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你看爹現在才三十五歲,等以後你結婚生子肯定要出去單過,總不能我一個糟老頭子湊上去讓兒媳婦嫌棄吧?
那也不方便。💙☹ ❻➈𝓢H𝐮χ.𝒸ᗝ𝕞 ☯🐺
咳,我是想著趁還不老,找個知冷知熱的人,到時候我也有個老伴兒,你飛得遠了不用時時惦記著我。」
鍾長存老臉紅了點,卻一本正經冷肅著說道。
鍾康樂用了好長時間在腦海里將這些消息消化掉。
明明每句話他都聽懂了,怎麼連起來理解就有點困難呢?
「爹您的意思是,要良子哥的娘當媳婦?」他艱難又有點夢幻地問道。
「嗯,你也說了良子的娘好,這麼好的人,咱們一起生活怎麼樣?我們保證對待你跟良子一樣好,不偏不倚。」
鍾康樂摸摸自己的頭,想了好久,歪頭看向自家老爹,又低頭瞧瞧自己包里藏匿著的小型攝像頭,表情有些怪異。
「爹,咱能以後再說不?起碼等良子哥回來後?」
那時候不用直播,他們說什麼都沒事。
而此刻,全國觀眾們都在看著呢,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自家爹跟良子哥的娘是昨天才見面吧?這速度也太快了!
他很怕觀眾們多想,也怕以後附近的人瞧了,對良子哥的娘有什麼不好的看法。
「爹就先問問你的意見,」鍾長存有些心急,忍不住開始將自己跟魏林靜那點不得不說的事情簡單帶了一遍。
鍾康樂聽得一愣一愣的。
他跟觀眾們都沒有想到自家爹跟良子的娘有這樣的緣分,而他娘卻是插足者,將一對年輕的戀人生生拆散了十四年!
如果不是因為雙方都有了變數,那恐怕一輩子都要在遺憾中度過了。
既然爹一股腦都交待出來,他想捂著也捂不住了,只能無奈嘆口氣說:「您都已經決定了,我自然是支持您的。」
「小少年,年紀輕輕嘆什麼氣?真得很不甘情不願嗎?」鍾長存緊蹙著眉頭問道。
「您不懂,」鍾康樂搖搖頭又是嘆口氣,不過他接著笑道:「但是呢,我很感謝您給了我第二次選擇娘親的機會!」
「那就好,這段時間你就負責哄她開心,最好早點同意跟我領證,到時候咱一起住在新家。」鍾長存摩擦著拳掌已經開始暢想未來了。
鍾康樂點點頭,心裡卻想著晚上跟良子哥通視頻的時候,一定要給他打個預防針。
自家憨爸做的事情,還得他來操心辦理呢。
父子倆達成共識後,笑著走出來,帶著魏林靜開始採買東西。💥💥 6➈SᕼUⓍ.Cό𝓂 🎃💞
魏林靜手裡其實有不少錢,不過她知道自己沒有多大本事。賣菜只能勉強夠日常開銷,一遇到大事就得動用存款,而往後良子上學、結婚、生子、買房等等花錢的地方多著呢。
從一開始她花錢都很節省,最起碼不大捨得給自己花錢。
哪怕存款四位數,可她手腕上仍舊光禿禿地。
鍾長存給她買了個梅花女表,還買了一雙黑色皮鞋,駝色呢子大衣,紅色圍巾,以及黑色直筒褲。
魏林靜心疼錢,一個勁地擺手說不要,可這男人直接將小票給撕了,根本不能退換。
她只能無奈笑著接受下。
鍾長存怕她心裡不得勁,便小聲說:「我給未來媳婦花錢,心裡舒坦。你跟孩子們是我賺錢的動力,沒有你們,我賺哪門子錢?
你清苦了這麼久,是該好好享受下生活,以後家裡的擔子都交給我來。
你就負責我們爺三吃飯穿衣,然後就打扮地漂漂亮亮地,挺直腰杆跟其他媳婦似的,到處串門東家長西家短。」
「德行!」她啐了他一口,抿著唇笑起來。
不過瞧著鏡子裡煥然一新的自己,還真的像是二十來歲的新媳婦,時光也恍若往回拉了十年。
「我孩子都上初中了,這衣服顏色太艷了吧?
而且在村子裡到處都是土,我一年也穿不了一回呀?」
「家裡是水泥地,而且我們有了自行車,時常來市里,多得是你打扮漂亮的機會。」鍾長存說著,又替她選了個白色高領毛衣,咖色毛線裙。
「這些真不用,咱買些毛線回去,我給咱家每個人都織上一套,」魏林靜深怕他又要揮霍,趕忙抓住他的胳膊說道:「這些毛衣花樣很簡單,我看上幾眼回家就能織出一樣的來。
反正我在家裡閒著沒事幹,正好攬個活路。」
鍾長存沒有堅持,笑著點頭:「那我們可有福咯。」
他又給鍾康樂買了兩身衣服,還有些稀罕的糖果、糕點。
眾人大包小包地搬上牛車,在國營飯店吃過飯往家裡趕去。
晚上鍾康樂跟節目組申請了下,獲得半個小時同狄國良交談的時間。
狄國良往攝像機前一坐,跟個小棕熊似的,占據了九成的屏幕。
他先吧嗒吧嗒匯報了自己的戰績,然後才發現今天的鐘康樂比往日沉悶許多,便忍不住問道:「老弟,怎麼了?是不是你沒好好學習,我娘說你了?」
鍾康樂囧了下,心一橫站起身衝著他先鞠了九十度的躬,開口說道:「良子哥對不起!」
「老弟你別嚇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你能先給我說清楚嗎?
上來就跟我道歉,我心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是不是你氣著我娘了?」
「那個,良子哥,我昨天不是跟你說找到我爹了嗎?今天我爹帶著我跟娘去市里採買年貨。
他跟我說想同娘和你,重新組建一個家庭。
我爹可好了,娘應該也挺滿意他的,就是想聽聽你的意見。」他越說聲音越小。
狄國良聽了一愣,「不是,老弟,你別鬧我呀。
我娘和你爹昨天剛見面吧?他們倆怎麼看對眼了?」
「你真不生氣?」鍾康樂忐忑許久的心微微落了點。
「生氣什麼?我娘帶大我也不容易,雖然吧,我爹是烈士,可他對祖國是真沒的說,可對我和我娘,說句不好聽的,他就是個擺設。
從我記憶起,我爹來去匆匆,一年在家裡待不到一個月。
每次我剛跟他熟悉了,他就離開了,以至於到現在我如果不看著他的照片,都快忘了他的模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