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華之晨這次舉辦的還算有點新意,」房垣拿著串洗過的葡萄坐到沙發上,一手虛攬著安知夏。😾♗ 🍟♟
旁邊坐了一圈孩子們。
孩子們腦袋瓜聰明又好學,次次都是班級乃至年級第一,作業也常常在班裡寫完了。
他們平時除了上課,還要參加各種興趣班,只有周五、周六晚上被允許看兩個小時的電視。
安知夏曾經也嘗試著跟所有家長般摸摸電視屁股的溫度,每次都是溫涼的觸感。她瞥了眼一群因為自己對他們不信任而怒目的娃們,訕訕笑笑,心裡卻不信這邪,然後回頭趁著孩子們去上學,在電視後面安裝了個特別不起眼的攝像頭。
然後某天她翻看錄像。畫面是電視機後的白牆,卻能夠看到白牆上人影晃動,也能聽到孩子們說話的聲音。
似乎是周末一大早,她跟房垣都要上班。他們倆人離開後,又借著忘了帶車鑰匙回來突襲了次,孩子們都很聽話地在家裡預習功課,沒有任何的異樣。
等他們離開,過了約莫五分鐘,老五房清韻奶聲奶氣的聲音悄悄地道:「哥,媽媽已經到食堂了,」她還得意地添加句:「媽媽可真是傻,我們都經過偵探,確定她離開後才開電視呢。
這叫做什麼?不見兔子不撒鷹!
她都沒離開我們的視野,咱行動小隊怎麼可能開工?」
龍鳳胎哥哥房均卓哼了聲:「我覺得媽媽什麼都知道,就是不點破而已,不然她怎麼會回來次次摸電視機屁股?」
房歌欣嘻嘻笑著說:「還好我們從來沒有大意,不然被媽媽察覺到,肯定對我們失望,氣得腦門冒煙!」
「你可以選擇不看的,」房頌言長成了大姑娘,輕笑著打趣妹子道:「不然讓媽媽發現你是個會偷看電視、陽奉陰違的壞孩子,往後就不疼你了。」
房歌欣氣鼓鼓地說道:「才不呢,我是媽媽最最最貼心的小棉襖!」
房清韻不樂意了,不用看畫面,安知夏就能想像到小姑娘掐著腰,鼓著胖乎乎的小腮幫哼著:「我才是媽媽最最最最貼心的小棉襖呢!」
倆丫頭每天能就這個話題掙個天昏地暗。💢♣ 🐺👍
自從七八年後,家裡的孩子們都開始改口喊爸爸媽媽了。
已經長成青年的房禮希今年在帝大讀經管系二年級,一直被父母壓制不跳級的他只能耐心夯實學業,一步步走得紮實,別人嚴陣以待的高考,對他來說不過是一次摸底考試,竟是以京市狀元的身份考入最好的學府。
可這不防著他跟幾個弟弟妹妹同所有其他家孩子一樣,熱衷於跟父母玩些貓捉老鼠的遊戲。
他笑著摸摸倆小的頭,「別爭了,你們都是媽媽漏風的小棉襖!」
結果三個丫頭齊齊怒道:「你們是媽媽漏電掉蓋帶髒泥的破風扇!」
房均卓皺著小包子臉,無奈地嘆口氣:「姐姐妹妹們,你們怎麼也把我給捎帶進去了?」
房禮希倒是不在意,擺擺手說:「老規矩,小四小五你們倆在這裡看電視順便查探窗外的情況。
言言去冰箱裡拿冰袋,欣欣拿點水果來。我去搬電風扇!」
一陣腳步聲後,房頌言用毛巾裹住冰袋放到電視機後面,一側的電風扇也開足馬力呼呼地扇著。
電視機被打開,他們調到「明日之星」的直播頻道,開始聚精會神地看起來。
不光如此,幾個孩子還站隊,激烈討論誰能夠進百強,誰有望闖入前十名,又是誰能奪冠!說得還頭頭是道,聽得安知夏哭笑不得。
誰能想到在大人跟前乖巧聽話的孩子們,私底下竟然是這種狀態,不過這麼活波淘氣才是孩子嘛。✌🎁 ❻9Ŝ卄𝓾᙭.cØм 👍💲
安知夏裝作不知道。她知道孩子們都懂事,明白是非。他們每次看電視到了二十分鐘,便會歇歇,做眼睛保健操或者遠處眺望,過一會再看二十分鐘,不管她回不回來,都要關上電視的。
這是他們身為母親和孩子的樂趣。
安知夏想著笑了笑,然後很自然地靠在男人懷中,點點頭:「確實,他們這直播錄製下來,略微剪輯下,往後都能當做一檔節目按期播出了。
『夏華之晨』的藝人們水平也不錯。」
「那是,他們當初聲勢浩大,將很多人都給收攬去,再不好點,真可以關門大吉了!」房歌欣哼了聲說,「不過,我還是覺得龔瑞哥哥厲害,如果『明日之星』和『夏華之晨』比賽,我家龔瑞哥哥一定能贏!」
「是廖兵哥哥,」小丫頭房清韻日常鼓腮幫,跟個小河豚似的,惹得安知夏不住地想,要是拿針紮下去會不會漏氣或者爆炸。「廖兵哥哥跳舞最帥!」
「梁成磊哥哥唱歌好聽,媽媽都說過他有天賦,」事關自家偶像,一直當小姐姐的房頌言也忍不住開腔爭辯。
房均卓和房禮希雖然是男孩子,可誰能抵抗住關於熱血、青春和夢想呢?他們也有著自己最喜歡的偶像。
幾個孩子又是一陣爭辯。
房垣湊到安知夏耳邊,「最近夏華文化公司和京都電視台沒有尋事吧?」
「沒有,」她笑著搖搖頭:「戴長樂他們只是一時走岔了路,瞧,現在尋回正途,不也將節目辦得有聲有色?
心裡有淨土,才能帶來優秀的作品。」
瞧著她臉上的笑,房垣也跟著低笑,「只要你每天開開心心的,咱全家都高興。你是我們家的定海神針。」
安知夏瞪了他一眼,依舊忍不住甜甜地笑著:「當初我剛見你的時候,還以為是個沉悶寡言的漢子呢。沒想到你嘴巴甜得像是抹了蜜,整天就哄我吧。
我越來越嬌氣都是你慣得!」
房垣也很久沒有想起來以前的日子。他摟緊安知夏,憐惜地吻了下她的額頭,「我媳婦我不寵著嗎?嬌氣更好,這樣沒有其他人能夠受得住。
我當時也沒想到,有個小姑娘這麼熱情,直接投懷送抱。
要不是怕你惱羞成怒,我得可個勁親香會了。」
「你對我一見鍾情?」她挑眉問道。
「算是吧,」他笑著說:「以前我對女人沒有任何概念,以為女人要麼跟我奶似的東家長西家短,要麼跟我娘似的將愛情當成自己的命,要麼就是白君雅這種自私自利的毒婦。
反正女人就代表著一堆的麻煩。
不過見到你,我才知道原來女人這麼香這麼溫軟。」
安知夏磨著牙:「合著您老也是感官動物呀,虧得我以為你跟我是日久生情。原來你就惦記著當初那麼一抱?
那是不是當初你抱得是別的女人,現在坐在這裡的女主人得換人了?」
房垣頓時覺得頭疼,「媳婦兒,咱能不能講點理呀?這哪裡有假設,明明是事實。」
「怎麼就不能假設?說不定你現在遇到誰投懷送抱……」
話還沒說完,房垣氣得直接當著孩子的面打橫抱起,往臥室走去。他面上淡定地說:「再看半小時準時關電視,我先跟你們娘回屋談談人生。」
安知夏覺得老臉都沒了,只能自暴自棄地埋頭在他懷中,一隻手掐著他的腰毫不客氣地擰著。
「毒婦,」房垣咬著牙罵了句,接著用自己的法子將小女人就地正法。
運動一番後,他攬著女人低聲說:「因為那人是你啊,夏夏,我生長在京都,是房家的嫡子,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見過呢?
唯獨是你,我才印象深刻,不捨得忘記你跟我說過的每一句話。
當初我真怕你看不上我。」
安知夏咬了他一口,「不許你這麼說自己。你挺好的呀。」
「哪裡好?」
「長得好,能力好,品行好!」
他笑著說:「不過在那個年代,我住在牛棚里,還帶著三個孩子,窮得一清二白,誰見了不躲著?」
「或許我們是在對的時間遇上了對的人吧?」
房垣的事業發展得很快。他之前淘得金子,在E國全部兌換成為各種車輛,甚至還有五架大客機!
現在國家經濟放得越來越寬,他申請開通了夏垣民航,在提供給百姓長途旅行便利的同時,客機也承擔著遠途運輸貨物的任務。
因為車輛數量足夠,所以夏華但凡公路抵達的地方都有著夏垣運輸隊的影子。司機都是經過嚴格篩選的退伍兵,利用兩年時間將運輸線給梳理下來,手段嚴厲震懾性強,加上每次他們都是組隊出任務,倒沒怎麼遇到惡事。
房垣竟是將後世快遞的模式給簡化搬過來,又結合現在郵寄模式跟運輸條件。他做了調整,在資費上比郵局貴些,但是不論服務還是速度都跟得上,是以在GG鋪天蓋地打出去後,漸漸也贏得了不少客戶的認可。
別人倒是想要跟風,可規模如此大的車隊,除了國家,根本沒人能夠置辦出來。畢竟房垣也是花費了四年時間才籌備好的。
在全國運輸業穩定步入正軌後,他仍舊每年去E國淘金,準備等時機成熟去F洲購買幾座金礦和鑽石礦。他是重生的,知道哪些地方出產高純度的金子和磚石,這可是白送的錢財,他沒有外推的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