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久等她吼完,「母親,你這些話從我三歲時就說起,已經二十年了,你覺得還有趣嗎?姜氏將會是我的妻子與唯一的妻子,您要是但凡真的愛護我,那您就應該接受姜氏,要不然,我在您心裡,不過就是你生養出來的傀儡工具人罷了,斷了關係也罷,省得您看不順眼我們,白惹您生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旁邊的大丫環,奶嬤嬤們都被廖久的絕情給嚇住了。
也被自家夫人那般歇斯底里給唬住了。
這對母子,一個敢罵,一個敢對著幹。
以前要是周夫人一發脾氣,廖久有可能會拂袖而去,但不會像今天這樣把話說得這麼難聽。
「你斷,你把命賠給我了,你再斷!」周夫人紅著眼睛。
廖久深吸一口氣,「母親,你非要這樣嗎?」
周夫人已經氣到失去理智了。
她沒想過,她強烈反對,她的兒子仍舊要一意孤行,她的丈夫沒有了,她的兒子現在也要跟她斷絕關係。
那她以後一個人還有什麼意思?
她不能白白的便宜了姜蓮珠!
是她,都是她害得!
「我絕不會讓她進我們清寧侯一步的!她還沒有進門就是個攪家精,害我們母子離心,她要是進門了,豈不是沒有了我的容身之地?你也休想,撇開我,與她一起好好過日子,要死,大家一起死。」
廖久點頭,「行。」
說著,他拿出一把匕首來,朝著自己的身上捅去。
「那我把命賠給你好了!」
旁邊的大丫環與嬤嬤們嚇到尖叫!
這變故太快了!
都嚇麻了,不僅沒有上前幫忙制止,反而齊齊地後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駭然大叫。
周夫人反應過來,驚恐的去攔廖久,可是廖久的動作太快了,匕首已經扎入了他的身體,因為周夫人的攔截,匕首扎偏了一些,沒有當場喪命的。
周夫人撕嚎道,「廖久,你是不是瘋了!!!」
鮮血順著廖久的胸口處滴落下來。
廖久沒有倒下,神情淡漠,「是你瘋了,是你把我逼成這樣的,命賠給你,以後,我們母子關係,一刀兩斷。」
周夫人號啕大哭。
「你死,廖久,你死,你死了也是我的兒子,也是我生出來的,也得聽我的……」
廖久臉色蒼白,「看樣子,我扎得還不夠深,那我再來一刀……」
說完,步伐踉蹌。
就快要撐不住了。
還是門外面的向左與向右兩人,正好匆匆趕來,扶住了廖久,也制止了他的第二刀。
驚駭異然,「主子。」
廖久眼前發黑,失血過多,胸口劇痛,看到周夫人那瘋癲又害怕的模樣,他再次感覺到了那種深深的絕望。
也更加的失望了。
什麼母愛,都只是幌子,他就只不過是她生下來的一件用來捍衛她地位風光的工具人。
那既然如此,他何必還要顧著她呢?
他盡力了!
從今以後,他的心理負擔就少一點,周宰相府的人情,他還給周家,而清寧侯府這裡,還是算了吧。
父愛,母愛,都已經變了質。
廖久想通了之後,在他暈倒的前夕,他輕聲對向左道,「帶我回襄王府。」
「是。」
兩人抬起廖久就往外面走。
周夫人不讓,她又驚又懼又心亂如麻,巨大的刺激,讓她看起來如同著了魔一般,她紅著眼睛。
吼道,「不要把我兒子抬走,快請大夫,請太醫去,他這樣子不能動,流太多血了。」
向左道,「夫人,我們家主子跟您已經斷絕母子關係了,您再沒有留他的權利了,您請自重。」
向右此時對周夫人已經厭惡到了極點,他就沒有見過天下有這樣狠心的婦人。
太自私自利了!太狠心了,太跋扈了!
只顧著自己的考慮與感受,拿他們主子的命當什麼了?
「周夫人,我們主子投胎到您的名下,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
兩人說罷,也不顧周夫人如何想,快速帶著廖久離開了。
周夫人這邊的人誰敢攔六扇門的人?
還有,大家今天都被嚇傻了。
手腳都發軟,也攔不住。
周夫人與廖久,一個是言語上的瘋狂了,一個直接是行動上瘋狂了。
這母子倆人,一個比一個的狠!
向左與向右兩人把廖久放上了乘風的背上。
因為廖久重傷暈迷了,乘風感應到了他的狀況,也焦慮得不行,在院子裡連聲嘯叫,向左與向右兩人才在門外面,強行闖入的,他們之前都沒有打算進來。
乘風小心翼翼地托起廖久,振翅飛回襄王府去。
向左向右兩人直接在屋檐上飛檐走壁,緊跟回去。
****
廖久走了沒多久之後,姜蓮珠帶著崽們,在院子裡玩耍,邊靜候廖久那邊的消息。
院子裡新增了幾項運動設施。
沙坑,沙袋,單槓,雙槓,梅花樁,等等。
跑道設在了院子外面,連接上梅苑,與上竹苑,一圈大約有個一千米左右。
囡寶在練拳。
大沙袋還分了重量,囡寶依次在試她手感最好的那個重量。
突然,屋頂上的疾風從窩裡爬了起來,略有些焦慮,發出咕咕聲。
姜蓮珠問它,「怎麼了?」
疾風望向清寧侯府所在的那個方向……焦慮的情緒越來越嚴重。
二寶豎起耳朵,「娘,你有沒有聽到好像是乘風在那邊叫喚。」
囡寶停下練拳,「我也好像聽到了。」
大寶道,「乘風不會無緣無故的叫喚,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娘親,要不讓疾風去看看?」
姜蓮珠的眼皮直跳的,突然心抽痛了一下。
仿佛被什麼刺中一般!
姜蓮珠嚇了一跳。
小襄王府與清寧侯府就隔了兩條街,並不遠,她對疾風一招手,「我們去看看。」
疾風飛過來,托上姜蓮珠,正準備朝清寧侯府飛,就看到乘風的身影了。
乘風回來了!
乘風身上還有人,應該是廖久。
乘風飛得小心翼翼,沒有平時的那般花樣多,快速。
離得近了,姜蓮珠再仔細一看,廖久竟然是仰面躺著的……
怎麼回事?
他屁股以及腰間上都有外傷,剛換得藥,他一直都是趴著的,這仰面躺著出來?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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