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情傷醉酒

  這會兒他來找劉雅,才走到門口,迎面就看到有人走了出來。

  定睛一看是和劉雅同住的同事陳紅。

  陳紅看到顧辰,馬上反應過來,他是來找劉雅的。

  「顧辰是吧?你來找劉雅的?」

  「對,她在寢室里嗎?」

  「沒有,她昨天就請假走了。」

  「什麼?」

  顧辰感到十分吃驚。

  「她去哪兒了,你知道嗎?」

  「應該是回津市了,她走得挺匆忙的,好像是有什麼急事兒。」

  她會有什麼急事兒呢?

  顧辰的腦子裡全是問號。

  他實在是想不通,女人還會有什麼急事兒要急著回去。

  他人在這兒,她卻回了津市,不是在跟他賭氣是什麼?

  顧辰認定了劉雅是在跟他賭氣,所以回津市去散心。

  看來得拿出點兒誠意才行。

  什麼東西才算有誠意呢?

  顧辰一時也想不出來。

  但他還是推著借來的自行車回了建築大院兒。

  和他一起住在建築大院兒的,除了同事嚴厲,還有一位老院長,名叫余懷忠。

  當顧辰推著自行車垂頭喪氣回去的時候,剛好遇到余懷忠要出門。

  他老伴兒讓他去打酒,晚上吃她做的紅燒魚。

  余懷忠是老一輩工程師,參與過很多大型的工程。

  他是看著這一帶的基建一天天發生變化的。

  因為之前的歲月,有很多事情不能做,工地也停工了。

  如今總算是又迎來了新生,余懷忠本就是個樂觀豁達之人。

  這會兒見漂亮的年輕小伙兒垂頭喪氣的,便主動上前把他拉住道:

  「走吧,跟我去打酒,晚上嘗嘗你阿姨的手藝。」

  顧辰本來沒什麼心情,但架不住別人的盛情邀請,便只好跟著去了。

  付帳的時候,顧辰堅持要自己來付。

  余懷忠也就沒跟他客氣。

  結果回去以後,就被他老伴兒給臭罵了一頓。

  「你讓小顧和小嚴來吃飯,還你讓人家付錢買酒。」

  一看就是性子潑辣之人,弄得余懷忠直撓頭。

  顧辰見這對夫妻關係如此好,十分羨慕,便解釋道:

  「是我威脅余院長,要是不答應的話,就不在您家吃飯了。」

  「那怎麼行?你們從津市來這裡,真不容易。

  這座橋對我們縣和鄰縣可是有重大意義啊。

  等到修好了,通了車,以後就方便多啦。

  「就是就是,誰叫咱家閨女就嫁在鄰縣呢?

  等到通了車,咱閨女回家也近了。

  如今光是繞路就要繞好幾十公里啊。

  要是通了車,那就是兩三公里就能到的事情。」

  原來如此呢。

  顧辰和嚴厲都相互看一眼,理解兩位老人希望儘快修橋的想法。

  但他們現在只是測繪,要修橋的事兒還有很多需要準備,可不是三兩天就能成的。

  大概至少還需要五年。

  五年的時間能不能修好還得打一個未知數。

  畢竟在這個時代,可沒有後來那樣好,那樣發達的工程車什麼的。

  和老院長他們一起吃飯,院長夫人名叫張倩,名字很好吃,但人卻是爽朗大氣的。

  她做出來的紅燒魚非常的香,顧辰和嚴厲都有了口福。

  幾個人邊吃邊聊,還喝了些小酒。

  這酒勁兒一上來,話匣子也打開了。

  張倩便問道:

  「聽小嚴說,小顧是因為女朋友在這兒,所以才跟著來的?」

  顧辰一聽,話題又繞了回來,心情本來就鬱悶。

  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但他很誠摯地請教張倩道:

  「阿姨,怎麼才能把女孩子哄開心呢?」

  「你是不是惹人家生氣了?是的話當然要好好哄咯。

  一定要用誠心打動對方,知道嗎?」

  「我知道,我很誠心的,我是打算跟她結婚的。」

  這話讓在座的其他人都笑了。

  嚴厲都忍不住道:

  「難道你之前沒想過要跟別人結婚?」

  「我從喜歡上她就一直是這麼想的。

  我對她的心可是日月可鑑,天地可照的。」

  「那之前為你受傷的那個女孩兒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嚴厲不禁問他道。

  這下是真把顧辰給問住了。

  他也想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可如今要怎麼解釋呢?

  也不是跟他們解釋的事情,而是跟劉雅。

  她似乎根本就不相信他。

  怪只怪這個雲霏,實在是太不懂事兒。

  顧辰沉默一會兒才道:

  「那個女孩子跟我只是鄰居關係,從小一起長大。」

  「你是不是給人家什麼機會了?所以她才一直纏著你。」

  「沒有,她似乎的確是很喜歡我,但我只喜歡小雅。」

  一桌子的人算是聽明白了,原來這是三角戀啊。

  張倩笑眯眯道:

  「所以你的女朋友這是生氣了,不理你了?

  你的心情也就不好了?」

  顧辰沒有說話,算是默認吧,手裡的酒杯端起來,被他一飲而盡。

  嚴厲則把酒杯給他拿了,然後勸解他道:

  「別喝了,你可不是能喝酒的人。回頭別把自己給喝醉了。

  這事兒其實很好辦的,見到她本人說清楚就行了。

  你在這兒借酒澆愁,她也看不到啊。」

  「你說,她會原諒我嗎?」

  「如果她喜歡你,心裡有你,就一定不會跟你計較的。」

  嚴厲像一個過來人一般道。

  其實他也有自己的煩惱,就是追的女孩子不理他。

  他又能怎麼辦呢?

  不過嚴厲沒把這事兒給說出來。

  他和顧辰的情況不同。

  顧辰家裡條件好,追求什麼樣的女孩子,也只是時間問題,很容易就成功。

  但是嚴厲不一樣。

  他家裡條件一般,自己在建築事務所上班,每個月也只是拿固定收入。

  這收入是不會讓人多有錢的。

  好在這個時代的人,結婚不是看錢多錢少,但這彩禮該拿的還是要拿。

  像城裡面,拿兩百塊做彩禮也是不過分的。

  還要有三轉一響。

  但這些對嚴厲來說,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還好他工作了這麼些年,也存了些積蓄,勉強能買得起這些東西。

  只不過女孩子如今還在津市,他得把這裡的工作結束了再考慮回去和女孩子說。

  這天晚上,顧辰因為喝酒喝太多,直接喝吐了。

  折騰到大半夜,可把嚴厲給害苦了,一直在旁邊照顧他。

  還調侃他道:

  「小顧,你這是在累二傻子呢?」

  顧辰胃裡火辣辣地疼,不得不對嚴厲道:

  「對不住你了,老嚴。」

  「你小子知道就好。」

  顧辰在事務所,跟幾個人的關係都還不錯。

  以前當知青的時候,知青站的那幾位關係也還可以。

  只是大家都來自五湖四海,以後相聚的機會也不多了。

  不過顧辰在下鄉之前,本來就在津市有一些好哥們兒。

  男孩兒女孩兒都有。

  最好的兩位,都在國企,一個在國土局,一個在市委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