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你們不是因為眼饞電視台豐厚的GG費而來?」安知夏笑得格外張揚恣意,那精緻漂亮的眉眼恍若陽光下那抹最為絢麗的牡丹,讓人直視不得。
「胡說,我看安同志才是胡亂給人扣帽子。」白台長再是老油子整天笑眯眯地,此刻都肅著臉滿是怒火。
偏偏他得壓制住,「我們是聽從組織的安排。組織既然派我們當台長和副台長,那是對我們工作能力的認可。」
「哦?不知道白台長、李副台長和黃副台長有什麼拿出手的成績?我覺得,我更喜歡聽你們身後有哪些人撐腰。」安知夏直接冷聲說道。
「你當這是過家家嗎?這麼多員工看著呢,我們肯定要兢兢業業干出一番事業來,不辜負組織所託。」三個人咬著牙紛紛表態。
「口說無憑,往後大傢伙都盯著你們的表現呢。希望你們依然能夠讓帳目透明公開,否則,呵,我們都要申請組織下來捉家鼠了!」
說完,安知夏眉眼冷淡:「白台長,你們也不用費盡心思打壓逼迫。
我既然能夠從無名小輩在領導跟前掛了名,也以一己之力鋪了這麼一大攤,鬧騰到國際上,那我絕對不是任由別人欺辱的。
今天我辭職,不是屈服,不是心虛,而是心傷。
電視台是夏華國精神的一片淨土,在這裡國家各種精神與指示由此傳達至全國各地。台里的節目也都是些具有導向和教育意義的,讓百姓們提高個人素質的同時凝為一條繩。
只有每個人優秀和強大了,夏華國才是真正站起來!」
她身上氣場太強大,一時還真的震住老油子白台長三人。
將辭職信塞到白台長懷裡,安知夏的聲音從喇叭里傳出來:「白台長,我辭職信交給你了。信件上的內容我已經拍照留底了,希望你們不要繼續折騰。💜♢ 6➈𝕊ᕼǗא.𝔠Øм 🍭✌」
第一把燒安知夏的火沒有燒起來,白台長心裡氣得很,偏偏無可奈何。
散了會,他們走路都帶著怒火。
李副台長見安知夏離開得乾淨利索,有些擔憂說:「白哥,我們真放她離開?咱電視台的發展可全靠她了。」
「李副台長,」黃副台長聲音嬌柔傲慢道:「安知夏不會真得想離開。她是跟咱拿喬呢!她成就了電視台,可電視台也成就了她。
離開這裡,咱夏華還有哪個場地供她鬧騰?她捨不得的,捨不得放過留名青史的機會,捨不得馬上到手的功名利祿。」
白台長冷笑道:「對,她那麼有野心的女人可捨不得離開電視台。我就看看她能堅持多少天,呵,想拿喬也得看看對著誰!
她如果不拿出些誠意來,那就永遠在家裡當家庭主婦吧!」
李副台長還是有點不踏實。「萬一呢?我看她走得沒有一點猶豫,不太像拿喬的樣子。」
「李副台長,您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有些膽小。安知夏就拿捏你們這樣的,什麼叫萬一?那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黃副台長捂著嘴笑著。
「老李,小黃說的對,安知夏肯定要想辦法回來的。咱到時候不能輕易松嘴。」白台長臉色略微好些,哼著:「哪怕她不回來我們也不用擔心,整個京都的俊傑都被她扒拉到台里了。這麼多人還辦不好電視台?
她那兩手本事早被人學個透徹,再說不是還有小邵在嗎?
單單海外頻道GG費、有線電視費和那兩個單位的收入,咱電視台也能遙遙領先於其他單位!」
其他倆人聽了仍是激動難耐,一個月大幾百萬的收入,隨便摳一點就夠他們全家過上油水日子!
「台長,安知夏的親哥哥還在咱單位呢,是《饕鬄》的主持人,您看咱要不要動他?」黃雅茹想想安知夏的模樣和傲氣,心裡的妒火忍不住燒著。♖👤 ❻9𝔰нǗx.𝐂Ⓞм ♔😾
既然電視台現在老本豐厚,夠吃很久,那安知夏來不來意義也不算大。她倒是希望安知夏永遠都不要回來,就窩在家裡生孩子當黃臉婆,那麼安知秋就不能夠留下來了。
白台長摸摸下巴,眼底的貪婪之色冒出點光亮,「先留著,不過安知夏走得利索,咱可以給安知秋點苦頭吃。回頭找倆個主持安插進去,看看安知夏有什麼反應,如果她不聽話,我們再尋大廚一點點取代安知秋!」
安知夏回辦公室收拾自己的東西,後面跟著安知秋、邵同峰、黃雅茹、孟振生幾個人。
她好笑地說:「你們跟著我幹嘛?該忙什麼忙什麼去,我就住在運輸隊裡,你們隨時能夠尋到我。」
安知秋沒說話,眉頭緊皺著,將她輕推到椅子上坐下,悶悶不樂地幫著她將私人物品收拾起來。
「小安老師,如果只是為了孩子,您可以晚兩年再上班,沒必要辭職。」邵同峰忍不住開口說道。「那時候台里氛圍肯定不錯。」
現在宣傳男女平等,女人不應該被孩子和家庭拴住。但凡有點積極思想的女性,且家裡有人脈,都會出來工作。有得為了錢,有得為了名,有得為了實現自己的價值,有得是消磨時間。
但凡閒置在家的女性,很快在家庭這個天平上屬於弱勢地位,且容易受到左鄰右舍的輕視。
他不想讓如此優秀耀眼的安知夏被家庭消磨去光亮。
而這也是其他幾個人的想法。
安知夏搖搖頭笑,臉上沒有絲毫的難過與委屈,「你們完全能夠勝任自己的工作,也能擔負起電視台的發展。最起碼十年內咱國家的電視行業不會落後於國際。」
她極小聲地說:「其實我這個人真沒啥事業心,玩票性質比較重,很隨心所欲。要是讓咱夏華電視行業硬生生壓到我身上,我恐怕一聽見就躲得遠遠地。
之前也是得了大領導們的信任,我才硬著頭皮試了試。
雖然我離開了,但是你們可不能鬆懈。我瞧著剛來的幾個台長功利心較重,所以電視台的方向得由你們把控好。」
安知夏又叮囑幾句:「不論何時節目質量標準一定不可以夠降低,你們不能閉門造車,精彩的點子永遠都是來源於生活。
再者有線電視網的事情,你們得堅持下去。我設置那一點八億,不是替加國電視台著想,而是給他們的利潤畫個線。咱國家市場很大,不能為了少被加國占便宜,而放緩步調。
這是真正的公益事業,關係到國家精神根基!
最後一點,脈承工藝廠和知恩教育培訓社必須按照我們原來的設想開辦起來,這也是半公益性質的產業,不能淪落成電視台單純攬錢的工具!」
邵同峰重重地點頭:「小安老師您放心,我們每個人在京都都有些人脈,絕對不會任由電視台成為某些人的錢袋子。」
安知夏眸子轉了下,笑著低聲說:「最好的法子是將賺來的錢繼續投到新項目中。電視劇和電影的拍攝、有線電視系統和電纜的研究開發和製作、舉辦大型公益活動等等。
最起碼大數用在正事上,不枉費大傢伙兢兢業業工作。」
跟幾個人又說了會話,到了下班的點,安知秋極慢地騎著摩托車送她回車隊。
「夏夏,你離開是因為傷心嗎?」他記得安知夏說得每一句話,心有些不大舒服地問道。
兄妹倆很久沒有談心了,安知夏趴在擋風玻璃框上側頭看他,「是有那麼一點點。其實我在接過這個工作的時候已經能夠想到了,但凡有錢和名利的地方,矛盾就能萌發且極為尖銳和激烈地爆出來。
我現在將電視台帶到這種程度,已經對得起自己愛國的心。
往後吶就隨他們折騰,國家肯定慢慢放開許多權限。指不定哪一天高考恢復,農民們有自己的田,商人重新活躍起來。
歷史傳承那麼久,不可能到咱這裡就斷了。只是國家得讓這些領域破而後立,才能散發出新的生機。
那時候咱們去念大學,然後出來自己做生意,想幹嘛就幹嘛,誰敢指手畫腳和搶功勞呢?」
安知秋幽幽地瞪了她一眼,「你這丫頭慣會給人畫大餅。說得我心都跑遠了,也恨不得跟你一樣閒置在家等著好消息呢。」
安知夏嘿嘿笑著,「也行呀,反正我一走,你就成了台長他們的明靶子。哥哥,你往後肯定要穿不少小鞋呢。」
「你在幸災樂禍嗎?」
「我是在想那些人得多傻,要跟我英明神武的哥哥過不去。他們到哪裡找這麼俊俏廚藝超群的吸粉主持人?
主持好得有我哥做飯好嗎?做飯好得有我哥長得帥氣嗎?
最優配置就是你了,他們瞎折騰,早晚將電視台各個節目改得面目全非。」
安知秋忍不住樂呵了,故作謙虛道:「哪裡哪裡,比我長得好、主持得強、廚藝高超的人多得是。」
「不對,」他穩穩地停下車子,「夏夏,你之前辭職的理由是懷孕了?真得假的?為什麼我不知道?!」
「昨天我剛知道的,大夫給我把脈出來的,還沒去醫院確診,所以我就沒說,」她討好地笑著說。
雖然沒有四章,但這是三千字一章的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