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紋一臉委屈,「我真的就是聽說的啊,詩詩,我體諒你出了事情心情不好,這次就算了,你,你給我點補償就行了。」
南歌拍手,「你都不要臉真是讓我眼界大開啊!」
方紋氣憤轉頭,「你閉嘴,這是我和詩詩的事情,你個鄉巴佬插什麼話。」
南歌聽得一怔,好久沒有被叫鄉巴佬了,沒有想到再聽見是從方紋的嘴裡,她一個村裡的孩子,怎麼好意思叫別人鄉巴佬。
「你自己不是鄉下來的嗎,你這樣說南歌!」楊曉曉氣得從床上跳了下來。
南歌忙上前扶了她一把,畢竟是上鋪還是有點高度的。
錢詩詩也不樂意,「你是什麼東西,你也配說南歌,呸!」伸手又要去打方紋。
方紋這次擋住了錢詩詩的手臂,「詩詩,你別被他們蒙蔽了,我才是真正對你好的!」
錢詩詩伸出另外一隻手,啪的一聲甩過去,這次用力更大,方紋的右臉已經腫起來了。
南歌忍不住拍手,她想到自己就是有時候太善良了,遇見這樣不要臉的人就應該像錢詩詩一樣,伸手就打。
方紋這次是真哭了,氣哭的,「詩詩,你怎麼這樣,我要告訴老師!」
錢詩詩的火氣消下去一些,「你去啊,正好我也問問老師,到底是誰傳出去的謠言!」
方紋的眼睛裡有驚慌,「算了,都是一個宿舍的,我還是想和你做朋友的,我就不追究了。」
方紋邊說邊往後退,想回去自己的床上。
南歌擋在過道上,方紋不滿地情緒到達極點,她是不怕南歌的,上手就去推南歌。
南歌揮手一擋,方紋已經坐在了地上。
她還是滿臉的懵,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楊曉曉眼睛亮晶晶地喊道,「原來你真的會武功啊!」
南歌一言難盡地看著錢詩詩,錢詩詩不好意思地撓頭,對著南歌吐吐舌頭。
南歌拉起地上的方紋,「走吧,你不去找老師,我們也是要找的,那天晚上我們和方紋回來的時候沒有遇見任何人,我倒要找老師查查,到底是誰在造謠。」
方紋的臉色扭曲,不願意站起來,「你們說沒有人看見就沒有人看見啊!事情發生了,還怕別人知道嗎?」
南歌也不去拉她來,問道,「你說是什麼事情?」方紋不說話,眼睛怨毒地瞪著南歌。
錢詩詩踢了她一腳,「說話啊,你不是挺能說的嗎!」
方紋多次被打,一直忍著情緒,這次終於爆發了,「錢詩詩,你這個爛貨,你都被流氓玩爛了!你怎麼有臉待在學校,你怎麼不去死,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
錢詩詩還沒有動手,南歌就一腳踢在了方紋的腰上,方紋順便捂著腰癱倒在地上呻吟著。
「你一個大學生,嘴怎麼這麼髒!」
方紋抬起頭,掃過周圍所有人,「你們還捧著她,你們不知道吧,那四個流氓可沒少疼愛她呢!你們當她是聖女,呸,她就是個賤貨!」
楊曉曉想上前動手,被南歌攔住了,「你怎麼知道是四個?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們遇見流氓了?」
方紋的眼神縮了一下,不再說話,南歌再次開口,「謠言是你傳的,那四個流氓也是你安排的吧。」
方紋眼神陰鷙地盯著南歌,「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我都是聽說的,是她自己不檢點!」
南歌沒有忍住,又踢了她一腳,錢詩詩也想上前,被南歌攔住了,「你別動手了,打的狠了老師那裡不好交代。」
錢詩詩不滿地說,「那就這樣算了?她也太壞了!」
南歌看她罵人都罵不出來別的詞,忍不住笑出來。
錢詩詩捏了她的臉一下,「我都氣死了啊,你怎麼還笑得出來!」
南歌又踢了方紋兩下,方紋已經疼得發不出聲音了,在宿舍的地上打滾,冷汗都浸濕了身上的襯衫。
南歌提著方紋扔在了床上,擦了擦手,「睡吧,今天太晚了,有事明早再說。」
錢詩詩本來想說什麼,看看時間,確實是不早了,就爬上了床。
南歌上床以前先去自己的包里找了一盒藥膏,走到方紋的床前,給方紋的臉上仔仔細細地塗上了。
方紋一臉驚懼,但是手腳都沒有力氣,「你給我臉上塗了什麼?」
錢詩詩他們也是一臉好奇,都伸著脖子看著。
「沒什麼,消腫的藥膏而已。」
方紋感覺臉上清清涼涼的,疼痛都有所緩解了,「你有那麼好心?」
南歌收起藥膏,「隨你信不信!」
方紋本來想去洗掉,但是全身都疼,實在沒有力氣,臉上也是感覺沒有那麼疼了,就躺著沒有動。
錢詩詩咕噥一句,「就你好心!」
南歌沒有說話,對她笑了笑,這個藥膏是中藥配方的,專治外傷,是她師傅的家傳方子,就配了一小瓶給她。
第二天早上,方紋的身上沒有那麼疼了,昨晚她幾乎沒有怎麼睡著,就是一直都很疼,也不知道南歌是做了什麼。
她起來就像悄悄溜出去,南歌出現在宿舍門口,「你想去哪裡?」
方紋後退兩步,色厲內荏地說,「我去上課,你快讓開!」
南歌拿出手上的濕毛巾,走上前去,方紋一路後退道牆邊,南歌抓著她的肩膀,仔仔細細地把她臉上的藥膏擦乾淨了。
她的臉上已經消腫了,還有一點點紅,幾乎是看不出來被打過,南歌滿意地點頭。
方紋喊道,「你到底想幹嘛!」
南歌只是抓著她的肩膀,對已經醒來看了全程的錢詩詩說,「起來,我們去找老師。」
錢詩詩看南歌一早就給方紋擦臉,心裡是不痛快的,昨晚南歌給她擦藥的時候她就不高興了,但是南歌一喊她還是利落地起床。
張知意走過來問,「要我們一起去嗎?」
南歌搖頭,「不用啊,我和詩詩過去就行,你們好好上課啊,回頭筆記給我們看。」
方紋聽說找老師,掙紮起來,「你放開我,我要去上課!」
南歌低聲說道,「老實一點,昨晚的疼你想再經歷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