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取來了玉瓶,並裝好了水。
這是個十分小巧的瓶子,白色的,瓶身光滑細膩。
陸涼微接過,將桃花放入其中。
然後她托著玉瓶,端詳了好一會兒,朝二人笑道:「這樣多好看啊,放在水裡養著,還能活好幾天呢,比簪在我頭上,更合適。」
說著,她起身,托著玉瓶,往外走。
皇上每日午膳過後,都會過來這裡批閱。
她便將玉瓶放在靠窗的軟榻上。
那裡置了一個矮几,玉瓶放在上面,一眼就能看見。
珠玉見了,打趣道:「原來小姐是想讓皇上看到,可小姐簪在頭上的話,皇上會更喜歡,怕是一整天都要盯著您看了。」
陸涼微不理會她的打趣,自顧自地擺放好了,才轉頭看她一眼,卻是不與她說話,而是看向初九,「阿九,通知初九,讓他這兩日就把這妮子給娶走吧。」
初九清冷的眼睛裡,閃過笑意,立即附和,「我這就去。」
珠玉見了,連忙拉住她,紅著臉道:「小姐,奴婢只是跟您開個玩笑罷了,您不要急著把我嫁出去嘛。」
陸涼微愉悅地說:「什麼叫我急著把你嫁出去?分明是你家初一急著娶你。你都與初一訂親了,你遲早是他的人,你又何必吊他胃口?」
珠玉聞言,一張臉都紅透了,跺著腳道:「奴婢什麼時候吊他胃口了?小姐說話真難聽!」
「這就害羞了?」陸涼微揶揄,「我還以為你不會害羞呢。」
「奴婢去擺飯了。」珠玉說不過她,急匆匆地跑掉了。
陸涼微不以為意,轉頭看初九。
初九見狀,有些防備地退後一步,「皇后有何吩咐?」她可沒忘記上次就是因為娘娘枕了她的腿,她差點被皇上給打死。
珠玉不在場的時候,她覺得還是與娘娘拉開距離為好。
否則又犯了皇上的禁忌,她這條小命可要不保了。
「這麼生分做什麼?」陸涼微有些不滿。
初九抬眸看她一眼,「你是皇后,我是下屬,恭敬你是應該的。」
陸涼微知道上次她被皇上嚇到了,也就不逗她了,而是轉身往外走,「我就是想問問你,要不要來個比武招親?」
初九才回落的心,霎時又提了起來。
皇后怎麼想一出是一出的?
「我上次看禁軍裡面有不少好兒郎,正好你年齡也不小了,若能從中挑一個對眼的做夫婿,也不錯,這樣一來,趙總管也就不用為你的婚事發愁了。」陸涼微興致勃勃,「反正你尚武,那些禁衛應該也不弱。你想想啊,你站在擂台上,讓那些想娶你的人,來挑戰你,若是能贏你的,就可以做你的夫婿。」
初九瞥著她興奮莫名的臉,暗暗吐槽,看來皇后最近是太無聊了,竟然將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我武功並非是最好的,若是他們都打過我,我一個人要怎麼嫁?」
「若你願意的話,就都招為夫婿啊。」陸涼微不甚在意地說。
初九頓時被嚇到了,「我沒有那種嗜好。」
「阿九,你有那個資本的。男人能三妻四妾,為什么女人就不可以有三夫四郎?」陸涼微不以為然,語氣還很不服氣。
初九嘴角僵硬地抽搐了下,然後朝她後面行禮,「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