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太彪悍了!
就算妹夫不願意,也不用強來的吧?!
看兩人清楚兩人在做什麼,顧奕暉捂臉,可心中卻暗喜,這才是他們顧家人,喜歡的就主動些。
兩人都成親了,愛怎麼來就怎麼來,不會有人說什麼的。
何況有他們這些哥哥在,也沒有人敢說!
顧一瑾聽到聲音,猛地推開賀敬舟,扭頭看到大哥和三哥,瞬間尷尬萬分,臉上感到火辣辣的。
正想說什麼,卻聽到顧奕揚道:「你們繼續。」
說完,他忙把弟弟和霓裳拉出去,還順手幫他們把門關上。
「誒,不是的……」
顧一瑾反應過來,發現自己還趴在賀敬舟身上,瞬間彈起來,正想往門口奔出去,手腕卻被賀敬舟拉住。
「怎麼?占了便宜就想走?」
「誰占你便宜了?分明是你占我便宜好不好?」
顧一瑾想要甩開他的手,但無奈不及人家的手勁大,甩不掉,還被他用力一扯,整個人被他扯入他懷裡,另一手緊緊攬著她的腰。
「我怎麼占你便宜?」
賀敬舟附在她耳畔,溫熱的氣息噴灑在皮膚上,起了細細的疙瘩,他聲音低沉,略帶些微啞,「是這樣嗎?」
他的唇就在她耳朵不到半寸的距離,顧一瑾瞬間感覺全身酥麻,像觸電一樣,忙掙扎道:「你放開我!」
她承認,之前吻他是故意的,誰叫他壓著自己,而她力氣又不夠他大,只好用這招,試圖讓他放開自己。
可她怎麼知道他沒閃躲開的,畢竟他懂武功,要躲開這個吻只要推開她就行。
「放開你?」賀敬舟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顧一瑾還在想他這一眼是什麼意思的時候,身體突然被他抵在旁邊的圓柱上。
男人一手撐在她腦袋邊圓柱上,另一隻手握住她圓潤嬌俏的下巴微微抬起,深邃的黑眸漾著光芒:「娘子,我想你應該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解、解釋什麼?」
被迫抬起下巴,顧一瑾被他困在他與柱子之間,用力也推不動他。
賀敬舟道:「解釋你為何說謊?解釋你為何……」他頓了頓,往前靠近一點,「亦或者,這是你欲擒故縱的把戲?」
欲擒故縱?
她幹嘛欲擒故縱?
顧一瑾看著他,委屈道:「我說什麼謊?不就是親了你一下……」至於拿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安在她身上。
「顧一瑾!」賀敬舟出言警告道:「在我面前,千萬別玩火。」
「玩火?我玩什麼火?」
顧一瑾腦里越來越懵了,自己好像有點跟不上賀敬舟的節奏,一會要她解釋為何說謊,一會說她欲擒故縱,一會又警告她別玩火,到底他想表達什麼?
「你還裝傻?」
「我根本不懂你在說什麼?」顧一瑾也生氣了,不就是親他一下,若他不戲弄自己,她也不會這樣做。
賀敬舟眸子一眯,「在陶然居那些話,或者她們會相信你,但我一句都不相信!」
「……」
顧一瑾愣住,原來他說這件事情。
之前他就懷疑過自己的身份,是被她用失憶糊弄過去,但她清楚,對他,失憶這藉口只能糊弄一時,不能長久。
還有,她知道他有派人監視自己,墨園外到處都有暗衛,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底下,她是不是原主,其實他心裡已有答案,只是沒有證據而已。
今天她在陶然居說那些話,原本是想打消他的懷疑,讓他知道,她懂醫術是曾經私下偷偷學的,可她沒想到,他會把自己懂廚藝的事抖出來。
之前她交待過羽衣和霓裳,回到侯府,若顧家人問起她在王府里的生活,千萬不要提她會下廚的事,也不要賀敬舟的傷是她治好的,只說她在照顧賀敬舟就行了。
她以為自己能暫時隱瞞過去,反正顧家人不會時刻關注她在王府的生活,等時間久了,她慢慢展露自己的才藝,這樣就不會有人懷疑。
可她沒想到顧老夫人會有腿疾,今天自己只是把了脈,開了一貼藥方,這些都可以用之前看過醫書來解釋。
但顧老夫人的腿必須做針灸,再配合按摩,才能根治。
所以她今天從這裡拿走兩本針灸的書,假裝回去研究,過幾天便給顧老夫人用針灸治療,就可以告訴他們,她剛學到的。
只是她沒想到,賀敬舟壓根就不相信她的說詞。
賀敬舟俯下俊臉,兩人嘴唇距離不到兩厘米,黑沉如幽潭的眸子盯著她:「你是誰?」
「我……」
顧一瑾瞧著眼前這張放大的俊臉,舔了舔有點乾燥的唇,然後深呼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心境。
「我是顧一瑾,但也不是顧一瑾。」
賀敬舟沒想到她會這樣回答,輕挑了挑眉,做出個願聞其詳的神態。
顧一瑾用手指撥了撥腦袋側邊的大手,笑了笑,「我們是不是換個位置談話。」
賀敬舟盯著她看了一會,見她一臉坦然,才放開她,退後了兩步。
得到自由的顧一瑾,抬手稍稍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髮絲,看到身後倒地的書架,上前找出之前挑出來的書冊和竹簡。
賀敬舟看到書面上的字,並沒說什麼,而是走過去,撿起地上的畫像,正是那張顧一瑾想搶回來不給他看的畫像。
顧一瑾想要搶回來,但最終沒有動作,抱著書冊和竹簡走了出去。
賀敬舟跟在她身後。
兩人來到正屋,顧一瑾把書放到桌子上,然後背對著賀敬舟,開始解開衣裳。
「你做什麼?」
賀敬舟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轉過身,這女人該不會反悔,又要耍花樣了吧。
顧一瑾扭頭,鄙夷地瞥了一眼他挺直的背影,冷笑了一下,「你又不是沒見過。」
上次她沐浴的時候,怎麼沒懂得迴避?
現在她只是背著他解衣,卻表現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男人,切!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不是顧一瑾嗎?」顧一瑾說著,將肩膀的衣裳拉下,露出了右肩膀上的月牙胎記。
「這是我身上胎記,出身就在這裡,如假包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