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被繼兄繼姐搶了工作,還要替他們下鄉當知青就夠慘得了,結果你為斷了兒子的心思,竟然連同康姨一起收人錢票把我們送到千里之外的江州,恨不得我們永遠都回不來。☠🐲 💝🐻
你也別不承認,我離京之前去知青點打聽過了,是服裝廠主任家的孩子。他們家孩子多,工作沒能及時安排過來,只能先就近下鄉當知青,然後慢慢調整。
薛嬸子吶,你一邊收了中人錢,一邊了了自己的心思,還能得了主任的看重升了小組長。不然以你工作能力平平,可能在一百人的車間裡脫穎而出成為小組長嗎?
當真是打得好算盤!狼心狗肺的人到底是誰?
只可惜我那時候年紀小,又氣又怕加上著涼生了場大病,竟是忘了這事。唔,現在想起來也不晚,省得我們兄妹倆又被你賣了還幫你數錢呢!」
「你胡說,」薛母是如何都不會承認的。她覺得只要自己不說,主任家肯定也不會往外說的,而知青點的工作人員更不會當面作證,「你們不就是看著自己下鄉,而我家虎子在家裡娶妻又懷了孩子眼紅嗎?自己編造得跟真事似的。💎✌ 69SнǗx.Č𝓞爪 🐍🐠別以為你們沒有親娘了,所有人都欠著你們的。」
安知夏眼神一厲,眯著眼看向虛張聲勢的薛母,心有所想,便直接開口試探:「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聽的事情錯不了,你是一個自私自利為達目的是不罷休的人,是,我們娘沒了,她出事的時候可是跟你在一起。那我問問你,為何服裝廠開辦十數年都沒有人因為工傷而亡,偏偏只有我娘?
而且,之前你們一直奔東走西給薛國飛跑工作,兩三年都沒有一點消息,為什麼等我們離開不到一年的時間他上班了?
要說這些事情裡面沒有一點關係,呵,你敢說我都不敢信!」
薛母臉上果然表情有些皸裂,可她立馬哭喊著道:「安知秋、安知夏,我們老薛家到底怎麼欠你們的了?這一個又一個的帽子可個勁地往我們頭上扣?無憑無據的事情張口就來,動起手來都把人死里揍。還有沒有替我們薛家主持公道的人了?」
大傢伙聽了一陣心驚,這瓜吃得有點大啊,咋還從小打小鬧上升到命案的高度?「夏夏啊,害人性命的事情可不是混亂說的,都講究證據。薛家人雖然愛炫耀了些,但他們還不至於壞成這樣吧?」
安知秋怔在原地,混沌的大腦里已經不會思考了,妹子的話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自己關於親娘所剩無幾的溫馨眷戀畫面也一遍又一遍地播放。⁶⁹ˢʰᵘˣ.ᶜᵒᵐ是啊,娘女紅好,人也被磨鍊的格外心細如塵,為什麼別人沒事,只有她沒了命?
他告訴自己不要多想,可越是這般,心也不住地往妹妹猜測的方向想著。他緊握著拳頭,克制不住地往旁邊的樹幹上猛地一捶,那小腿粗的枝幹應聲折斷,而他手背也蹭掉一層皮,血殷紅地砸落在地面。
「事情到底是怎樣,我會查清楚的。」他冷冰冰地看向薛母,「你最好是跟這些事情沒有關係,否則我讓你怎麼吃進去的怎麼吐出來!還有,我妹子好得很,不是你們薛家隨意侮辱攀扯的,往後我安知秋和妹妹安知夏,跟你們薛家不再有來往。」
說著他拉住妹子拎上麻袋推車子出去,大傢伙紛紛無聲地讓出一條道路來。
薛家三口掙扎地起來,薛國飛看都沒看媳婦和娘一眼,直接跑出去追安家兄妹倆。「秋子,夏夏,我,我嘴笨,我想得不是自己說得那樣。咱從出生就在一起,十七八年的感情了,咋突然變成這樣了呢?
我是真得喜歡夏夏,沒有瞧不起你們……」
「你還說!」安知秋握著還在滴血的拳頭,咬牙切齒紅著眼道。
「我,我不說了,」薛國飛縮著脖子,可餘光卻不捨得從安知夏臉上挪走。只覺得電視裡的女明星都不如夏夏長得好看白淨,他心裡對娘和長臉媳婦更加怨恨,要不是她們,自己現在肯定抱得美人歸了。自家所有人都上班,還怕養不起一個女人嘛?「我娘就是要強了點,她人不壞,也沒那膽兒啊。要不,我替她向你們道歉?不然你再揍我一頓出出氣?」
安知秋氣笑了,「她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愚蠢看不清事的人?偏偏你愚蠢的樣子迷惑了我們兄妹倆!薛國飛,我再說一遍,自從你惦記我妹子的那一刻開始,我們的關係就斷了。夏夏我們走!」
安知夏低垂下眼瞼,從包里掏出一封紅糖,勉強笑著塞給薛國飛,「虎子哥,在我娘的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我們兩家是不可能再繼續走動的了。剛剛嫂子動了胎氣,嬸子臉上的血也留了很多,你將紅糖拿回去。堂屋桌子上的糖心蛋我們都沒吃,你正好將紅糖放裡面給她們吃補補身子。
你結婚了很快就要有孩子,是大人了,不能再向以前一樣自私,什麼好東西只顧得自己。她們身體恢復好了,才能更好地照顧你自己。」
薛國飛紅著眼眶直點頭,「我就說夏夏是個好姑娘,我娘非得……」
「你還說!」安知秋又揮動著拳頭了。「夏夏走,跟這麼一個四六不懂的人說什麼?」
安知夏沖薛國飛揮揮手:「虎子哥,紅糖雞蛋不要自己吃了,我相信你是個會疼人的。」
薛國飛癟著嘴抱著紅糖繼續用力點頭,目送倆人離開,才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家。院子裡的人已經散了,薛母和冬芸都各自回屋躺著生氣去了。
他嘆口氣,去堂屋將倆碗糖心蛋端到廚房,撕開紅糖,一碗狠狠舀了一勺,又兌了點熱水,聞著撲面而來的香甜氣息。他忍不住吸了下口水,嘟囔著:「夏夏給的紅糖就是香,我嘗嘗熱不熱,」說著他一碗呲溜一大口喝下去一半。
等入了肚子,他砸吧嘴巴,怎麼覺得味道有點怪怪的腥臭味道?肯定是那敗家媳婦拿著壞了的雞蛋招待客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