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茹看兩人如臨大敵的表情,笑起來,「我就是來找澤安問個問題而已,你們不必那麼大的敵意,我找他也是因為我身邊的朋友都是初中沒有畢業的,你們放心,我對他沒有其他想法。」
韓芷都想吐槽,沒有其他想法但是滿臉都是野心,大概是修煉還不到家,連韓芷都能看出來的野心。
南歌皺眉,這個女孩也是真的不好糊弄,「總之我是不會答應我哥哥有你這樣的朋友的,太丟臉了,你以後不要再來了。」
說著拉著韓芷就走了,身後的趙茹臉色猙獰,她是在澤安的口中聽過這個妹妹的,也知道澤安對這個妹妹的看重。
她很擔心,萬一玩真的就聽了這個妹妹的話,真的就不理她了該怎麼辦,到底是布局了這麼久,花了這麼多的心血。
她絕對不能就這樣算了,澤安是她現在能找到的,最適合的人了,家世背景好,人又單純傻氣。
她陰惻惻地盯著南歌和韓芷,心裡滿滿都是惡意,等著吧,等她進了韓家,這所謂的妹妹,她再好好收拾。
回到大院,韓芷才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啊,她那個眼神好像要吃了我啊!」
南歌拍拍她的肩膀,「你這幾天別離開大院了,她可比柳美月還可怕啊!」
韓芷點頭,她經過了上次的事情,還是知道害怕的,最近還是避避的好。
南歌還是不放心,她把韓芷放在家裡,又去找了寬哥。
寬哥也不意外她還會過來,「妹子,怎麼了,有什麼需要哥哥幫忙的嗎?」
南歌說道,「我今天刺激了一下那個趙茹,她估計很快就會有動作了,你能不能找兩個兄弟盯著她,要是她有什麼動向,通知我一聲。」
寬哥爽快答應,「放心吧,就交給我吧。」
南歌想了想又說道,「能不能找兩個身手好的兄弟,要是韓芷離開大院,跟著保護她。」
寬哥也是痛快地答應了,南歌才離開,回去的路上她想了很多可能會發生的情況,但是源頭還是在澤安。
回到家裡,澤安還一直在房間沒有出來,南歌在他門口繞了兩圈還是沒有進去
寬哥查到的事情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澤安,要是說了他不相信,那就麻煩了。
他就會對他們插手這件事情有心理上的抵制,到時候更容易被趙茹騙了去,還是等等吧。
等等看看能不能有機會讓他親眼看見真相,但是這個趙茹說話滴水不漏的。
南歌有些頭疼,下樓 找了韓爺爺。
韓爺爺在沙發上看報紙,南歌撲過去拽著韓爺爺的胳膊,「爺爺,你說怎麼辦啊?」
韓爺爺從老花鏡的縫隙里看看南歌,「怎麼還在翻新澤安的小女朋友嗎?」
南歌點頭,「要是普通正常的女孩我頂對就警告哥哥一下,心要放在學習上,可是這個女孩不一樣啊。」
韓爺爺拿下老花鏡問道,「怎麼不一樣啊?」
南歌把寬哥查到的情況和韓爺爺說了一遍,韓爺爺有點吃驚,但是到底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就平靜下來。
韓爺爺的手敲敲桌子,「在我看來,這個事情還是得澤安自己看清楚,但是這個趙茹隱藏很深啊。」
南歌抓抓頭髮,「就是的啊,所以我有點不放心,尤其她還對韓芷有惡意。」
韓爺爺摸摸南歌的頭,「我會找兩個人跟著韓芷和澤安,你想怎麼做就去做,別擔心。」
南歌這才放心了一點,這樣韓芷那邊有了雙重的保障,澤安也有人盯著,她就不怕有意外出現了。
「好,那我就先試試引蛇出洞!」
韓爺爺笑眯眯地看著南歌起身離開,他對南歌挺信任的,這個孩子自小就機靈又聰明,他並不擔心。
接下來幾天都是風平浪靜,直到到了趙茹和澤安約定的日子,澤安出門一趟,並沒有見到趙茹。
南歌從寬哥那裡知道,趙茹這幾天都和混混們在一起,大概是在密謀者什麼。
又過了兩天,澤安始終沒有趙茹的消息,心裡有些著急,自己找去了杏花巷。
澤安沒有跟去,但是寬哥的兄弟全程跟著的。
據他們回來說的,當時的情景是這樣的。
澤安在杏花巷見到了趙茹,趙茹滿臉堅強地和澤安說,「我上次去你家找你,是你妹妹來的,她讓我不要再去找你了。我知道我是窮人家的女兒,不配和你做朋友。」
澤安的嘴唇動了幾下才說道,「我妹妹只是擔心和你交往影響了我學習,你別擔心我會說服她的。」
趙茹的眼睛慢慢變紅,咬牙控制著眼淚不要滴落,「沒關係的,我們還是不要見面了,別讓你妹妹不高興了,我,我以後自己也能學習的。」
說完這些話,她的眼淚就落了下來,她慌忙用手去捂住眼睛,結果衣袖滑落,露出了青青紫紫的手臂。
澤安忙拉起她的手,「這是怎麼了?誰打的你?」
趙茹慌慌張張地去掩蓋手上的傷,「沒有,沒有怎麼的,我自己幹活碰的,你快走吧,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澤安不願意,一直拽著她的手,「是不是那些混混又來找你了?我帶你去公安局,他們還有沒有王法了!」
趙茹的臉上顯而易見的慌張了一瞬,然後又恢復了平靜,掙開了澤安拉著她的手,「不是他們,是,是我爸媽!」
澤安一臉 不可置信,「他們為什麼要打你?」
趙茹咬著嘴唇,倔強又委屈地看著他,「他們要我嫁人,我不願意,就被打了,不過你放心,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解決的,你走吧,不要再來了!」
最後是趙茹把澤安推車了杏花巷,澤安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南歌看著他一臉空白地走上樓,什麼也沒有說,她在寬哥那裡已經知道了全程,就等著澤安問她。
她其實也想知道澤安會不會戀愛腦上頭,對她這個妹妹發火生氣。
但是澤安回到家好像沒有看到她,自顧自地上樓去了,南歌也不著急,該來的總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