訕地說:「這丫頭反應不用那麼大吧?」心裡卻已然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怪不得這兩日珩之這麼蕩漾,果然開了葷的男人,就是不一樣。
他心裡既羨慕又嫉妒,心裡卻越發有種孤單的感覺,連珩之都開葷了,他卻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想到此,他有些酸溜溜地說:「我還沒恭喜二位呢。」說完,又有些感慨地說,「想必過不了多久,我就能升級當舅公了,真是好呀。」
顧臨朝:「……」
溫穠穠:「……」
「你們孩子的名字想好了沒有?要不我幫忙取?要我說,男女孩的名字都可先準備幾個,因為誰也不能保證生出來的是男孩還是女孩,有備無患嘛。」蕭彥殷勤地說。
顧臨朝和溫穠穠聽到這裡,俱都有些一言難盡。
這傢伙是故意的吧?明知他們才圓房,又怎麼可能那麼快就會有身孕?竟然提到要給孩子取名字了。
未免再聽他胡說,二人分別給他夾了鵝腿和鵝脖子,這才成功地堵住了他的嘴巴。
看著碗裡的鵝腿和鵝脖子,蕭彥心裡平衡了一些,嘴裡卻還是忍不住戲謔地說:「喲喲喲,夫妻倆可真是有默契,竟然一起要孝順為舅,我真是太欣慰了。」
夫妻二人聽得此言,當做沒聽到,明智得沒再開口。
蕭彥這下總算閉上了嘴巴,心滿意足地吃著碗裡的燒鵝。
最後,燒鵝大多進了他的肚子。
他摸著肚子,心滿意足地站了起來,剛要離開,這時忽然聽到溫穠穠問:「王爺,上次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知道那人的線索了嗎?」
聽到這裡,蕭彥腳步頓了下,感興趣地問:「要查誰?」
顧臨朝瞥了他一眼,「你不是吃飽了麼,趕緊回去吧。」
蕭彥聞言,反而在位置上重新坐了下來,老神在在地說:「不就是我多吃了幾塊鵝肉麼,你至於這么小氣?這就要趕我走了?」
顧臨朝俊臉有些黑,誰管他吃了幾塊鵝肉?
蕭彥轉而看向溫穠穠,拍著胸脯保證道:「穠穠,你要查誰,可以跟我說,這京城裡的人和事,幾乎沒有我不知道的。」
溫穠穠心裡一動。
對啊,她怎麼沒有想到?
蕭彥自小在京城長大,比顧臨朝待的時間更長,而且,蕭彥常常出入風月場所,認識的人也雜,說不定認識煙柳,便道:「你認識煙絮樓的頭牌煙柳嗎?」
顧臨朝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他朝蕭彥使眼色,這貨卻沒看到,他已經脫口道:「當然認識,不過她已經離開京城了。」
顧臨朝抬手捏了捏眉心。
果然,溫穠穠驚訝地追問:「離開京城了?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會那麼湊巧,在發生了那件事情後,她就離開了京城,是她自己離開的,還是受人要脅?
蕭彥愣了下,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上個月他在煙柳的屋裡,差點將一個姑娘給強了。
「上個月吧。」他眼神躲閃著,很是心虛,「我先回去了。」說罷,便要溜,卻教溫穠穠喊住了,「小舅不是說認識煙柳嗎?那你能不能幫我找到她,我想見她一面。」
「你見她做什麼?」蕭彥飛快地說,「而且她去了何處,我又不知道,上哪找她?」
溫穠穠總覺得他的反應有些不對勁,目光審視著打量了他一眼,「為什麼我覺得小舅好像很心虛的樣子,你該不會隱瞞了什麼吧?」
「我心虛什麼?又能隱瞞什麼?」蕭彥故作輕鬆地說,「反正這個忙,我幫不了你,你找別人吧,我得回去睡覺了。」說完,趕在溫穠穠喊他之前,腳底抹油溜了。
然後出了門,他又覺得不對勁起來。
因為上次珩之的口吻,好像知道那晚的姑娘是誰,現在穠穠突然又打聽起了煙柳,他總覺得是同一件事情。
若是如此,豈非那個姑娘也是穠穠認識的?
珩之和穠穠共同認識的姑娘,那會是誰呢?
蕭彥突然有些好奇,想了想,悄無聲息地折返了回去。
屋內,溫穠穠對顧臨朝道:「王爺,剛剛小舅的反應好奇怪,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顧臨朝抿了下唇,「應該不知道吧,別多想。」
溫穠穠手撐在下巴上,「可我總覺得他應該是知道些什麼。而且王爺派人查了那麼久,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息,實在太反常了。」
顧臨朝眉頭不易察覺地蹙了下,他沒有想到穠穠會一直記著這件事情,且那麼敏銳,不過他心裡也為隱瞞了她這件事情,而有些歉疚和躊躇。
「那件事情,總不可能就那麼算了吧?姜花不能白白被人欺負呀。」溫穠穠繼續道,她上次答應過姜花,要替她將人找出來,打一頓出氣的。
躲在門外的蕭彥,聽到這裡,慌得咬住了手指。
他沒聽錯吧,那日被他占了便宜的姑娘,竟是阿拓姜花?
他情願自己沒有返回來聽到這樣可怕的消息。
可為什麼會是阿拓姜花,她不是應該在宮裡嗎,怎麼會跑到煙絮樓?
只要一想到那晚上險些被自己強了的姑娘是阿拓姜花,他心裡便有一種如鯁在喉的感覺。
按輩分,阿拓姜花也得隨顧衡喚他一聲舅公啊,這……
他竟然給自己的侄孫扣了一頂綠帽?
亂了亂了……
蕭彥心裡慌得不知所措。
「這件事情便到此為止吧,穠穠別再追究了,若是泄露出去,對阿拓姜花沒什麼好處。」顧臨朝瞥了眼門外的方向,蹙眉淡聲道。
溫穠穠有些為難,「可我上次答應了她,要將那人找出來打一頓的……」
躲在外面的蕭彥:「……」
「事情過去那麼久了,那人肯定躲起來了,要找出來,並沒有那麼容易。」顧臨朝道。
溫穠穠聽到這裡,目光突然審視地看了他一眼,「我怎麼覺得王爺像是在推諉?是不是你知道了什麼?」
她覺得,以顧臨朝的能力,要在京城裡找出那麼一個人,應該很容易才對,可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卻始終沒有一點消息,而且如果今天不是她問起的話,他都不說。
溫穠穠桃花眸眯起,狐疑地看著他,「那日在煙柳屋子裡的人,你是不是認識?因為你要保護那人,所以才不肯告訴我,怕我和阿拓姜花找那人的麻煩。」
顧臨朝沒想到她竟然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再這麼下去,他可能無法替蕭彥守住秘密,畢竟,他並不想騙穠穠。
想著,他生硬地轉開話題,「穠穠,今日朝廷收到捷報,你二哥此次前往坤虎山剿匪,全勝而歸,過兩日就要回來了,到時朝廷上會論功行賞。」
溫穠穠一聽,果然很高興,「二哥真是沒讓人失望。不過你還沒有回答我前面的問題呢。」
顧臨朝:「……」
竟然沒能轉移走她的注意力。
他捏了捏眉心,嘆氣,「別人的事情,你不用這麼上心,阿拓姜花自己都沒在意了,你就別揪著那件事情不放了。」
溫穠穠皺眉,不認同地說:「阿拓姜花又不是別人,她是我好朋友,而且她一個人在大業,舉目無親的,阿拓王子走的時候,我還答應過他,要好好照顧她的……」
顧臨朝眉頭皺了下,「你似乎對阿拓清耶交代的話,很上心。」
「也還好吧,主要是我們是朋友啊,也算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溫穠穠並未察覺他的異樣,認真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