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生命只有一次,誰不想好好珍惜呢?
劉雅的課也不是只針對所謂的高級客戶,一般的消費者也可以來聽。
因此每一次她來講課的時候,在會議室里就會擠得爆滿。
大家覺得她講得很好,非常受用。
有一些自以為是的貴太太們來這兒聽課,故意把前面的位置給霸占了。
長期如此,還遮擋住別的家境不是特別好的客戶。
這就引起了劉雅的不滿。
她開美容院可不是為了把等級給劃分出來的。
誠然用錢來衡量顧客的消費水平,這是可以的。
但她講課從來就不是針對某一部分人。
她是希望所有的女性朋友都能聽她的課。
她也因此得罪了不少在所謂富人圈兒的那些太太們。
但她無所謂。
有人說她假清高,真小人。
明明就是想賺錢的,還把自己放在一個比較高的姿態。
對於這些評價,劉雅很不屑。
這會兒劉雅跟裴琅開著小轎車,來到美容院。
兩個人相攜著走了進去。
金美麗剛好不在。
接待劉雅和裴琅的,是這家總店的店長,名叫安紅。
安紅很漂亮,也是從農村來的,但很自立自強。
即使家境不好,還是努力做到了今天的位置。
而這一切和她自己的努力是分不開的。
安紅最佩服的對象也是劉雅。
她聽過很多關於劉雅的故事。
但劉雅卻是覺得,她這幾年的經歷簡直乏善可陳。
不過有一個大項目即將上線,她自己也很期待。
她打算和南方市相關單位聯合開發樓盤,就在之前的長尾村。
那一片土地一旦利用好了,直接利潤是可以上億的。
這個時代上億,可想而知了。
劉雅正在計劃醞釀當中。
不過現在是她帶著裴琅來這兒休閒放鬆的時候,所以其它事情也就通通放在一邊的。
安紅將兩個人帶去了更衣室。
讓她們換下之前的便服,換上美容院的專用服裝,方便技師們給她們做全身的皮膚護理,消除一天的疲勞。
兩個人做好準備躺下的時候,話匣子也就打開了。
劉雅最先發問道:
「看來你也發現這個人的問題了?」
「是啊,我以前還不覺得你說的有什麼問題。
但是那天他約我去酒吧喝酒的時候,我就看出問題來了。」
裴琅的語氣里儘是無奈,倒聽不出有多難過。
也是,裴琅也不是小孩子。
她和劉雅幾乎是同一時期來到南方市發展的。
在酒店這個行業,一直坐著經理的位置。
工作還算出色,也算是一個女強人。
但酒店是屬於國營性質的,發展有一定的局限。
本來裴琅也想跳槽去所謂的國際連鎖。
這樣的酒店屬於非國有制,存在一定的風險。
家裡人不同意她這麼做,她也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如今工作也就那樣了,個人問題就提上了日程。
裴琅從在津市的時候就一直在物色合適的結婚對象。
直到現在,她也還沒物色好可以結婚的男人。
而那天跟陳生去酒吧。
本來裴琅是不想去的。
但男人非要拉她去,還說不去就是不喜歡他。
之前兩個人說了分手,結果男人又是送花又是請她吃飯的。
還十分誠懇地向她承認錯誤,說是自己錯了,不該和劉雅一家相處不愉快。
裴琅一時心軟,便同意和他繼續處對象。
於是也就答應陪他去了酒吧。
誰知在裴琅去衛生間的間隙,陳生卻是和另一名女子聊得火熱。
等到裴琅從衛生間出來,兩個人好像還聊得饒有興致,沒有分開的意思。
裴琅都有些懷疑,和陳生談戀愛的是自己,還是另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名叫羅蘭,名字取的很有脂粉氣。
沒錯,當時最有名的一款香粉,就叫做紫羅蘭。
這紫羅蘭當時在內地的婦女手中,那是知名度相當高的。
而這位叫羅蘭的女子,塗著深色的眼影,眼神那叫一個撩人。
別說男人受不了,就連女人都覺得,那眼神是直勾勾的。
這會兒羅蘭見到裴琅走來,便對陳生道:
「是你女朋友啊?挺漂亮的嘛。」
「謝謝誇獎,不過你坐在別人男朋友旁邊,找別人男朋友聊天,似乎不太合適吧?」
裴琅直指女人的問題道。
「喲,這麼沒自信?這是怕我把你男朋友給搶走吧?
小姑娘,別這樣嘛,大家都是出來玩兒的。
可以一起玩兒啊。」
「對對,我覺得這位羅蘭小姐說話還挺有道理的。
她家好像也是在南方市做生意的。
好像也是搞化妝品的,不是剛好跟你那位朋友差不多嗎?」
裴琅知道陳生說的搞化妝品的朋友指的是誰。
但她不想把這個叫羅蘭的跟自己的好朋友劉雅相提並論,所以對陳生非常不滿道:
「別拿一個陌生人和小雅比。」
誰知這話也讓陳生火冒三丈,隨即爆發了衝突:
「小雅,小雅,成天就聽到你嘴裡提到這個女人的名字。
她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嗎?
我真懷疑,我是你男朋友,還是她是你男朋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裴琅也不滿道。
「我還能是什麼意思?
裴琅,我真是受夠你了。
你就不能稍微對我好一點兒嗎?
我才是你男朋友,你應該珍惜我。」
「可我的男朋友正在跟別的女人說話?」
「我只是跟她說話,又沒有跟她做別的。
看來你還真是對自己一點兒信心也沒有。
就這麼怕我被人給搶走?」
陳生一邊說著,一邊又開始動手動腳。
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又一次成功噁心到了裴琅。
她在想,在她能看得到的地方,他都能跟女人明著撩。
要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是不是跟別的女人也是不清不楚的?
而那個叫羅蘭的女人就在旁邊看著兩個人的笑話。
那可惡的表情更是讓人想揍她一拳。
不過裴琅沒有動手。
這種女人也不值得她動手。
畢竟打架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一會兒送到派出所去就不妙了。
所以裴琅打掉了陳生作亂的手,對他嚴肅道:
「喝酒就喝酒,你動手動腳算怎麼回事兒?」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解風情?
我可是你男朋友,我吻你也不為過吧?」
說罷,他就想來攬住裴琅的肩膀,想跟她接吻。
但裴琅再一次拒絕了。
沒錯,她的骨子裡不允許她在這種公眾場合中做這麼出格的事情。
即使酒吧內,男女朋友躲在黑暗的角落裡親吻也是人之常情的。
但裴琅就是覺得噁心。
或許在一開始,她就應該跟男的說清楚。
沒打算結婚,你做這些都是毫無意義的。
算她保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