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珍虛弱地小聲說了一句,「沒事,不用不管。」
南歌看她這個時候還在逞強,從包里翻出一顆大白兔塞進她嘴裡,轉身把她背在了身上。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白珍珍掙扎了兩下,但是身體太虛弱了,完全沒辦法撼動南歌。
南歌拍了她的手臂一下,「我送你去醫務室,你老實點,我可不想你死在宿舍里!」
白珍珍臉上有了點紅暈,「我,我不用你假好心!」
南歌懶得理會她,見死不救的事情她也做不出來。
宿舍離醫務室還挺遠的,白珍珍不重也有接近一百斤了,到醫務室的時候,南歌背後的衣服都濕了。
醫務室的老師看白珍珍臉色蒼白,忙問道,「這位同學怎麼了?」
南歌說道,「我看見她暈倒在宿舍,就背過來了,你們給看看吧!」
白珍珍在醫務室倒是挺老實的,全程配合護士做檢查,現在她的狀況還好,護士問道,「你是不是有低血糖的毛病?」
白珍珍點頭,「我早上沒有吃飯,可能是低血糖了 。」
南歌鬆口氣,她也是這樣判斷的,才給她塞了糖,好在不是什麼大問題。
護士給白珍珍開了點葡萄糖,叮囑她注意吃飯,不能過於節省。
南歌聽得直翻白眼,她還節省呢,她瘦不是因為沒有錢節省,是因為挑食。
食堂打來的飯菜,她一半都吃不完,基本都是最後給方紋了,這不吃那不吃的,哪能不瘦啊。
南歌問,「那現在可以回去了嗎?」
護士搖頭,「留下觀察一上午吧,沒有問題再回去!」
白珍珍咬唇,「我感覺沒事了,我想回宿舍。」
護士不贊同,「你雖然剛剛血糖補了一點,但是身體現在還虛弱,我科不敢放你回去,你快躺下休息,沒事的話中午再回去。」
南歌看有護士照顧著,也很放心,「那我就先去上課了。」
護士擺擺手,「快去吧,別耽誤了課程。」
南歌跑回教學樓,第三節課已經開始了,南歌只能從後門偷偷溜進去。
錢詩詩看她兩手空空,小聲問,「你書呢?怎麼回去那麼久?」
南歌嘆氣,「別提了,遇見白珍珍暈倒,我送她去醫務室了。」
錢詩詩驚訝了一下,但是見老師看過來,忙正襟危坐,不再說話。
下課回到宿舍,白珍珍也沒有回來,南歌也沒有奇怪,估計是身體原因又回家休養了吧,她本來這個課就是上得斷斷續續的。
沒有想到麻煩的事情先找上了門,南歌下午出門就被一個男人攔住了。
男人二十多歲,看起來沒有一米八,長得還算周正,滿臉的玩世不恭,上下打量著南歌,「你就是韓南歌?」
南歌點頭,「你是誰?」
他挑著眉,眼神輕慢地說,「你記住了,小爺叫秦諾!」
南歌也挑眉,「所以呢?你找我什麼事?」
身邊的錢詩詩也不耐煩,「你是我們學校的嗎?你到底想幹嘛?」
秦諾轉過眼神看著錢詩詩,「呵,你就是錢家那個?你們可別得意,欺負了我罩著的女人,我遲早讓你們付出代價!」
南歌皺眉,哪來的傻子,說話這麼油膩,他以為自己是哪來的霸道總裁不成,「你罩著誰啊?」
秦諾戲謔地說,「怎麼?怕了?我告訴你們,現在晚了,你們就等著我都報復吧!」
錢詩詩一腳踩在秦諾的腳上,「神經病!」
南歌拉著她,「走吧,和神經病說話會變傻!」
兩人邊說邊抱著書走遠了,留下秦諾疼得齜牙咧嘴。
南歌沒有回頭,也就沒有看見方紋著急地跑向秦諾,「秦諾哥哥,你怎麼樣啊?他們太過分了!」
秦諾眼神陰鬱地盯著南歌他們的背影,「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方紋怯生生地看著他,「我也看不慣他們一直欺負珍珍,南歌這次還把珍珍氣暈了,秦諾哥哥你也要幫珍珍出口氣啊,珍珍就是太善良了。」
「就是他們兩個讓珍珍背了處分?哼,珍珍還是太心慈手軟了。」
「嗯,他們在宿舍都排擠我和珍珍,珍珍每次都讓著他們,那次也是被氣很了,本來就是想嚇唬他們一下的,哪裡想到會因為他們背了處分,以後分配工作都受影響啊!」方紋氣得握緊拳頭。
「珍珍就是太天真了,這次我保證讓他們付出代價!我要讓他們跪著給珍珍道歉!」秦諾冷笑著。
方紋的臉上適時地掛上崇拜的表情,「秦諾哥哥你太厲害了,我真羨慕珍珍有你這麼好的朋友啊。」
秦諾被說得臉抬得更高了,簡直是鼻孔朝天,取出二十塊錢遞給方紋,「拿著去吃飯,珍珍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她沒在學校,我就照應你一下。」
方紋的臉上幾乎笑開了花,「謝謝秦諾哥哥,那個南歌有點邪門,我被她打了好幾次了,學校老師都不管,你小心一點。」
秦諾不屑地說,「小姑娘仗著自己長得漂亮,還不知道和老師是什麼關係呢,臉珍珍也敢欺負,瞎了他們的狗眼,你就等著吧。」
方紋又笑著恭維了幾句,秦諾才一臉驕傲地離開了,方紋攥著手上的錢,眼睛裡的嫉妒幾乎要化成實質。
憑什麼好東西都是這些人的,白珍珍,錢詩詩,他們憑什麼擁有這些。
她不止嫉妒錢詩詩更嫉妒白珍珍,她是真心覺得秦諾很好,有錢,家庭好,長得還好看,這樣好的人,憑什麼那麼維護白珍珍。
她在心裡想著,不管怎麼樣,都要把秦諾弄到手。
南歌和錢詩詩一路都在吐槽,錢詩詩想到剛才那個油膩的男人就噁心,「不是那男的誰啊?他有病吧!」
南歌也是一樣的想法,「好像不會好好說話的樣子,他不會覺得自己那樣很帥吧,嘔!」
「還他罩著的女人,哪個女人這麼倒霉啊?」
南歌手摸著下巴想了一會,「最近就得罪了兩個女人,白珍珍和方紋,你說是哪個呢?」
錢詩詩恍然大悟,「他們倆啊,那也不奇怪了,挺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