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聽她的。閱讀��
白衣阿飄怕他們三人會動搖,不幫自己,立即挑撥道:「她都將人救回來了,怎麼還會把人交給你們,若她守信的話,今天就不該救那人。」
「這小娘子說的沒錯,若不是她今天救人,我們現在已經大仇得報了。」另一個眼睛流著血水,模樣十分恐怖的阿飄道。
他們就等鄭誠的靈魂出來,然後將靈魂撕碎生吞,他們才得到泄憤解脫。
白衣阿飄一直覬覦顧一瑾的身體,豈這麼容易讓她走掉,今晚她好不容易說服這幾個怨靈,與她一起對付顧一瑾。
只要顧一瑾一死,她就能附身,當上世子妃了,盡享榮華富貴!
這比投胎再生為人更好,因為投胎為人,就要喝孟婆湯,忘記前塵往事。
再重要一點,投胎為人未必能找到這麼好的人家!
若是她成為了顧一瑾,她就是鎮北侯的掌上明珠,當今皇后的嫡親妹妹,夫君是大周戰神的兒子,而她是戰神的兒媳婦。
這麼好的身世背景,豈是投胎能比的嗎?
所以,她在這些阿飄面前,不斷的挑撥,說人的話千萬別相信,他們最擅長說謊,他們怎麼會放過一個鬼魂,尤其已經成為怨靈的他們。
在人的眼裡,他們這些靈魂已經死了,只要活著的人才是最重要,要不然,他們也不會被人操縱控制,死了還被他們折磨等等。
三個怨靈想起自己死後被折磨的經歷,不想再回到以前的日子!
鄭誠一天不死,他們就擔憂害怕一天,而造成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女人,是她背叛他們,把鄭誠救活了。
不管顧一瑾怎麼解釋,說她是不會讓鄭誠繼續傷害他們,她會想法幫助他們脫離鄭誠的掌控。
可此刻他們根本聽不進去一句,憤怒讓他們的怨氣特強,瞬間四周颳起一陣狂風,將旁邊的樹丫吹得啪啪響,躲藏在暗處的貓頭鷹也被驚得四處亂飛。
狂風慢慢的攏聚地一起,變成一團黑煙,三個怨靈與黑煙成為了一體,露出幾雙血紅的眼睛。
顧一瑾被眼前的一切嚇愣了。
她這是在看現場版的科幻電影嗎?
三個有形體的靈魂,居然會與黑煙成為一體,那團黑煙是怎麼來的?
白衣阿飄看到三個怨靈不聽顧一瑾的解釋,唇角泛起一絲冷笑,看來自己的挑撥成功了,不必她動手,就有人替自己收拾顧一瑾。
如今她等著坐享漁翁之利就行。
想著,她慢慢的退到一邊,準備觀賞顧一瑾被三個怨靈抽魂的畫面。
三個怨靈如今已進階到最厲害的厲鬼,眼睛通紅,顧一瑾手拿著的銅鏡對他們根本沒效果,只要更加激怒他們,死得更快。
但白衣阿飄卻忽略了一旁的霓裳,也算漏了她的忠誠和勇敢。
霓裳可是鎮北侯親手培養出來的暗衛,對主子忠心耿耿,她雖看不到鬼魂,但聽到顧一瑾在說話,好像在跟什麼人解釋,對方似乎不聽。
看到主子很急的樣子,自姑娘醒過來,從沒出現這樣的表情。
突然一陣狂風颳來,把四周的夜鳥都驚動,往四處狂飛,而一團黑煙不知從哪裡冒起的,慢慢往姑娘逼近。
她很害怕,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擔心這團黑煙會對姑娘不利,用力握了握手中的桃木棒,什麼也不管了,她一心只想保護好姑娘。
白衣阿飄正好就站在霓裳的前面,背對著她,專注的看著怨靈與黑煙融為一體,所以並不知道霓裳揮動手中的桃木棒,當她感覺到有什麼掃過來時,想避開已遲了。
她被桃木棒攔腰一棒,痛得她幾乎魂飛魄散,整個魂魄飛起,又從半空中摔了下來,腰間傳來一陣灼痛,讓她根本無力站起來。
而霓裳並不知道自己揮棒的時候,打中了一個阿飄,她只是感覺桃木棒好像碰到什麼東西,但她並無心多想,一心只想著桃木棒能不能把這團黑煙趕走。
所以她沖了上去,對著黑煙揮動木棒。
當她用力打下去時,原本黑煙直奔向顧一瑾的,突然轉頭,朝霓裳怒吼。
霓裳看到黑煙里的一雙紅眼睛,怒瞪著她,她被嚇住了!
腦里閃過一個詞,惡魔!
就在這一瞬間,她被一股力量扔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口吐出鮮血。
「霓裳?!」
看到霓裳倒地不起,顧一瑾反應過來,趕緊舉起手中的銅鏡,把反光的一面對著黑煙,但下一刻,她手中的銅鏡被拍飛,掉落在地上。
竟然沒起作用?
之前那位阿飄不是很懼怕銅鏡嗎?怎麼到了這團黑漆漆的東西,竟然失效了。
想到懷裡還有硃砂,剛好她弄了一點,忘記伸手到懷裡拿,但還沒拿出來,她的脖子就被黑煙圈住,感覺就像被的掐住一樣,整個人被提起。
然後,她看到一雙血紅的眼睛,瞳孔里燃燒著火焰。
仿佛中邪了一樣,顧一瑾在這對瞳孔里看到一個畫面,兩個人被綁在木架上,底下是柴火正熊熊燃燒著,畫面很被切換,是一個女子被釘在木板上,她只剩下兩隻眼眶,胸膛上出現一個血淋淋的洞口……
這是他們死前的慘狀嗎?
怎麼……
顧一瑾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雙腳在半空中掙扎,眼看就要窒息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顧一瑾?!」
接著,掐住她脖子的力量消失了,她身體往下掉,穩穩地落在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里,懷抱的主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藥香,很熟悉的味道。
是賀敬舟!
他來了。
顧一瑾安心的同時,剛才差點窒息死亡的恐懼感襲上心頭,她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住了賀敬舟。
黑煙消失了,就連被霓裳打傷的白衣阿飄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是因為他來了!
這些鬼魂最怕的人。
「你……」
賀敬舟想推開她,看看她如何,可是被她抱得死死的,他只好放棄,問道:「你在這裡做什麼?剛才怎麼回事?」
顧一瑾把臉埋在他胸膛,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語氣微微顫抖:「賀敬舟,我差一點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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