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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內,皇上正和瑞安王等幾個大臣在議事。
皇上心情似乎不是很好,除了瑞安王,這幾個大臣都被皇上罵了一頓,最近因為長江一帶受洪水的威脅,周邊的村莊全被淹,百姓們流離失所,饑寒交迫。
派出去賑災的官員居然當地的官員互相勾結,進行虛假賑災,私吞賑災款。
所以他下令一定要徹查此事,怒火自然就是這幾位大臣承受,因為當時推薦出去的人,就是他們。
最後因為瑞安王一句話,讓皇上平息了怒火。
就在這時,一個小太監匆匆走進來,湊到寧公公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寧公公皺了皺眉頭,然後望向瑞安王。
他這個眼神剛好被皇上看到了,便道:「有什麼事?」
寧公公便上前道:「皇上,雲安郡主與丹陽縣主在御花園比試畫畫,那些進宮來賀壽的夫人姑娘們,還有皇貴妃和幾位妃嬪都在觀望,說是誰畫的畫畫最逼真誰便贏。」
「哦,有點意思。」
聞言,皇上似乎有了好心情,他往瑞安王瞥了一眼,然後問道:「那贏了的彩頭是什麼?」
寧公公道:「優秀者的作品獻給太后做壽禮。」
皇上呵呵一笑,道:「沒想到她們倒是很會玩啊,這樣的比試不錯,不僅活躍氣氛,還能促進彼此之間的交流,不過怎麼只有她們兩個比試,其他姑娘沒有參與嗎?」
「開始是在場面的姑娘一起畫畫的,但最後是丹陽縣主主動挑戰雲安郡主,所以就演變成是她們兩人單獨比試。」
聽寧公公這樣說,皇上似乎想起什麼,他擰眉道:「這比試會不會不公平?」
他記得丹陽縣主在繪畫之方面很有天賦,又經畫聖指點過,無論畫什麼都惟妙惟肖,她有幾幅作品,還收藏在皇家畫院裡。
而顧一瑾在這方面並沒有什麼特出,她怎麼會跟丹陽縣主比試?
這樣比對她來說,一點勝算都沒有。
皇上看向瑞安王,問道:「你覺得誰會勝出?」
瑞安王回道:「臣認為不管誰勝出,最後還是太后是贏家。」
皇上一怔,隨後大笑,「愛卿說的沒錯,最後優秀作品屬於太后的,她才是贏家。」
說著,他對另外幾位大臣道:「太后的壽宴還沒有開始,不如到御花園去看看熱鬧。」
幾位大臣終於感到鬆了口氣,齊聲道:「臣遵旨。」
皇上率先走出去,但剛踏出房門,想起什麼,回頭問寧公公,「對了,比試若輸了的話,會怎麼樣?」
寧公公抬眸瞄了一眼瑞安王,一副欲言又止,瑞安王皺眉,「怎麼了?」
「有什麼問題嗎?」皇上問。
「若輸了的話,要永遠離開京城,終身不得踏進半步。」
話落,皇上怒道:「荒謬!」
幾位大臣也大吃一驚,這些姑娘們比試要不要這麼認真啊。
瑞安王皺眉,世子妃自嫁進王府,行事都很低調,怎麼會跟別人下這種賭注?
而皇后正在鳳棲宮招待前來給太后賀壽的女眷,聽說御花園比試的事,也是大吃一驚。
鎮北侯夫人知道了也很是擔心,皇后安慰了母親兩句,然後帶著幾位妃嬪和女眷們一起往御花園看看。
剛好在御花園入口,碰到皇上帶著幾位大臣前來。
而此時,顧一瑾已經將她要畫的畫畫好了,為了不被打擾,所以參賽者都分隔有幾步的距離,而且參賽的人並不只有顧一瑾和丹陽縣主。
最後有三位自認為丹青不錯的姑娘,自告奮勇下來參賽。
參賽時間為一個時辰,作品要既創意又逼真,由現場的人投票來定輸贏。
霓裳就站在顧一瑾身旁做助手,幫忙拿顏料什麼的,她看到姑娘並沒有像其他參賽一樣,下場就開始動手,她讓宮女找來一根木碳條,用小刀將一頭削成尖尖的。
弄完這些,她又問現場的姑娘,誰有帶胭脂,可在場的人沒有誰應,最後還是寧欣郡主不知從哪裡弄來一盒胭脂給了她。
等准好時都已經快過了一半時間,其他人都已經作了一半了,她還沒有開始,都認人等急了。
然後她看到姑娘在畫紙上用木碳條起草,很快她就看到一個模型出來了。
開始的時候,霓裳真的看不出顧一瑾畫的什麼,但隨著上了顏色,幾株茶花就呈現出來,而且上花瓣上還有水珠。
接著,她看到顧一瑾在花下面刷出淡淡的陰影,這樣看起來更逼真。
顧一瑾畫完,找了一下,然後對霓裳道:「給我找張剪刀過來。」
霓裳聞言,立即去找剪刀。
所有人都不明白顧一瑾要剪刀做什麼,當霓裳從宮女那接過剪刀時,聽到外面人傳一道尖銳的聲音:「皇上皇后駕到。」
皇上和皇后都來了,在場的人都興奮了起來。
丹陽縣主比任何人都開心,她要讓皇后看看,自己是怎麼將顧一瑾打敗,怎麼將她趕出京城的。
「看來今天註定是不平凡的一天。」湛王妃對皇貴妃笑道。
皇貴妃沒說什麼,只是微微一笑,算是認同了。
十一公主慵懶懶的伸展了下腰身,掃了一眼眾人,笑道:「帝後來了又怎樣,本宮相信佳玲肯定會讓雲安郡主輸得連渣都沒有。」
瑞安王妃端起茶盞,慢條斯理地啜了一口,嘴角揚起淡淡的淺笑,仿佛並沒有將她們的對話聽進耳里。
倒是寧欣郡主,她有些急,頻頻的往顧一瑾那邊看去。
瑞安王妃將女兒的神情看在眼裡,她淡淡道:「不用擔心,她會沒事的。」
每次有人要對顧一瑾不利,可最後慘敗的不是顧一瑾,而是對她不利之人。
顧一瑾就是如此邪門,這一次只怕也不會有例外吧。
嗑著瓜子的湛王妃聽到她的話,笑道:「瑞安王妃似乎對自家的媳婦很有信心。」
瑞安王妃放入茶盞,「不是對她很有信心,而是她不會讓自己輸的。」
不知為什麼,她就是有這種感覺,從顧一瑾走進比試場內,她表現得一點都不慌張,畫畫的時候,她的神情也很輕鬆,絲毫沒有壓迫感。
看上去,她根本沒有把這看成一場面比試,試問這樣從容應對比試之人,會讓自己在眾人面前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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