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劉雅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開口道:
「大哥,你這個傷口癒合之後,還得做第二次手術。��
聽到這話,正在給碗裡雞湯的雲秀差點兒沒把雞湯給灑了。
顯然,她以為第二次手術就代表顧蕭的傷勢很嚴懲。
非常無知地問道:
「不會這腿真的會殘疾吧?」
顧蕭也忍不住望著她道:
「秀兒,如果我的腿真的殘廢了,你會一直陪在我的身邊嗎?」
劉雅分明看到雲秀的心裡是這樣說的,鬼才要陪著殘廢的你呢。
但嘴上雲秀卻是道:
「不會的,你的腿一定會沒事兒的。」
劉雅也不便揭穿,只是微笑著嘆息道:
「大嫂可真逗。
你真是教大學的老師嗎?
難道就一點兒常識也沒有?」
被指責沒有常識,雲秀當然不干,所以她很不服氣道:
「誰說我沒有常識的?你倒是說來聽聽。」
傅雪是學醫的,她當然知道,顧蕭既然動了手術,肯定是要再進行第二次手術的。
原因就是,他的腳上因為粉碎性骨折,需要固定碎掉的骨頭。
所以他的腳上在動手術的時候,植入了鋼釘來固定。
等到骨頭長好以後,這鋼釘可不能一直留在人體內。
因此需要通過手術再把鋼釘取出來。
這就是為什麼要進行兩次手術的原因。
醫生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
一般的普通人就算不了解,也應該有這麼一點兒常識。
所以劉雅才這樣指責雲秀。
更因為她心裡的想法,讓劉雅非常鄙視她。
這個女人典型就是當著一套,背著一套。
也不知道她跟顧蕭能不能白頭偕老。
不管能不能,都和她沒多大關係。
劉雅留下一個藥方子給傅雪,對她道:
「媽,按照這個藥方給大哥揀藥,應該會好得快一點兒。」
劉雅是什麼醫術,別人不知道,但傅雪就很清楚。
如果劉雅願意開醫館給人治病,相信會有很多人願意找她。
因此,傅雪自然樂意把她這藥方給留下。
劉雅也不便久留。
她主要就是來看看顧蕭的傷情。
如果沒有送去手術治療,或許她可以用正骨的手法,不需要打鋼針,就能讓顧蕭的腳恢復原狀。
但是現在,他的腿已經打上了鋼針,就沒有再取出來的必要。
一定要等到他的?長好以後,再把鋼針取出。
到那時兩次手術完成。
會有很難看的疤痕留下。
到時候她再想辦法幫他袪除疤痕。
劉雅跟傅雪告別,打算離開。
但傅雪卻叫住她道:
「小雅,你這樣急急忙忙的,還是在這兒多待幾天。
叫余媽做點兒好吃的,給你補補。」
這話又刺痛了一旁的雲秀。
她忍不住道:
「劉雅回來,就讓余媽給她做好吃的。
可我們在家的時候,怎麼沒有好吃的?」
傅雪可是聽到了她的抱怨,毫不客氣地懟她道:
「你想我對你好,那也要看你值不值?
連我兒子腳受傷,你都會聯想到他會不會殘疾。
我要你這樣的兒媳婦兒有什麼用?」
傅雪這一番話,說得雲秀啞口無言。
顧蕭更是面沉如水,面對自己的老婆道:
「我媽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怕我殘廢?」
「老顧,你千萬別聽媽的,我只是隨口問問,是擔心你。
可不是在嫌棄你。」
劉雅也知道,要是再留在這兒,還不知道這個雲秀跟傅雪會不會吵起來呢?
所以劉雅對傅雪堅持道:
「媽,您別說了,這好歹也是大哥的家務事兒。
我就不參與了,先走一步。」
雲秀卻以為劉雅這是在逃避,是怕她了。
竟然還要繼續跟她爭個不休。
直接對劉雅道:
「你要是不心虛,你走什麼?
我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
見過蠢的,但是沒有見過這麼蠢的。
真以為她劉雅是沒有脾氣,還是人太好。
這一次,劉雅沒有放過她。
轉身怒瞪著她道:
「雲秀,這一次是你自己要作死,就怪不得別人了。
本來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但是你因為大哥要動兩次手術,就懷疑他會不會殘廢,還要考慮要不要跟他離婚。
絲毫不顧及夫妻情分。
這難道不是你自己的問題嗎?」
果然,雲秀一下臉漲得通紅,立刻狡辯道:
「我沒有,你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裡不是最清楚嗎?
要不要我把你心裡在想什麼,都告訴大家啊?
雲秀,你最蠢的就是,我要走了,為什麼還要把我留下來呢?
就不怕我揭你的短?」
傅雪也覺得,自己這個大兒媳真是蠢得無可救藥。
隨即對劉雅道:
「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你大哥這才動了手術,我們都不在這兒打擾他了。
小雅,你跟我回去吧。
至少要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
顧蕭也跟著對劉雅客氣道:
「媽說得沒錯,小雅,今天謝謝你來看我。
真是感激不盡。」
「大哥,您客氣了。」
隨即,劉雅跟著傅雪和顧長明離開。
至始至終,就沒人想跟雲秀多說一句話。
畢竟跟蠢東西說話,實在是太傷神。
雲秀當時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但是沒人同情她。
唯有她留在了顧蕭的病房內。
至於他們倆要怎麼相處,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當天晚上,劉雅還是留在了顧辰的父母家。
因為這裡也是一個獨立的小院兒,還有小洋樓。
劉雅就住在顧辰以前住過的那間房。
而這間房以前可是高低床,住的是顧辰和顧藍兩個人。
如今顧藍也很少回來,自己在外也有了房子。
更何況他還談了女朋友。
當天晚上,顧辰給劉雅打了電話,詢問情況:
「小雅,你去哪兒了?」
「我忘了跟你講,我回津市了。」
「你回去做什麼?」
「大哥的腳受了傷,我來看傷勢怎麼樣?」
「原來如此,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一早。」
「行吧,我等你。」
「好。」
兩個人掛了電話,各自在不同的城市睡去。
第二天,劉雅就真的買了一早的飛機票,飛往南方市。
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等著她參加。
所以她沒有時間再繼續在津市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