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組小嘉賓是從京都市中心大院出生和長大的。☺🐯 ➅9ร𝐇𝕌𝕩.C𝓸м 💲🐉他父母都是組織里的工作要員,祖父母和外祖父母家裡也頗為顯赫,又是兩邊唯一的男丁。
雖然節目組刻意模糊信息,但透漏給觀眾們的東西,仍舊讓人羨慕嫉妒恨不已。那是許許多多百姓一輩子都企及不到的高度,人家出生就站在大傢伙終點開外!
他可以說是千嬌萬寵的存在,十歲長相清秀的小男孩兒卻滿臉地桀驁不馴,坐沒坐姿站沒站姿。
等主持人剛活躍完氛圍,他就不耐煩地說:「老媽,周末一大清早您喊我來這裡幹什麼?我還約了小弟們去玩輪滑。我答應他們中午請客吃西餐,您不能讓我在小弟們跟前沒有面子、言而無信吧?」
「您要是想當明星出名,也不用拉著我啊。
我爺爺一句話,您想參加哪個節目就參加哪個節目。
我覺得『環球之旅』就不錯,您跟我那幾個姨媽一起出去玩玩散散心。省得整天逮著我念叨!
不然就那個求職節目,您欣賞哪個小年輕就聘到單位里。
說不定還能說成幾對新人呢。」
站在他身邊頭髮一絲不苟盤起來、化著淡妝穿列寧服的美婦人氣得深吸口氣,咬牙說:「我的事就不勞煩你操心了。」
「反正我不會參加這勞什子『假爸假媽』的節目。🐍🐝 ➅➈丂卄𝔲ⓧ.cσᗰ ♝☜」小男孩兒梗著脖子哼道。「真得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我們已經替你報上名了,你願意參加也得參加,不願意參加也得參加。兩個月後我們再來接你。」
小男孩兒指指旁邊的小姑娘說,「媽,您確定嗎?這個醜丫頭又髒又臭還不講衛生,說不定身上都是跳蚤虱子!您確定要跟她朝夕相處倆個月?」
「我想得很清楚,確定、肯定以及十分堅持!」美婦瞥了他一眼,「你也不用瞧不起誰。你說你這麼大了,除了作對一件事那就是從我肚子裡爬出來,還有哪樣值得炫耀的?
是你當官的爸媽,還是有錢的爺奶,或者教授姥姥和姥爺?
一堆出息的舅舅、姨媽們嗎?
又或者一個比一個勤奮的姐妹?
如果你不是我兒子,這一切你還享受得到嗎?」
小男孩兒眼睛瞪得老大,愣了半天,顫巍巍地問道:「合著焦女士您就這麼嫌棄我?我可是您親生的兒子!
以後我給您和我爸養老送終!
誰家有個兒子不都得捧著寵著?
再說我還沒有長大呢,咱大院裡的子弟不都這個模樣?
您為了參加個破節目,就把我給犧牲了。
您問過我爸,問過我爺奶,和我姥兒、姥爺嗎?」
美婦人冷笑聲,從兜里掏出隨身聽,按了兩下,裡面先後傳出來幾個人的聲音:「兒子,你從出生到現在沒有嘗過一點苦的滋味。
爸爸寧願你現在吃點苦頭,明白靠家靠人不如靠己。
家裡條件這麼好,你起點就比別人高了不知道多少。
只要你努力,你長大後肯定能將我們這些老傢伙甩得遠遠地!」
「孫兒,你爸媽不讓我們管你。
你放心去改造吧,回來奶做你最喜歡的炸肉和丸子吃……」
「外孫兒,現在天冷了,鄉下人都在家裡貓冬,你去了好好聽話,肯定很快就回來了。姥兒會去車站接你……」
好嘛,全家人背著他已經達成統一戰線。
男孩兒臉色煞白,十分不敢相信,「焦女士您來真的?」
「當然,」美婦人心軟了一下,接著又堅定地嗤笑說:「平時我們對你好說歹說,可你聽進去幾句?
不採取些非常手段,你就不會長記性,也不知道珍惜時間好好努力。
指望你養老送終,得了吧,我們又不是嫌命長!」
到底是十歲的孩子,他見大勢已去,緊抿著唇瓣,臉色難堪地不再說話。
潘喜雨和小五對視一眼,接著便調解道:「觀眾們,你們瞧見了嗎?剛剛我們是一點沒有串通好,也不是刻意演出來的,他們母子間的矛盾有些厲害呀。
父母都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可是孩子畢竟是孩子,玩心重,但不能否認他們小時候的教育和努力,關係到他們一生的幸福和發展。
希望換一個不一樣的環境,我們的肖俊小同學能夠體諒家長的一片苦心。我們最不該負的是時光!」
與肖俊組成配對家庭的小嘉賓是顧小草,這個小姑娘身世是真得可憐,集齊了所有百姓們能夠想像的悽慘。
「顧小草同學,給大傢伙介紹下自己吧?主要是介紹下你的家庭環境、家庭成員,還有你為什麼參加這個節目,以及通過什麼方式參加上的。」
「大家好,」小姑娘又瘦又小,雖然跟肖俊同齡,可是矮了一頭。冬天她就穿著破了口露出又髒又硬棉絮的薄棉襖,也沒有罩衣,褲子膝蓋和褲腿口都破成絮,甚至還拉扯出一小縷線頭。
腳腕露出來,髒黑不已,帶著被凍的不正常腫脹。
顧小草本就皴黑的臉,連帶著脖子一起漲得更加紅,唯一漂亮漆黑明亮的眼睛水汪汪地。
她深吸口氣,有些磕磕巴巴地說道:「我叫顧小草,是西北陝市向陽村人。我家裡有六個姐姐,倆哥哥,一個妹妹,倆弟弟。
我爹給人蓋房子的時候腿被壓折了,不能幹重活。
我娘生孩子傷了身子,整天躺在床上起不來,還得吃藥。
我的四個姐姐已經嫁入山溝溝里,給倆哥哥換了彩禮娶媳婦蓋房子。
我們家裡窮,沒有一個人上過學。
我每天幹活的時候都聽村裡的大喇叭,聽見了明日文化公司招小演員,只有兩個標準,一個是家裡不錯孩子足夠任性管不了,另一個則是家庭條件不好,但是孩子想要努力出頭的。
我就揣了四個小地瓜,自己趕了兩天的路到了市里報名。
可能我太埋汰了,就被選上了……」
潘喜雨接過話來,「當時小草到市里電台的時候,一雙草鞋都被磨斷了,小腳起了凍瘡紅腫得很。
頭髮髒亂,身上的衣服也破舊。
想想西北的十月份已經很冷了,風颳起來跟開了刃的刀一樣。大人都受不住,更何況孩子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