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氣得一噎。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廖長鳴也是臉色相當精彩,火直冒的。
姚氏道,「老爺,您看看,您聽聽,她一個兒子外嫁出去當上門女婿的女人,她哪裡來得這麼大臉面說清寧侯是她的?您快點和她們說清楚!」
廖長鳴來的時候可能是被灌了迷魂湯的,被姚氏一提醒。
他立刻揚起脖子大聲道,「周氏,就憑你有什麼說什麼的直白性子,你真就被姜氏她給拿捏了,把咱們清寧侯府的家業都送給她們襄王府了,廖久已經出嫁當上門女婿的,我回來是和你說清楚的,將來,咱們清寧侯他廖久沒有繼承權了,現在我的延兒,他已經謀到了京兆府的好差使,將來,清寧侯府的產業由我的延兒來繼承。」
眾人看向廖延,他在兩人身後,一直沒有言語。
身穿著公服,廖久瞧著,確實是京兆府的公服,看紋路,還好像是個百夫長之內的職位。
廖延面帶自信的微笑,闊步而出,「爹,話不能這麼說,二哥他當上門女婿也是情非得已,有原因的,何況二弟比我優秀許多,我這麼多年才尋了個好差事,二弟以前可是六扇門的總督,我當不得清寧侯繼承大任,能分一半,就已經是很好了。」
言語間不由得帶上了傲色。
以前,他只是鄉下來的漢子,沒學問又也沒見識,不如廖久萬分之一的,連個正經的差事也謀不上,說話都沒有什麼底氣,一般都是裝隱形人。
每次被周夫人罵得灰頭土臉的,聲都不敢吭一下。
現在,終於有一天,風水輪流轉,歸他廖延可以在廖久的面前,大聲說話了。
終於有這麼揚眉吐氣的一天了。
周夫人冷笑一聲,「你們擱我這裡演雙簧呢,你廖長鳴自願搬出去與姚氏住的時候,你可是寫了字據的,清寧侯府歸我周瑟所有,你現在又要來分給你兒子?你怕不是搞笑,還有這清寧侯上下的物品都是我周瑟置辦的,你們以前清寧侯落魄到把家裡的家具都當完,就是個空落落的老宅子,還是我用陪嫁翻新的,添置了所有家什,田產地契,家裡鋪面營生都是周瑟帶來的,你廖長鳴有什麼?哪裡來這麼大的臉,將清寧侯府留給你兒子廖延?」
廖長鳴詞窮。
姚氏在旁邊擠眉弄眼的,似乎想提點他,可是廖長鳴本來就不善言辭,關鍵時刻一激動,只覺得血壓上涌,頭昏眼花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姚氏只能親自上陣,「周夫人,你紅口白牙,說清寧侯府是你的就是你的啊!什麼字據,那不過是老爺給你面子,隨便寫得一個,幾個家具什麼錢?值老錢的還是宅子,是廖家的,關你周家人幹什麼事?誰不要臉呢!你才不要臉呢!」
以前,姚氏可是不敢罵周夫人這些話的。
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她兒子爭氣了,是朝廷大官了,拿官俸的人了,而周夫人的兒子卻是個過氣的白丁。
周夫人還沒有說話,她身邊的奶嬤嬤突然,竄了過去,朝著姚氏的嘴巴子,就是一巴掌!
「沒教養的村婦!你罵誰不要臉!我們夫人也是能罵得嗎!上門來找事,欠教訓!我替我們夫人賞你一個大嘴巴子……」
姚氏她們根本沒有防備,她頭一回,沾兒子的光,能揚頭說話。
結果,就被賞了一個大嘴巴子。
姚氏一聲驚天動地哭嚎,「老爺,老爺啊!求您為我做主啊!她一個下人老賤婦的,竟然敢打我堂堂正正的當家主母……」
奶嬤嬤打完,怕廖延動手,她已經退回到周夫人身邊去了。
她啐一口,「你算哪門子的當家主母,你就是個貪得無厭不知好歹的村婦!我們夫人才是當家主母!明媒正娶,十里紅妝,皇上親自證婚的當家主母,你算個狗屁東西!爬蟲!」
姚氏氣到吐血。
廖延皺眉,正要為母親分辯。
廖久打斷他們,「行了,鬧夠了沒有?爹,你們走吧,母親好不容易養好了身體,不適合外人上門來打擾,管家,送客。」
廖長鳴有些沒臉,被周夫人趕就算了,現在還被兒子趕。
但是不走,又沒臉擱在這裡。
他其實有些怕廖久這個兒子,不知道為什麼,與他相視,總是莫名底氣不足。
可能是他小時候經常不在家裡,讀書遊學,後面又出了姚氏的事情,父子倆人更是一年之中見不了幾面,說不了幾句話,情分相當的生疏,他也沒有盡到什麼當父親的職責。
再後面,廖久成年了,當了六扇門的總督,氣度儀態更是不凡,那雙眼眸似乎閱盡了人生百態,見慣了人情冷暖,他更是不敢對視了。
算了,和周氏,他是占不到什麼便宜的。
不是姚氏與廖延綴竄他來,他今天都不想出門呢,寫寫字,畫個畫兒,幾清閒。
姚氏見廖長鳴要有偃旗息鼓的架勢,忙拉住他,「老爺,周氏咱們奈何不了她,一個下人,現在也不拿您放在眼裡了,您也就這樣放過了她嗎?她哪裡是打得我,她是打得老爺您的顏面啊!不教訓她,這口氣,咱們怎麼能咽得下去啊!」
廖長鳴的腳步頓時,又頓住了。
周夫人冷笑,「我的人輪不到你們這些垃圾來指手畫腳,你要是敢來教訓,你試試。誰讓你自己上門來討打的,活該!」
廖長鳴又被周夫人給唬住了。
他為難得看看姚氏,又看看周夫人,最後,還是覺得周夫人,他鬥不過。
只能委屈一下姚氏了。
「算了,咱們走吧,以後再說,宅子又不會跑,咱們等延兒的官再升得大一些,去找皇上說理去,跟這個婆娘沒法說得通,走走走……」
姚氏掩蓋住對廖長鳴深深地失望。
以前覺得廖長鳴身份高貴,還重情,是姚氏修了八輩子福氣才找來的夫君……
現在,只有越來越看不起他的感覺。
他廖長鳴太立不起來了,堂堂正正的男人,讓女人立在他的頭上拉屎拉尿的,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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