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來到王府門口,看到馬車後一箱一箱看不到盡頭的箱子時,不禁驚呆了。閱讀
這麼多箱子,裡面裝的是什麼?金銀財寶?名貴字畫?
顧一瑾真的沒想到,賀敬舟還會準備了這麼多禮物,她以為隨便帶些禮物回去就行。
因為她是一個怕麻煩的人,以前出國旅遊,頂多就帶點簡單且易攜帶的手信,或是事先買好,然後打包寄回去,等假期結束,回到家再一一將禮品分派出去。
眼前這一箱箱的,不管是什麼,但足夠讓她不會被城裡的人看扁。
「哇,好多禮品啊,都裝了些什麼?」羽衣躡起腳尖,看能不能看到盡頭,可惜,她個子嬌小,看不到。
端木對顧一瑾道:「世子妃,這些禮物都是爺吩咐的,這裡的東西能買下十個寶月樓。」
眾所周知,寶月樓是全城最賺錢的娛樂場所之一,它不是一般的酒樓,裡面有歌舞表演,每日進帳若十萬以上。
箱裡的東西若能買下十個寶月樓,在這裡不方便算數,不過她知道必定是非常有價值的。
原來賀敬舟這麼有錢啊,那她未來有保障了。
算吧,他雖沒陪自己一起回去,但讓她臉上有光,就暫且就不跟他計較。
顧一瑾上了馬車,羽衣和霓裳也跟著上來。
馬車走在前面,抬箱子的人跟在後面,一路上浩浩蕩蕩,在皇城中成了一道景觀。
街上的百姓看到瑞安王府的馬車後跟著一箱一箱的箱子紛紛砸舌,他們開始不知道這是顧一瑾回娘家,因為她都嫁過去好些天,三朝時沒有回門,以為她因不受王府上下喜歡,就沒有了這項習俗。
當有人從王府門口就看到這排場,便開始議論開來,當聽到這是顧一瑾回娘家,都驚訝王府如此大手筆。
不是說顧一瑾不受王府上下待見嗎?怎麼回娘家的禮物比之前的聘禮還多。
看看,這一條街幾乎全都是顧一瑾的禮箱。
「不是世子爺不喜歡顧一瑾,是顧一瑾用強權嫁到王府里去,怎麼王府送大手筆的禮箱?」
「就是,我也聽說了,據說新婚之夜世子爺讓新娘子獨守空房,新娘子受不住前往質問,被世子爺推到昏迷。」
「還有,世子爺也因此受了二十下軍棍呢。」
「我要是聽說世子爺喜歡的是靖國公府的二姑娘慕雲汐,可惜被顧一瑾買兇殺害的,只是找不到證據。」
「這些話你們最好別亂傳,如果真的是顧一瑾做的,想必皇上也不會將一個殺人兇手賜婚給世子爺。」
街上的百姓看到如此壯觀的場景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百姓看到王府在顧一瑾回娘家時準備了這麼多禮品,對王府的做法都迷惑不解。
馬車上,顧一瑾坐在中間,羽衣和霓裳分別坐在兩旁。
聽到外面百姓議論紛紛,羽衣噘著嘴,一副特別生氣的樣子,尤其是聽到他們說姑娘買兇殺害慕雲汐時,她氣得很想去跟他們理論。
顧一瑾聽是聽到了,可她表現得很淡定,她甚至撩起窗簾看外面,不過看到的是古色古香的建築物,和兩旁的人頭涌涌,街上的小販也被路人擠到一邊去。
然而京城有很多百姓只聽過她的名字,沒見過她的人,如今她探頭出來,看到她那張傾城般面孔時,都被驚艷到了。
忽然,他們似乎明白王府為何有如此大的手筆,原來英雄難過美人關!
鎮北侯府門口圍著很多看熱鬧的人,比起街上的還多,他們都想看顧一瑾的笑話。
畢竟顧一瑾嫁給大周戰神之子手段不光明,再加上成親這些天不段有流言傳出,就算有皇上賜婚,她在王府也成了棄妃,不受府內上下待見。
還有,瑞安王世子是大周未來的戰神,也是大周第一美男子,自然有人想來此一睹風采。
鎮北侯世子顧奕揚攜著妻子,顧奕暉夫妻還有顧一琪等在門口站著,等著顧一瑾和賀敬舟的到來。
「世子妃,鎮北侯府到了。」
端木在外通知馬車內的顧一瑾侯府到了,意思就是顧一瑾可以下馬車了。
可顧一瑾卻十分緊張,她沒有原主的記憶,雖然羽衣和霓裳在她旁邊跟她科譜過鎮北侯的人物關係,但想到他們心念念的女兒和妹妹卻已不在了,心便有些堵。
因為她想起自己的父母和哥哥,在未來的世界,起碼她的父母兄弟知道她死了,可在這裡,原主的父母和哥哥,絲毫沒有察覺他們女兒和妹妹已不在了,卻對著一個假冒者倒履相迎。
旁邊的羽衣和霓裳,聽到鎮北侯府到了,便起身下馬。
羽衣回身對車廂內道:「姑娘莫怕,侯爺和夫人已知道你失憶,就算你不記得他們,他們也不會怪你的。」
端木站在旁邊,沒有出聲。
顧一瑾理了理自己的情緒,才起來道:「走吧。」
羽衣掀開帘子,顧一瑾彎腰出來,抬頭,就看到鎮北侯府的牌匾,牌匾下面,站著幾個年輕男女。
圍觀的人看到穿著粉紫色衣裳的女子出來,瞬間被她吸引了目光,一雙彎彎的柳葉眉,配上亮晶晶的杏眸,撩人心懷,站在馬車前宛若掉落凡間的仙子,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粉紫色的衣裙隨風飄飄,像是要乘風而去。
在場的人都驚呆失神,以為皇后娘娘降臨。
天啊,太像了!
怎麼以前都沒發現,顧一瑾長得與皇后娘娘這麼相似!
她們是同父異母,可是她們的長相都不像母親,而是像父親居多,想當年,鎮北侯也是大周第一美男子。
羽衣和霓裳扶著顧一瑾上台階,走到顧奕揚等人跟前,羽衣率先道:「世子爺,世子妃,二公子,三姑娘,羽衣給你們請安!」
顧一瑾聽了羽衣的話,知道左邊第一個年輕的男子是她的大哥顧奕揚,於是上前展顏而笑,「大哥,我回來了!」
看到顧一瑾笑容,顧奕揚提上喉嚨的心終於可以落下來了,自聽她被賀敬舟推到昏迷,他沒有一天不擔憂,那是他們捧在掌心的寶貝。
聽說她醒了,卻失憶,把他們都忘記了,他恨不得將賀敬舟撕碎!
不過失憶總好過昏迷不醒。
這是顧家祖宗庇佑。
他溺寵地揉了揉顧一瑾的秀髮,「我們的阿瑾越來越漂亮了,大哥幾乎都認不出來。」
顧一瑾笑道:「大哥也很帥啊,瑾兒一眼就認出來了。」
說著,她朝大嫂和三哥三嫂等一一問好。
「還好,失憶了並沒有完全忘記大哥。」顧奕揚笑道:「瑾兒,快把世子爺請出來吧。」
顧一瑾正要說話,端木搶先一步道:「世子,我家爺臨時有要事辦,遲些才到。」
他抱拳,一臉恭敬,「這是我家爺祝福準備的厚禮。」
顧奕揚臉色一沉,賀敬舟是什麼意思,讓他妹妹獨守空房就算了,居然連回門都沒陪妹妹回來,是不是嫌上次揍得還沒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