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嬤嬤還候在門外,不一會兒,便被趙乾帶了進來。
再次跪在陸涼微面前,陳嬤嬤有些膽戰心驚,「不知皇后還有什麼吩咐?」
「陳嬤嬤,鄭氏是怎麼死的?」陸涼微開口問道。
不等陳嬤嬤說話,陸雲霜冷笑,「陸涼微,你何必惺惺作態,我姨娘怎麼死的,你們母女最是清楚。」
「閉嘴!」陸涼微冷冷瞥她一眼,「本宮問話,何時輪到你來插嘴了?還有,就憑鄭氏當年做的事情,即便我們要她的命,也是天經地義。更何況,鄭氏根本不是我們殺死的,你不用妄圖將髒水潑在我們身上。而且,你再怎麼先聲奪人,也抹不去你幹過的惡事。你做的那一樁樁,一件件,都夠你死一百次了,需要我替你一一說出來嗎?」
陸雲霜噎住,反應過來後,氣得面色鐵青。
事實上,她故意搬出鄭氏的死,就是想為自己開脫的,卻沒有想到,被陸涼微給一眼看穿了。
陸涼微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逕自朝陳嬤嬤吩咐道:「將你所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陳嬤嬤不敢再有隱瞞,忙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鄭氏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后便讓奴才殺她滅口,但為了讓她死得不會太蹊蹺,奴才便收買了她身邊伺候的婆子,讓她給鄭氏下了一種慢性毒藥。那婆子也是個偷奸耍滑的,在白雲庵早就待得煩了,又見鄭氏沒有回震國公府的機會了,在鄭氏生病期間,便十分怠慢於她。所以一場小小的風寒,也讓鄭氏的病,越來越重,甚至都起不來床。
後面那婆子又被奴才唆使,給鄭氏下了慢性毒,所以鄭氏不出所料的話,也很快就會死,只是沒有想到,就在鄭氏要毒性發作的前幾天,皇后會突然去白雲庵,接回鄭氏,並給她解毒。劉福一直都有密切注意皇后的行蹤,所以,在鄭氏被帶回到藥鋪的時候,便被他尋到機會,將鄭氏殺了滅口。事情就是如此,奴才說完了。」
陸涼微點了點頭,「你可以先下去了。」
「多謝皇后!」陳嬤嬤鬆了口氣,有些艱難地退了出去。
曾路南嘆了口氣,「原來事情是這樣。」
陸雲霜卻大叫了起來,「你這個蠢貨,被她們三言兩語就給欺騙了。陳嬤嬤現在是陸涼的人,她自然什麼都要聽命於她,說的話,自然也要有利於陸涼微。」
曾路南面色有些難看,女兒不接受他,這他都可以理解,但被自己的女兒如此辱罵,他卻有些無法接受。
他皺著眉道:「你怎麼會那樣想?單憑你娘做過的事情,皇后便是要殺她,也是理所當然,皇后根本無需要讓人編出這樣的話來。你趕緊清醒一點,別再執迷不悟了,現在認錯,興許還能求得皇上和皇后的赦免。」
說到後面,曾路南焦急不已,恨不得替她認錯。
陸雲霜諷刺地看著陸涼微,「休想我向你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