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喬夏就這樣莫名的成了林睿的未婚妻,心裡多少有些不甘心,但是她明白這已經是事情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魏淑芳也是不甘心,怎麼看林睿怎麼不順眼,柳喬夏長得清秀,人又能幹,十里八村的小伙子,提親的多了。
她一直挑挑揀揀,想把小閨女嫁的近一點,找個能幹樸實的小伙子,沒想到便宜了林睿。
林睿會讀書,家庭好,但是在魏淑芳看來,會讀書一點用都沒有,地里的活他是一點都幹不了。
家庭好又怎麼樣,他現在在柳家村也回不去,以後連個幫忙帶孩子的婆婆都沒有。
林睿這樣的大少爺,肩不能挑手不能扛,以後家裡的大小事情還不是得柳喬夏來干,她苦命的閨女哦。
擦擦眼淚,魏淑芳忍不住又剜了一眼林睿,林睿摸摸鼻子,也知道柳家對自己肯定是不滿意的。
但是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和柳喬夏勢必是要結婚的了。
現在的問題是他得先回知青點,看看到底是誰搞得鬼。
知青點,幾個知青也聚在一起討論著,看見林睿從門口進來,都尷尬的打著招呼。
只有張倩倩,衝過來問,「林睿!你和柳喬夏的事情是真的嗎?你們真的背著我勾搭到一起了?」
張倩倩雙手握拳,眼睛赤紅,她無法相信,她最好的朋友和她喜歡的人會勾搭到一起。
一大早她就聽見這些議論,說的什麼樣的都有,甚至有人說兩人抱在一起的,她那瞬間感受到的背叛是雙重的。
林睿臉色變了變,他知道張倩倩和柳喬夏的關係,他不知道怎麼開口解釋,好像怎麼說都是錯的。
雖然他對張倩倩並沒有男女之情,但是也一直當對方是妹妹,看見張倩倩這樣他也很難受。
「倩倩,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林睿猶豫半天,只能說出這一句。
張倩倩表情似哭似笑,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你們沒有什麼的對不對,你們不會在一起的吧!」
林睿張口半天,才說道,「我們會結婚。」
張倩倩愣住了,她好像很久才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眼淚像是不要錢一樣一直嘩嘩往下流,「你不是說你們不是那種關係嗎?」
「為什麼還要結婚!」這句話像是張倩倩從喉嚨里喊出來的,聲音嘶啞。
「倩倩,你別這樣!」林睿想伸手擦去她的眼淚,到底還是沒有。
張倩倩看著他,等著他否定和柳喬夏之間的關係,可是什麼都沒有等到,張倩倩幾乎絕望。
她說不清楚心裡是什麼滋味,好像千萬隻螞蟻啃噬著她的心,她只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痛苦之後是極端的憤怒。
他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對她!他們一個是她最好的朋友,柳喬夏收過她的裙子她的鋼筆,幫她幹過活。
他們一起爬過後山採過蘑菇,一起談過過去,暢想過未來,她明知道她有多喜歡林睿。
她怎麼狠得下心搶走林睿,為什麼是柳喬夏,這個人可以是任何人,可是為什麼是柳喬夏啊!
「我要去問問她,問問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張倩倩想衝出去找柳喬夏。
林睿拽住了她的胳膊,「別去,這和她沒有關係,你要怪就怪我吧。」
張倩倩聽見這句話,幾乎要瘋了,「你這麼護著她!你憑什麼護著她!她能幹出這樣的事來,連個交代都不能給我嗎?」
林睿低頭,還是堅持道,「不是她的錯。」
張倩倩笑了起來,笑的越來越大聲,知青點的人都嚇到了,他們沒有想到張倩倩的反應能那麼大。
早知道剛才就不再知青點說了。
張倩倩好像聽見什麼有趣的事情,男女兩個人的事情與一方無關,她感覺心裡好像破了一個洞,瘋吹過來涼嗖嗖的。
她看了林睿一眼,眼神如刀子一般鋒利,用力掙開林睿到底黑搜,頭也不回的往柳喬夏家去了。
林睿抬腳想追出去,被知青點的老大哥攔住,「你讓他們說清楚也好,你越跟去她越生氣。」
林睿怔怔的想了半天,似乎才明白,嘆息一聲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柳喬夏還坐在院子裡的石桌前,表情茫然,她不明白為什麼僅僅過去了一夜,事情就變得不可收拾起來。
魏淑芳撫著她的頭髮,輕聲安慰著,但是作用似乎也不是很大,她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了。
張倩倩進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她輕聲開口,「柳喬夏,你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柳喬夏驀然轉頭,來了,她在心裡說,她最不想面對的終於到來。
柳喬夏從張倩倩的聲音里都能聽出破碎感,她是那麼驕傲的女孩子啊,她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會傷害到她,但是她沒有想到張倩倩會傷成這樣。
張倩倩滿臉都是眼淚,眼睛紅通通的,面色憔悴。
「倩倩,我,我們…」柳喬夏想了好久,都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你們,你們背叛我的時候在想什麼呢?」張倩倩看著她說。
「我沒有,我沒有背叛你啊倩倩。」柳喬夏慌忙解釋,「我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一早醒來我就在,在那裡了,我和林睿真的什麼都沒有。」
張倩倩又湧起了希望,「那你們結婚對不對。」她問的小心翼翼,臉上的希冀遮都遮不住。
柳喬夏很想回她一個肯定的答案,可是她說不出口,這件事影響的不止是她一個人,是整個家族。
「不行!他們必須結婚!」魏淑芳站在柳喬夏身後說道。
張倩倩自嘲道,「都是騙我的,你們都是騙我的!」
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幾乎是嘶吼,又幾個村民站在門口議論紛紛,魏淑芳過去想關門,被張倩倩一把攥住了手腕,「關什麼門,柳喬夏做下的不要臉的事害怕大家看嗎?」
魏淑芳聽見這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你瞎說什麼,我們喬夏清清白白的一個姑娘!」
張倩倩呵呵笑了起來,「清清白白?大晚上在玉米地偷情還敢說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