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瑾緩了緩,然後靠在他懷裡,把自己在夢境裡發生的事一一告訴了他。記住本站域名
賀敬舟聽完皺眉,「還好你沒有相信,不然現在可能還被困在夢裡。」
「對了,湛王真的被你們抓住了?那玄真道長……」
顧一瑾想起自己醒來前,玄真道長吐了一口黑血,當時她以為是自己堅持不同意將魂魄交出的後果,可後來想想,應該不是這樣的。
「嗯,湛王已經被押回京城受審,至於玄真道長……」
說著,賀敬舟不知想起什麼,眼神瞬間冷冽起來,「他已經被我斬殺了,不會對你有任何威脅了。」
「難道在夢裡,他突然吐血,是因為你殺了他,所以我就夢醒了?」
「應該是這樣的,當時司空道長說,他的元神進入了你的夢,把你困在夢境裡,他在你的夢中,可以給你看到任何他想讓你看到的東西,我怕你被他迷惑,就……」
賀敬舟想起那時候的自己,在攻破了荊州後,卻找不到玄真道長藏身之處,已經快要崩潰的邊緣。
他怕自己去遲了,顧一瑾會被玄真道長帶走了。
他在城裡瘋狂的尋找,甚至逼問湛王,但還是一無所獲,最後他發散人在城裡城外地毯式搜索,終於讓他的人在郊外一座山洞裡找他。
那時玄真道長盤膝坐在八卦陣里,由四大怨靈守著,在他還沒趕來之前,他的人試著到陣里抓人,但都被怨靈打傷。
他到來後,雖然一時很難攻進去,但這些怨靈也不敢近他的身,所以讓他找到破綻,進了陣內,將玄真道長斬殺。
顧一瑾明白,他是為了救自己將玄真道長殺了,若不是他此舉,自己很可能再也醒不過來。
這些事情,霓裳已經告訴她了,說是司空道長說的,玄真道長根本就沒有打算讓她有機會離開夢境。
若賀敬舟沒有在特定的時辰內將玄真道長殺了,她便永遠留在夢境裡。
「我記得湛王有傀儡兵團,你們想要攻破荊州應該有這麼容易,他們有不死之身,而且也不怕火攻。」
賀敬舟道:「傀儡是利用怨靈的怨氣操控的,雖然有不死之身,可只要化解他們身上的怨氣,傀儡便成了一具無用的屍體。」
顧一瑾像個好奇寶寶,雙眼盯著他問:「怎麼化解?」
「司空道長給了我們一些道符,放到黑狗血和硃砂里泡三個時辰,然後再將黑狗血和硃砂塗在刀劍和箭上,只要刀劍剌中了傀儡身上,他們的靈魂就能得到解脫。」
「原來這麼簡單。」顧一瑾道:「司空道長的道法真高,幸好他是正義的一方,如果玄真道長的道法有他這麼高,只怕我回不來了。」
賀敬舟沒接話,他問了一句:「你餓嗎?」
對啊,剛才她還餓得飢腸轆轆的,可跟他一說話,立即就忘記了,如今他再次提起,顧一瑾發現胃都要擰起來了。
於是她點頭,「餓了,而且很餓。」
「那你稍等下,我讓人端飯菜進來。」
說完,賀敬舟替她掖了一下被子才起來。
顧一瑾看著被他掖得嚴嚴實實的被褥,嘴角不禁露出滿滿的幸福之笑。
有些時候,山盟海誓還不如一個細微的小動作。
賀敬舟出去後,立馬吩咐守在門外的羽衣把飯菜送進去,還交代了一句,「吃完後,讓世子妃再睡一會兒,我稍晚再過來。」
他是因為收到洛寧的消息,知道顧一瑾醒了,便連夜策馬奔回來。
他的軍隊還在後面,不過明天他們也進城了,所以他現在要王府一趟,再回來能陪她小睡片刻,然後明天與軍隊一起進城。
聽到賀敬舟還回來的,羽衣自是歡喜的去準備。
姑娘與姑爺分開有很長時間了,所謂久別勝新婚,她希望兩人多些機會在一起,最好年底能讓她抱個小少爺。
大醉過後,顧一瑾胃有些不舒服,剛才喝了些水,稍為好了些。
她半坐起來,靠著床頭,看著漆黑的窗外。
沒想到自己這睡睡到深夜才醒來,那賀敬舟是不是也連夜趕回來的?
因為她寧欣郡主說,賀敬舟的大軍明天才抵達京城。
正想著,這邊羽衣已經讓人擺上飯菜,她過來道:「姑娘,你快起來用餐吧,等會姑爺還過來的,你一身酒味,用了餐後,去洗個澡。」
屋裡一室的酒氣,她有些難明白,姑爺怎麼會受得了,還抱著姑娘在床上睡了兩個時辰。
顧一瑾聞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確一身酒氣,還有嘴裡的味道,她把臉埋在被褥里,恨不得剛才那個真的是夢。
她的嘴一口酒氣,賀敬舟怎麼還能親得下去?
啊——
她要瘋了!
趕緊起來,先把肚子填飽,然後去洗個澡,她要從頭到腳都要香噴噴的。
在鎮北侯府,顧一瑾的房間就有一個很大的浴室,裡面有個浴池,她在裡面泡澡,但由於她是宿醉,不宜泡太久。
所以一刻鐘左右,她就起來,穿上里衫,濕轆轆的頭髮半濕地披在身後。
剛走出去,就看到賀敬舟已在回來了,此時的他穿著便服,正躺在床上看書冊,昏黃的燭光落在他身上,平添了幾分柔和。
聽到動靜,賀敬舟視線移開書冊,微微抬頭,看到顧一瑾站在浴室口,穿著白色的里衫,半濕的長髮披著,出水芙蓉的樣子,美得讓人心動!
顧一瑾沒想到賀敬舟會這麼快就回來,她想起之前自己宿醉後狼狽的樣子,臉蛋瞬間紅了。
而賀敬舟咽了咽口水,「你……」
顧一瑾:「你……」
兩人居然一同開口,然後又一同頓嘴。
顧一瑾尷尬一笑,「你先說。」
「你過來。」賀敬舟聲音有些暗啞。
顧一瑾走過去,賀敬舟二話不說接過她手裡的干布,讓她坐下來,動作熟捻地替她擦乾頭髮。
賀敬舟道:「你不是大夫了,半夜洗頭,又不擦乾,你想生病?」
「不是有你嗎?」顧一瑾笑嘻嘻地道。
賀敬舟又不是第一次給她擦頭髮,當然,今天她穿的衣服有些薄了,不過她很清楚,坐在她對面幫她擦發的男人,兩眼視線絕對沒有往她身上瞄。
有時她感覺自己太沒有魅力了,反正她再也回不去以前的世界的,不如……
正想著,她整個人就往他身上一撲,主動吻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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