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公西澤的清醒

  蘇曜不過發泄了一句,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緒,說道:「沒有誰是願意犧牲的。」

  公西怡此時已經愣住了,她一時無法接受這樣的變故,而且這一番話簡直顛覆了她的認知,天地將有大劫,而她哥是註定要犧牲的人?

  蘇曜眼神複雜,看著公西澤,他覺得比起他,公西澤要幸福許多,起碼只需要他犧牲而已,相比起來,他妹妹還有他那個不想承認的妹夫都是在犧牲的列表,還排在前列的確定位上,他們一家簡直把慘字刻在了額頭上:「也沒有誰想犧牲,能活著誰又不願意活著呢?你覺得自己為活著而幾番掙扎,難道別人就沒有嗎?」

  公西澤緊抿薄唇看著蘇曜,只從外在看,蘇曜絕對是天之驕子,眉眼間的幸福和驕傲是掩蓋不住的,可是從明明是蘇家卻隱瞞身份並不相認,到後來他們根本沒聽說過蘇家有這樣一對兄妹可以猜到,怕是蘇曜也經歷了波折的:「是我失態了。」

  說到底公西澤只是在剛得知真相的時候,心態崩潰了,換做是旁人在知道真相也不可能無動於衷的,蘇曜的冷靜不過是他經歷的大喜大悲太多了,更是經歷過失去所有家人的一世,才能強撐著不願意放棄任何希望,在逆境和絕境中找生路。

  蘇曜不管對白茗真人的觀感如何,倒是說了一句公允的話:「如果沒有天地大劫這樣的事情,想來白茗真人也是不願意犧牲的。」

  公西怡咬牙說道:「可、可是她在利用我哥!」

  蘇曜沒有看公西怡,只是反問道:「那又如何?是在這裡憤怒發泄有用?還是大喊大叫有用?如果這樣能解決問題的話,我也願意喊幾聲。」

  公西怡也不知道是更氣還是更傷感,渾身都在發抖,臉色蒼白。

  蘇念再三檢查了自己的身體,也沒發現任何問題,難不成是因為她解開了雙眼封印的緣故?只是不管是什麼,她現在都只能接受,所以解開披風,走到她哥的身邊坐下,又取出了一包薄荷糖打開,問道:「哥,吃嗎?」

  蘇曜拿了一顆放在嘴裡,這是蘇念專門讓人做的,清涼提神,還能平心靜氣:「而且你只是可能覺醒青龍之體,並非一定,當年蘇家就有一人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了。」

  話說八分真兩分假,公西澤他們是分辨不出來的,哪怕有蘇家嫡系在這裡,聽到蘇曜的話也不能確定真假。

  蘇曜說道:「活著才有希望改變,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吧。」

  公西澤知道自己別無選擇,要不然覺醒青龍之體等到天地大劫的時候犧牲,要不然活不過五年,就因為純陰之體而死,或者他願意去給人當爐鼎,只是最後這一個選擇,是公西澤根本不願意的,以他的驕傲是不會允許自己苟且偷生的。

  蘇念含著糖,手指輕輕摸著蘇嫣說道:「其實想想,如果犧牲了,起碼還有個好名聲。」

  公西怡覺得蘇念是在說風涼話,忍不住質問道:「我哥只是可能覺醒,可是你兄長已經確定決定,是必死的,你一點都不著急?」

  公西澤喊道:「妹妹。」

  公西怡雙眼通紅,握緊拳頭倔強的沒有說話。

  蘇曜臉色一沉,看向公西怡就要開口,可是在感覺到蘇念輕輕拽他衣袖後,話到嘴邊又閉上了。

  蘇念並沒有生氣,說道:「所以你兄長不如我哥厲害,我哥從各方面都碾壓他,至於著不著急,這是我們兄妹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呢?」

  公西怡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怎麼反駁。

  蘇念接著說道:「你兄長要是有別的辦法活下去,想來也不會到這裡,如今擺在你們面前的就是覺醒青龍之體後,尋一線生機,畢竟全部獻祭只是備用的方案,或者放棄這個,直接等死。」

  這話說的直白,卻又是大實話。

  蘇念的聲音很好聽,哪怕說這樣的話時,也不會讓人有咄咄逼人的感覺:「我們都沒放棄呢,現在就絕望實在太早了。」

  公西澤詫異地看著蘇念,他注意到蘇念說的是『我們還沒有放棄』,這個『我們』是因為她哥,還是說也關係到她自己?以她對她哥的在乎,此時的表現確實太過平靜了。

  蘇念沒有特意提自己的身份,也沒有故意去隱藏,說道:「只要你還覺得憤怒,還有難過想哭的感覺,那就還有一拼之力的。」

  公西怡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蘇念已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說道:「哥,我去和法寶磨合了。」

  很多修士剛得到法寶都有一個磨合期,而且根據法寶的屬性不同,他們磨合的方式也是不同的,像是蘇念利用淨化怨氣來磨合法寶,並不突兀。

  蘇曜點了下頭。

  漣漪此時開口道:「這等於白茗真人在你面前吊了根胡蘿蔔,你一步步走上了這條路,或者說是白茗真人希望你走的路。」

  畢竟公西澤要是選擇修煉純陰之體的特殊功法,雖然壽元會短一些,因為男子之身承受的痛苦也更多一些,卻不會像如今這般,只剩下一條路可以走。

  漣漪見過太過特殊體質帶來的悲劇了,說道:「只是不管如何,做出選擇的是你自己,如今承擔結果的也是你自己。」

  公西澤知道漣漪說的是實話,可正因為如此,才更讓他覺得痛苦:「如果她能早些告訴我,我……」

  釋反問道:「告訴你了,你就不會選這條路嗎?」

  公西澤沉默了,就算告訴他了,他依舊會選擇這條路,可那是他自己願意走的路,而非如今不得不走的。

  漣漪毫不留情地說道:「當初白家人對你那般好,你就沒懷疑過嗎?能遮掩特殊體質,提醒危險指引生路的法寶有多稀有,你身為公西家的子弟也該是知道的吧?這天下本就沒有白吃的午餐,在你接受這份稀有的時候,就該想到以後的路絕對不好走。」

  公西怡反駁道:「我哥那時候年紀小,在呢麼可能想這麼多?」

  漣漪問道:「那後來呢?他長大了以後呢?沒有想過嗎?難不成一直抱著僥倖的心理?還是覺得自己遇到了施恩不圖回報的絕世好人?」

  雖然漣漪的話不好聽,卻每一句都說中了公西澤的心裡。

  公西怡擋在公西澤的身前說道:「我哥沒那麼多心機,他不會用惡意去看別人的好意。」

  言下之意倒是諷刺了漣漪。

  蘇念本都準備離開了,聞言說道:「那你兄長還真是絕世白蓮花,而且你在說話的時候,問問你兄長,或者看看你兄長的神色,免得弄的彼此都尷尬。」

  公西澤聲音沙啞說道:「是我的錯。」

  公西怡扭頭看著公西澤說道:「哥,不是你的錯。」

  公西澤搖了搖頭,看向公西怡的眼神很溫和,說道:「他們說的沒有錯,我是一直抱著僥倖的,我以為我從出生開始就走了霉運,終於該走一次好運了,卻沒想到只是一步步走進了別人鋪好的路。」

  公西怡快急哭了,說道:「哥……」

  卻說不出任何安慰的話,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公西怡索性看向了蘇念問道:「那你覺得白茗真人他們都沒錯嗎?」

  蘇念沒有絲毫猶豫:「他們自然是錯的,可那又如何?或者你問問你哥哥,哪怕恨透了這種沒有選擇的機會,到了那一日需要他犧牲的時候,他會如何選擇?」

  公西怡愣住了。

  蘇念看著公西澤,這樣的心情沒有人比他們兄妹更懂了,可是知道了懂了又能怎麼樣?他們現在是在努力尋找著生機,尋找一個不需要犧牲就能解決天地大劫的辦法,可是萬一沒尋到呢?真到了那一日呢?他們哪怕再想活著,依舊會走向那個選擇:「哪怕是為了你,你哥哥也想保住這個小世界的,人總有那麼一些想要守護的東西,為了他們,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的。」

  說完,蘇念就不再說話,打開了陣法的生門把紅繩的另一頭交給她哥,就帶著蘇嫣先出去了,到遠一些的地方才讓蘇嫣出來。

  蘇嫣沒有馬上去吞噬怨氣化物,而是說道:「姐姐,我會守護你的。」

  蘇念聞言笑了起來說道:「那我們互相守護。」

  蘇嫣這才點頭,更兇狠地撲向了怨氣化物,她得快些變得厲害。

  蘇念沒有放鬆戒備,掐著法決仔細觀察著那些怨氣的變化,她永遠都要往前看的,而公西澤和公西怡如今經歷的掙扎,她已經跨過去了,就沒必要在一直停留在那樣的心態中。

  陣法之中,公西怡看向公西澤,公西澤沒有反駁,公西怡已經知道了他的答案。

  公西澤聲音溫和,說道:「換做是你,你也會如此的。」

  蘇曜直接打斷了他們兄妹之間的交談,說道:「你們擔心的太早了,你有沒有資格犧牲還不一定,就算覺醒了青龍之體,也無需這麼早悲觀,大家都沒放棄尋找生路。」

  公西怡忍不住嘟囔道:「你這個人說話真是……」

  真是什麼,公西怡又說不上來。

  公西澤說道:「你說的對。」

  蘇曜直接問道:「你為什麼覺得生路在密林深淵?是這枚鏡子給你的暗示?」

  公西澤點頭,此時也不再隱瞞,他覺得蘇曜是可以信任的,畢竟他們的情況是一樣的,如果這世間誰更想尋到不用犧牲的辦法,那肯定是蘇曜了:「對,原來我想著是有功法或者續命的天材地寶,如今想來,怕是青龍之體覺醒的關鍵應該在這裡了。」

  蘇曜也贊同公西澤的這個看法。

  公西澤說道:「我希望能和你們合作。」

  蘇曜沒有馬上回答,只是說道:「我給你們提個醒,天地大劫的事情,並不是每個人都願意嘗試新的方法去解決的,若是他們覺得直接讓神獸之體獻祭,快速解決大劫的話……」

  這話還沒有說完,公西澤已經知道了蘇曜想要說的意思,卻也承認蘇曜並不是在危言聳聽。

  公西怡愣了下說道:「你的意思是,有些人會不願意嘗試,就直接逼著我哥去死?」

  蘇曜似笑非笑地看著公西怡,他覺得能問出這個問題的人是真的有些天真了:「用大義,用親情,甚至用諸多人的性命,在牽扯到自己的生命安全的時候,你猜你們的親人朋友或者見都沒見過的人,會不會求著你趕緊犧牲自己,讓他們早點解決危險?」

  公西怡喃喃道:「可是……再有下一次呢?」

  公西澤輕聲說道:「他們不會管以後,因為他們覺得自己是活不到下一個天地大劫的,可以飛升離開,或者死亡的。」

  公西怡沉默了,她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因為她知道她哥和蘇曜說的都是真的,真到了那一天,怕是哪怕她哥不願意,那些人也會把她哥架上去的,其中就包括她的親人。

  蘇曜說道:「不如起誓,在密林深淵所有見到聽到的事情,都不能與外人提起,哪怕你們的父母。」

  公西怡倒是沒有意見,說道:「好。」

  公西澤倒是想到了,怕是蘇曜兄妹身上也有秘密,這也是他們不願意讓外人跟著的原因,不過就算猜到,起誓對於他們而言也是最好的選擇,畢竟這件事他並不想讓家人知道。

  等兩兄妹都立誓後,蘇曜直言道:「公西怡的實力一般,我們保不住兩個人。」

  公西怡臉色變了變說道:「我能自保,而且我修為不低。」起碼比蘇曜的妹妹要高,她們兩個都是木系天靈根,為什麼看不起她?

  蘇曜直言問道:「你確定?我妹妹能淨化怨氣,你能做什麼?而且這還沒靠近深淵。」

  漣漪挑了挑眉看向蘇曜,她覺得蘇曜這一輩子的溫柔都用在蘇念身上了。

  釋倒是贊同地點了點頭,雖然沒有說話,可是看著公西怡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個廢物。

  公西怡皺眉,再一次強調道:「我有自保能力,公西家的秘法我都會。」

  言下之意,就算真遇到了事情,她起碼能逃跑。

  蘇曜沒有回答,只是看向了公西澤。

  公西澤猶豫了下說道:「妹妹,你到鎮子上等我。」

  公西怡直覺拒絕道:「我不會放你自己在這裡。」

  畢竟她也沒辦法完全信任這對兄妹,萬一他們同時對她哥出手呢?遇到事情他們兄妹肯定先保護彼此,那她哥怎麼辦?

  公西怡直言道:「若是我走了,只留下我哥,真出事了,你們誰都說不清楚,我確定我不需要你們保護,如果我真出事了,我自己負責。」

  公西澤還想再說,公西怡已經開口道:「哥,我不能讓你自己冒險,而且我身上的法寶和會的秘法,我哪怕幫不上忙,自保是能做到的。」

  蘇曜是相信公西怡這句話的,公西怡是木靈根,修煉的功法也更偏向保護,而不像是他妹妹那樣有一個當劍修的心,再加上公西家給她的護身法寶,就算她自己到了深淵,遇到危險起碼能跑掉。

  公西怡說道:「哥,你信我。」

  公西澤沉默了片刻說道:「好。」

  如果真有什麼事情,他也會護住公西怡就是了。

  蘇曜喜歡把事情說在前面,對此也沒有意見,只是說道:「除了青龍之體的覺醒之物,各自尋到的歸於自己,一起尋到的均分。」

  這也算是最公平的方式了。

  公西澤沒有意見,點了下頭。

  蘇曜說道:「我所說的均分,包括釋和漣漪,只要他們出力了,他們就有資格分。」

  公西怡看了眼釋和漣漪,這兩人是屬於蘇曜他們的人,這樣分的話,是蘇曜他們四人比較占便宜,只是蘇曜又提前說了青龍之體的覺醒之物除外,到也算公平:「若是不能確定哪樣是青龍之體的覺醒之物呢?」

  蘇曜也沒打算在這方面占便宜,直言道:「在青龍血脈遇到覺醒之物的時候,都會有感應,這類的都歸公西澤。」

  公西澤也坦蕩,說道:「若是無法確定,我最多選兩樣,剩下的我願意用分到的東西交換。」

  公西怡補充道:「可以加上我的。」

  蘇曜把這些說清楚,剩下的到也沒有斤斤計較的必要,只是點了下頭。

  公西澤問道:「除了你外,還有其他已經覺醒的嗎?」

  蘇曜沉默了下說道:「有。」

  公西澤和公西怡都看向蘇曜。

  蘇曜直言道:「我妹妹未來的道侶,如今在虛空,天地大劫來自虛空。」

  虛空有多危險,公西澤和公西怡都知道,先不說去虛空的辦法,就是一不小心人很容易迷失在虛空之中,那種感覺是能把修士逼瘋的。

  蘇曜說道:「白茗真人已經研究出去虛空的辦法,此時分出了一枚寶鏡,我妹妹的道侶帶著寶鏡去了。」

  公西怡忍不住問道:「若是、萬一出了事情,那神獸之體不就不齊了?」

  蘇曜斬釘截鐵地說道:「不會。」

  公西怡沒明白蘇曜的意思,問道:「不會不齊?是還有嗎?所以每一個神獸之體並非獨一無二的?」

  蘇曜看向公西怡,沉聲道:「不會出事,他會回來,我妹妹還在這裡,他就會回到這裡!」秦時那個混蛋,不會捨得讓他妹妹傷心的,而且真有什麼,他們也會去尋秦時的,只是剩下的話蘇曜沒有說,因為這些事情他沒必要和外人提。

  不知為何,看著蘇曜的表情,公西怡只覺得心神一顫,竟然說不出話來。

  公西澤此時也明白,他們並沒有放棄,也沒有坐以待斃,他們都在努力尋著另一條路,哪怕白茗真人是有讓他們犧牲的打算,卻也在努力。

  雖然公西澤雖然還是有些無法接受,卻也冷靜下來,就像是蘇曜兄妹說的那樣,如今已經是這般情況了,他能做的是先活下去,先覺醒青龍之體才有可能考慮別的事情。

  蘇曜忽然傳音給公西澤,問道:「如果你不能覺醒青龍之體,那最有機會覺醒的就是你妹妹了,你願意看到你妹妹成為青龍之體,最後犧牲嗎?」

  公西澤神色一凜,看向了蘇曜。

  蘇曜神色平靜。

  在公西怡察覺到的時候,公西澤已經垂眸掩去了臉上的神色,他自然是不願意的,因為他妹妹是木系天靈根,是青龍血脈,她有很好的未來,也有可以選擇的未來。

  公西澤傳音問道:「那你妹妹呢?」

  蘇曜沒有回答,甚至神色都沒有絲毫的變化,他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總要給公西澤一個更多支撐下去的理由,覺醒時候的痛苦,心中沒有點支撐也很難堅持下去的。

  不管是秦時還是蘇曜都從未告訴過蘇念,在覺醒時候,等於身體重塑,靈魂都跟著燃燒,那種痛苦是無法言喻的,他們喜歡蘇念擔心自己,卻又不願意蘇念太過擔心自己,更不願意看到蘇念傷心的。

  另一個小世界的秦時,在夜色降臨的時候,直接利用幻陣和隔絕陣,把這些商人、傭兵都困住了,暴力破開了關著那些獸族幼崽的籠子,直接利用靈獸袋把它們都裝起來,在這些獸族幼崽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騎著那些傭兵的坐騎拎著靈獸袋,往看到的狐族駐地去了。

  這些獸族的幼崽雖然靈力微弱,卻也算是靈獸,在靈獸袋中都處於沉睡的狀態,有靈力的補充,它們也無需吃喝的。

  秦時絲毫不覺得這些獸族幼崽可愛或者需要出來放風,更沒準備和它們解釋,一路拎到了狐族駐地的門口,才把狐族幼崽捏著後脖頸拎了出來,然後晃了晃確定它醒了,就扔到了地上。

  狐族幼崽還有些茫然,摔在地上打了個滾,才爬了起來,看了看周圍又驚又喜地說道:「您,您真把我救回來了。」

  秦時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隻狐族幼崽,不得不說還真是……營養不良有些丑到他了,說道:「行了,趕緊的。」

  如今的秦時已經學會這個小世界的語言,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風季快到了。」

  狐族幼崽是知道秦時的身份的,雖然他不知道秦時是哪裡來的,卻知道這是有本事的大狐狸,比他們族中最厲害的長老還要厲害,趕緊說道:「我這就叫門。」

  秦時手裡拎著靈獸袋,他發現了一件事,這個狐族幼崽被靈力滋潤過後,好像比在籠子中要強許多,還是說籠子裡面是有壓制它們的東西?

  狐族幼崽只用雙腳站立,仰頭叫了幾聲,很快駐地裡面也傳來了回應的聲音。

  秦時:「……」

  真不想承認這些也是狐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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