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你爹還是你爹
「······」
一生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深陷武裝分子老巢，心臟被開了個口，一堆鐵屑隨時可能扎破心臟危及生命，也沒有放棄絕地反擊的托尼先生，在聽到那熟悉的，幾十年沒有聽到的聲音後，長嘆一口氣，終於高舉兩隻火焰噴射器，很無奈的法式軍禮投降了。
哦，不是老霍華德讓托尼投降的，畢竟這對父子關係很是微妙，托尼沒有上演父慈子孝都是看在兩人久別重逢的面子上了。
但是老霍華德不行，一同被穢土出來的，托尼的母親瑪利亞還是可以讓驕傲的托尼先生完全冷靜下來的。
在重獲新生的伊森幫助下，之前爭分奪秒才穿戴好，大發神威，被視作兩人最後求生希望的，比較粗製濫造的MK1鋼鐵戰衣，又被一塊一塊的脫了下來。
畢竟這玩意就是個極端環境下，不得已趕工之下的成品，雖然在托尼天才般的品控之下，沒有變成龐大的機甲形態，還是保持了戰衣的最後底線，但除了托尼胸口的一代聚變反應堆以外，其他設備都突出了一個傻大黑粗。
托尼雖然不是弱不禁風，畢竟按照路易過去觀察，看他過去在斯塔克大廈或者自己的別墅里玩耍時的那股勁，就知道托尼先生還是有過專門的鍛鍊的。
這幫歐美的富豪其實都挺注意健身的，畢竟賺了大筆的錢，還需要有個好身體才能去享受是不是，就算是和別人交朋友的時候，那也是要有個好體格才行的，不然就大漂亮這開放的輿論場，哪個女人事後在自己的推上曝出來某人不行，那就要丟人丟到全世界了。
托尼可以容忍有人詆毀斯塔克工業是販賣死亡和戰爭的公司，可以容忍有人舉著牌子在斯塔克工業門口遊行示威，但無法忍受有人在推上說他「不行」，這可是個人臉面問題，關係到個人的尊嚴，別以為外國人就不要面子，面子這玩意可是全世界通用的，誰都要的。
而且這套笨重的MK1鋼鐵戰衣，一直穿在身上實在是不甚友好，別的不說，托尼現在就算想一直穿著都不行，畢竟穿著這玩意，他連和父母坐在一起交談都做不到，這套限定條件下趕工出來的玩意兒，只能保持站立形態。
現在沒危險了，或者說就算還有危險，那也不是這一套蛐蛐MK1鋼鐵戰衣能應對的，很快就想明白這其中關鍵的托尼，很果斷的就拆卸了它，扭扭脖子，擁抱了一下瑪利亞，感受著這熟悉的來自母親的感覺，一時間這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都感覺自己的眼角濕潤了。
心情釋放的差不多後，托尼坐在瑪利亞身邊，至於霍華德則是很被嫌棄的趕到另一邊去。
看著周圍分工合作，仿佛訓練有素的僕人一樣，幹練的整理房間，甚至從不知道哪裡準備了茶水的武裝分子們，老霍華德無奈的搖搖頭，看了看身側的路易。
「雖然早就知道我們的世界存在一些當前科學還無法解釋的事情，我生前在局裡也看過從外星來的造物，甚至外星人也不是不了解，但你這樣的，額，抱歉，我不知道您是不是人，但總之我還真沒見過。」
另一邊他的妻子瑪利亞正在抹著眼淚，對尷尬不已的托尼噓寒問暖，尤其是摸著胸口那個防止托尼暴斃的反應堆，這眼淚就刷的一下下來了，根本停不下來。
那邊暫時插不上嘴，霍華德又不想和剛剛自述了心路歷程，如何坑害了托尼，腦袋抵在地上，屁股朝上，保持跪拜動作的奧巴代亞聊天，只好先試探試探路易了。
作為神盾局的創始人之一，哪怕知道自己已經死了，這次從死後世界回歸也不知有多長時間留在這現實世界，但本能性的試探還是有的，他們這些從大漂亮崛起時期走過來的大漂亮人，可不是現在腐朽墮落的傢伙們，他們是真正的讓大漂亮崛起的精英，有著自己的責任心的。
「不必這麼警惕，霍華德先生，先不說我現在在地球上自由活動可是和地球的守護者達成共識的，就說如果我真的對地球有什麼惡意的想法——」
路易在手指尖搓了一個指尖宇宙出來。
「你覺得這玩意在地球上爆炸會怎樣？」
「WTF！這是真的？！」
看著路易指尖上的迷你宇宙，霍華德覺得自己那不知道還存在不存在的心臟都驟停了一下，越是了解的多，就越是會對現實敬畏，別的普通人可能只是看個熱鬧，但是身為最頂尖的科學家，在三四十年代就搞出了懸浮汽車的霍華德，可是能夠了解到一個模擬吸積盤結構能量體，有多大威力的。
說句不好聽的，這玩意如果是真的完全模擬的話，裡面應該會含有質量不小的暗物質，哪怕只有一點點，失去束縛的暗物質和現實世界觸碰的一瞬間，就會釋放不下於大伊萬爆炸的威力。
「不，假的。」
霍華德捂著胸口鬆了一口氣，也是，要是能在手指尖就搓出來一個小宇宙，那他真的要懷疑上帝是個黃種人了。
「雖然現在還做不到，不過下個版本可能差不多。」
霍華德嘴角扯了扯。
「不過我也只是打個比方，其實我能做到的效果和我剛剛說的差不多。」
「什麼效果？」
雖然是穢土轉生體，但霍華德突然覺得自己心臟貌似跳的好快，仿佛都聽到了剛剛驟停的心臟的跳動聲。
「毀掉地球。」
「······」
咱們還是回來繼續聊聊指尖宇宙的事情吧。
「感謝漫威世界這寬鬆的世界規則，我就沒看到過這麼放鬆的法則網絡，在其他世界我最多只能洗地表，但是在伱們這個宇宙，我竟然能一擊破星，搞得我都有點躍躍欲試了呢。」
「請您務必高抬貴手，不要在太陽系裡隨意試招。」
身為科學家的霍華德，可是知道，太陽系的行星體系，缺了哪一個都會對地球的生態圈造成巨大的影響的。
沒轍，人類現在的生存環境就是這麼脆弱，別說宇宙背景規則稍稍有一點變動，就算是太陽系的現有引力體系里加入或者添加點什麼大質量星體，那等待人類的就是一場生態圈大滅絕。
「那霍華德先生有興趣死後加個班嗎？作為交換，你不僅可以享受五險一金，還可以讓你和你的妻子一同擁有最高級別的穢土轉生體驗，保證你們的身體感官和活著的時候沒什麼兩樣，而且每年的假期也是有的，你想要回來闔家團圓聚一聚也是可以的。」
路易想了想，湊到霍華德耳邊，悄悄說道：「甚至我可以讓你現在這個身體以後可以進行實彈射擊，重新體驗單兵武器的使用手感，您感覺如何？」
好吧，霍華德知道路易剛剛那個恐嚇是為了什麼了，原來是為了他嗎？
不過這個條件，確實讓霍華德很是心動，竟然真的在思考了起來——絕不是後面那個條件打動了他。
「嘿，小朋友，我承認你提的條件很讓人動心，不過我有更好的交換條件，你要不要聽一聽？」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安撫好自己母親的托尼，湊了過來，雖然知道路易是他的救命恩人，但是本性使然的，說這話的時候還是帶著一些挑釁的意味。
「什麼？」
「我來做你的顧問如何？畢竟比起一個已經和時代脫節，早就應該退休的老傢伙，我這個新生代的絕世天才更符合你的要求是不是？」
沒等路易回應呢，聽到這話的霍華德先不幹了，老紳士挑了挑眉毛：「呵呵，托尼，看來我是死的太早了，才讓你養成了這麼自大的性格。」
「哦，怎麼，別以為我這麼多年沒見你，我就會讓著你，看著——」
托尼指了指自己胸口的鈀反應堆，又指了指一旁的MK1.
「我已經超過你了！」
托尼十分自豪的仰著頭，本質上和托尼一個性格的老霍華德能讓著他嗎？
那必然不能啊！
拍了拍路易的肩膀。
「嘿，給他證明一下，你爹還是你爹。」
看著路易斜著他無動於衷的眼神，霍華德想了想，補充道：「成了我免費替你工作一年。」
「成交！」
「喂，你要——」
「裁剪春秋——個人版！」
整個托尼被路易完全納入了掌控。
原本應該用於切割一片空間，形成一個能短期內自洽的小世界的裁剪春秋，將規模縮小到單人的時候，所能形成的效果是路易對掌控的個人的絕對操控權。
雖然路易還沒有掌握任何一條時間的規則，對時間法則也只有皮毛的了解，但是所謂時間，在科學上的解釋，無非是粒子運動的表現罷了。
而能完全操控一個人體範圍內的所有基本粒子，基本上也相當於完全操控這個人的時間了。
而且之前在一拳超人世界，解析了所謂的世界意志代行者的疫苗人後，路易哪怕還沒有完全轉變成世界意志那一級別，但仍然在對世界的管控方面，進步了許多。
於是接下來，托尼的時間在外界五分鐘時間內，被加速渡過了半年的時間，在路易的完全掌控下，托尼沒有任何跨越時間的不適，甚至思維還停留在五分鐘之前，只有身體自然度過了半年的時光。
解除掉裁剪春秋的第一瞬間，托尼就察覺到身體上的不對勁了，黑色的讓人一看就不祥的紋路，從鈀反應堆那裡，開始侵蝕著托尼的身體。
「這，這是鈀中毒？」
好歹是被智慧詛咒的男人，看到這些紋路的第一時間，托尼就意識到這是什麼了。
他皺著眉頭看了看霍華德和路易。
他並不認為路易這個剛剛救了他一命的神仙，現在又明顯用了一招消耗頗大的技能，來大費周章的弄死他。
那麼，這就是向他展示，他還沒有超過霍華德的證明？
思考了一下，托尼就有了思路。
「你早就知道了如何解決鈀中毒的問題？不，你早就意識到我會走到這一步？」
「我還沒那麼遠見，只不過是有備無患，甚至當初這只是我給你留下來的一件禮物罷了，托尼，你是我最偉大的創造，我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你這裡。」
送佛送到西，路易把霍華德在上個世紀七十年代留給托尼的，於史塔克博覽會拍攝的錄像，從防守嚴密，號稱一隻蚊子也逃不出去的蛇盾局資料室中拿了過來。
至於現在正好就在徹查斯塔克工業事件的神盾局裡，很快就發現有人突破層層阻礙，拿走了號稱地球上防護最嚴密的神盾局資料庫里的文件的媽惹法克俠，在還沒改名的神盾局總部里連著罵了一上午的「媽惹法克」，那就不是路易關心的事情了。
「哦，嗯，這個我就不看了，本人看的話總有種羞恥的感覺，老闆，我們到另一邊商量一下未來待遇的問題吧。」
雖然跨越生死，和自己久違的兒子來了一場跨越生死的和解，但果然看著自己在視頻里的親情表演，還是有些羞恥。
在一旁和路易商量好之後的工作，霍華德也算是對以後得生活有了點期盼。
畢竟生前是個大漂亮人，多少也信點教的霍華德，知道死人復活這件事，放在大漂亮會引起多大的波瀾。
就算他是霍華德，也沒辦法攔住那些貪婪地吸血鬼們，對更悠久的生命這一點的渴求。
所以最好的處理方式，在一開始霍華德就想到了。
那就是為路易工作，以後等閒不要再回到他們這個被新老闆稱為漫威的宇宙了。
現在看，新老闆人還不錯，不僅給五險一金，而且還有每年20天的年假，可以申請在異世界一家人團聚旅遊什麼的。
這就很讓霍華德滿意了，現在剩下的事，就是教育教育一下那個不成器的自大狂兒子。
「嘿，誰是自大狂？反正肯定不是我！」
「哦，是嗎，那托尼先生你能告訴你親愛的父親，究竟是誰對副作用這麼大的初代反應堆這麼沾沾自喜，還叫嚷著已經超越我了？」
「這只是應急之作，我敢保證，就算沒有你們，我也能順利的逃出去，並且馬上改良我胸口的反應堆。」
托尼如是嘴硬著，完全不知道自己原作的時候，在鋼鐵俠第二部個人電影中，都差點被所謂的鈀中毒給搞死了，到後面甚至都自暴自棄，完全放棄了希望。
「話說回來。」路易打量著托尼胸口那和某個首相同款的心胸大開：「我倒是可以完好的治好你，不過你願意嗎？」
畢竟是自己以後核心員工的親屬，路易多少還是關心一下托尼的健康問題的，而且，路易也比較好奇一點，他前世就有一個疑問了，現在看見托尼本人，想問清楚。
「我比較好奇一點，如果我們沒出現，你真的從這裡逃出去了，回到了紐約，胸口這個反應堆你準備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