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夏有些猶豫地說:「我還差五千塊。🐸☆ ➅➈şĤuⓧ.𝒸Ỗ𝓶 ♢🍬」
大佬奮起也不過一個來月的時間,但靠著賣野味,能攢足五千嗎?頂多一兩千吧?
「我將手裡的幾個人參賣了,數額也差不多,其餘的就先賒帳,等魚收穫了再說。這樣的話,咱今年的稻花魚和泥鰍,怕是要先賣給這些販子了,」房垣思索下說道。
「野生人參得來不容易,你還是留著吧,」安知夏超市里倒是有不少人參,有些上面標示著是野生的,但絕對沒有大佬手裡的純正吧?「其實,」她咬下唇瓣,「其實我在京都廢品站撿東西的時候,從一個破柜子底層摸著一把小人參,只是不知道值多少錢。」
房垣瞥了她一眼,「你的先擱置著吧,我的人參不算是賣,是抵押到秋收。」
「那行,等秋後捕魚賣的時候,利潤咱倆五五分,」安知夏將心放肚子裡,笑著說。
「三七分就行,」房垣說完,不等她繼續,便轉身揮手:「晚上讓知秋帶錢找我。」
到了晚上,安知秋抱著鼓囊囊的包,打開門左右探頭瞧瞧,這才把腳邁出去。
安知夏瞧見了一陣無語:「哥,你這是怕別人不知道你有錢啊?當時你揣著三千多塊錢上車的時候,也沒見你這么小心翼翼?」
「我那時候渾身只剩膽子,光想著將錢拿走,根本沒想到有小偷這事,」安知秋訕訕笑著說,拍拍包:「六千呢,可不是六百,更不是六十,我可不得小心點?」
「哥,」安知夏後知後覺望著傻氣的哥哥,心虛地問道:「我一句話就把咱家六千塊錢都拿出去了,你,你會不會怪我啊?萬一稻田養魚失敗了,咱這六千塊錢可就全打水漂了!」
安知秋揉揉她的頭笑著說:「哥哥相信你的決定,你既然決定拿出錢,肯定是贏面大,而且這錢本就不是我們賺的,沒了也不可惜。¸,ø¤º°`°º¤ø,¸ ➅9𝕊HUⓍ.C๏ᗰ ¸,ø¤º°`°º¤ø,¸再說,若是稻田養魚成功了,會帶來不小的盈利。
天上沒有掉下餅的好事,風險和機遇是並存的,哥哥反倒是很佩服你的魄力和決斷。」
安知夏扯著他袖子,忍不住帶著撒嬌和感動地喊了聲哥哥,「這輩子能當你妹妹真好。」
「傻丫頭,」他胳膊一摟將妹子攬入懷中,重重地抱了下:「我這輩子只有你一個相依為命的親人,不對你好對誰好呢?往後哪怕我娶妻生子,你也在我心裡占最重要的位置。🍩💋 ➅➈SħǗЖ.𝓬𝓞ϻ 🐟☠」
安知夏眼裡含著淚,自己上一世算得上順風順水,可唯獨感情一塊是空白的,不論親情還是愛情。沒想到來到異世,她能有個待自己如此的哥哥,單單這一點,她已經很知足了。
「哥哥,我也最愛你!現在是,以後也是!」
安知秋一聽愣了半天,心火熱火熱的,臉都通紅得緊,側過臉低咳一聲,「你這丫頭說什麼呢?真是啥話都敢說,讓別人聽了去,不拉你出去批?」
安知夏嘻嘻笑著,「哥哥害羞了?這有什麼呀,我就是很真實地表達自己的歡喜,特別真心實意。」
「好了好了,你在家裡歇歇,我去去就來,」因為被妹子直白得話弄了個大紅臉,安知秋都不記得懷裡六千塊的事情,大步往牛棚趕去,等到了地方才想起來。
他趕忙摸摸鼓囊囊的包,無奈搖頭笑笑,眸子裡卻越發堅定。離開家,對於他和她來說都是最正確的選擇。
有親生父親和繼母在,他們根本沒法反抗任何事情,一個孝字就像無形的大山能毀了他們一輩子。離開了京都,妹妹一天比一天鮮活耀眼,而他也找到了自己努力的方向,相信等再次回到京都,他們一定能夠立起來,以牙還牙,不再被人勞役!
安知夏剛關上門,外面就有人敲門。
她打開一瞧,抱著胸樂呵道:「杭大公子大半夜不睡覺,敲我們的門,不怕人看見說閒話?」
杭向磊冷著臉,「我就站在院門口,跟你說兩句話。」
「我?」她詫異地指指自己,「我一個黑不溜秋的黃毛丫頭,哪來得榮幸得到杭大公子的召見?」
「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說話?」杭向磊緊抿著唇,將東西塞到她手裡,「雖然我跟昌子的錢票不多,但能幫一點是一點。」
安知夏捏著手帕里包裹著厚厚的錢,如果她估計沒錯的話,應該是倆人僅有的八百多塊錢吧?再加上一些大件東西的票,折合起來價值一千塊。
「你什麼意思?」她臉上笑意消失,嚴肅地問道。
「沒什麼意思,就是為村里做點貢獻,再說有錢不賺的是傻子,」杭向磊聳聳肩無所謂地道。
「行,我給你寫個收據,等秋後魚收穫後,你跟聶知青拿半成的利潤,」安知夏也不糾結這些,人將錢送上來,而她也給足對方利潤,公平交易,沒有任何其他糾葛。
「好,」杭向磊點點頭,從另一個口袋裡掏出條艷紅色的絲巾,裝作若無其事地說:「我家裡人郵過來的,我一個大男人帶不著,又沒有女朋友。你拿去帶著玩吧。」
安知夏挑挑眉,「杭知青,你什麼意思?論女知青間給你幫助最多的可是祁知青和費知青,你有了好東西也應該想著她們才是。別說因為我住得離你近。」
「我,」他抬起頭認真地看向她,「我……」
「打住,如果你要說對我有啥想法的話,那你就想想我剛來時候的磕磣樣。那樣的我,你看得上?再說,你現在瞧著我長得好,工作好,最近風頭正盛,所以肯降低標準舍給我一個女朋友位置?
嘖,可惜吶,本姑娘我眼光也很高,你在我眼裡就是個小白臉。我要得是能護著我作天作地的硬漢子,可不是整天耍酷的二世主。」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杭向磊臉色難看地說:「回頭你將收據送過來,」說完僵直著背大步離開了。
安知夏關好門,頭一側就看見聽得津津有味的聶義昌。
「家裡只有我一個人,信不信我告你一個牛虻(和諧)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