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瑾去墨園探望賀敬舟,瑞安王妃那邊很快就知道了。閱讀
寧欣郡主正好過來給王妃請安,聽聞此事,她問來通報的丫鬟:「我大哥有沒有將她轟出去?」
丫鬟回答道:「沒有,世子爺將她留下來了。」
「什麼?」
寧欣郡主驚訝,墨園是大哥私地,平時他都不讓她隨便進去。
若找他的話要先讓小廝通報一聲,要是他在,就讓她進去,他若不在,會讓她下次再來。
大哥不是不喜歡顧一瑾嗎?怎麼會讓她留下來?
難道大哥被顧一瑾用法術迷住了?
她可沒忘記,顧一瑾說能見到鬼。
會不會顧一瑾控制這些鬼,對大哥做了什麼?
寧欣郡主想到這個可能,忙對瑞安王妃道:「母親,我過去看看。」
「也好。」
瑞安王妃就讓她的丫鬟隨寧欣郡主一起去,並叮囑她,注意分寸,別失了自己的身份。
寧欣郡主懂母親的意思,叫她別和顧一瑾起衝突。
她是郡主,是有身份的人,當然不會跟顧一瑾一般見識。
在去墨園的路上,遇上賀蓁蓁,她也是聽聞顧一瑾去找賀敬舟,特意過來探探消息的。
於是兩人結伴一起去墨園,卻在墨園門口,被守門的兩個小廝攔了下來。
寧欣郡主有些生氣道:「怎麼了?你們認識我嗎?」
小廝是賀敬舟一手訓練出來的人,自然不會因為寧欣郡主的身份而妥協,他禮貌的回道:「郡主,很抱歉,世子爺吩咐下來,任何人不得進內。」
寧欣郡主道:「我們是他的妹妹,不是任何人。」
賀蓁蓁在旁也說道:「就是啊,為什麼顧一瑾能進去,我們卻不能。」
小廝也不知如何回答,當時莫公子說讓世子爺進去,世子爺卻沒有反對,莫公子離開的時候,也交代不讓任何人進去打擾。
「姐,你看,那不是顧一瑾嗎?」
賀蓁蓁眼尖,透過圍牆上的窗口,看到裡面的情況。
顧一瑾帶著她的丫鬟,悠閒地踩著鵝石道散步,手裡還捧著一束鮮花,花園裡有些花可是大哥找人從很遠的西域移植回來,還專請了一個園丁在打理。
上次寧欣郡主看見花朵漂亮,就剪了一朵戴插在髮髻上,被大哥罵了一頓。
從那以後,寧欣郡主每次來墨圓都被擋在外,由小廝進內通報,得允許才讓她進去。
如今顧一瑾摘的可不是一朵花,而是十幾朵,甚至更多。
因賀蓁蓁的話,寧欣郡主移過一點,從窗口看到了顧一瑾,也正好看到她的丫鬟傾身向前,伸手摘前面的花朵。
天啊,顧一瑾真膽大,竟然摘了大哥種養的花?
賀蓁蓁道:「姐姐,大哥肯定不知道他養的朵被人如此糟蹋了。」
寧欣郡主覺得賀蓁蓁有理,一定要進去告訴大哥,讓大哥將顧一瑾趕走。
她對兩個小廝道:「你們進去通報大哥一聲,說我有急事找他。」
兩小廝互望了一眼,其中一個輕點了點頭,另一個轉身就走了進去。
彼時,鵝石道上,霓裳將摘下來的花朵交給顧一瑾,問道:「姑娘,你要摘這麼多花用來幹嘛?」
顧一瑾道:「用處多啊,我們可以用來做口紅,也可以做香精,如果這些都不做,那就插到花瓶里做裝飾,若想持久些,可以做成乾花。」
霓裳側頭問:「這些你都會做?」
「當然。」顧一瑾點點頭,這麼簡單的事,她十歲就會做了。
「姑娘真厲害!」
霓裳發現自家姑娘自失憶後,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很多事都無師自通。
就像給世子爺看病,姑娘明明沒學過醫術,可她卻會寫藥方。
之前她是被莫君衡拎了出門,卻讓她守在門口,所以姑娘跟世子爺的對話,她能聽得一清二楚。
如今姑娘又說她會做口紅和香精,自己跟隨姑娘這麼多年,從沒發現她自己做口紅。
顧一瑾捧著鮮花回屋,正好看到小廝從屋裡出來。
小廝看到她手上的花朵,臉色陡然一變,「世子妃,這些鮮花是你剛剛在花園裡摘的?」
「對啊。」
顧一瑾察覺到他臉色不對,不由有些緊張地問:「有什麼不妥嗎?」
「世子爺特意從很遠的地方移回來,又專程請人打理,任何人都碰不得,你還摘了這麼多……」
說著,小廝捂額,這下子慘了,爺肯定會大發脾氣了。
上次寧欣郡主只摘了一朵花,爺都將她趕出了出去,甚至從此不能自由出入墨園。
世子妃又得不到爺的寵愛,如今還摘了他的花園裡不讓人碰的花,不知會怎麼懲罰世子妃。
霓裳聞言,緊張地問:「那怎麼辦?不摘都摘了,難道要將花朵還原不成?」
小廝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怎麼辦,就好心建議道:「世子妃,你還是自己進去領罪吧。」
在世子爺身邊侍奉多年,知道主動認錯,也許會消減世子爺一些怒氣。
顧一瑾不曾想過,花園裡的花是碰不得的,她見花開得如此燦爛,只用來觀賞可惜了,反正沒幾天這些鮮花都要調謝的,不如讓它發揮更大用途。
正如霓裳說的,鮮花摘也摘了,難不成真的要將它還原不成?
她可沒這個本領。
沒辦法,她就聽小廝的建議,將鮮花給了霓裳,自己進去領罪。
她明白,每個人都有愛好,她把賀敬舟心愛的花摘了,他生氣是理所當然的,就比如,若有人打了她心愛的貓咪,她也會跟那人急一樣。
屋內,端木已經回來了,也將藥煎好。
他從房間的另一道門進來,把藥壺裡的藥汁倒了出來,端到賀敬舟面前。
「爺,喝藥。」
賀敬舟放下手裡的書冊,接過來碗,但他並沒立即喝下去,抬頭問:「這藥是她開那副?」
「是的。」端木點點頭,「屬下將藥方給秦太醫看過,他說這藥開得很妙,是專治內傷的,還問屬下這藥方是誰開的。」
「你怎麼說?」
「屬下說是一個江湖郎中開的。」
賀敬舟仰頭,將碗裡的藥汁全喝了下去,味道有點苦澀,但還能接受。
他將碗交給端木的同時,將枕下的藥方拿出來,一起給了端木。
「你拿這藥方去與顧一瑾的字跡對比下,看看是否相似,還有,打探一下,她有沒有私下學過醫術。」
一個人撞壞了腦子,忘記了一些事情,卻懂醫術?
這女人滿嘴謊言,說出來的話,讓人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懂醫術可以私下找師父學,但字跡應該不會變的。
而這女人連字都寫錯,卻從她的表情上看來,她並沒認為自己寫錯字,只是他們看不懂而已。
她這份自信和從容,是他認識的顧一瑾沒有的。
所以她不是顧一瑾,只是容貌相似而已,可她卻滿懷自信地說自己是顧一瑾,只是她撞壞了腦子,不記得一些事情。
「好。」端木收起藥方。
就在這時,顧一瑾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鼻子很靈敏,一進來就聞到一股藥味。
這藥味正是她開的那貼藥。
同時,她看到站在床榻前的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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