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莊妃被打入冷宮的事例,突然在她腦海里掠過。
當時莊妃其實並沒有說什麼,但卻還是被龍鞅打入了冷宮。
那時事不關己,她可以將自己當成看眾,可如今輪到她時,她才發現,自己其實並沒有那麼雲淡風輕。
她會不會繼莊妃之後,第二個被打入冷宮的人?
她眉尖顰起,心裡苦笑。
她似乎,自以為是了。
她憑什麼就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以為她就能成為特例?
想著,她眼睫顫了顫,微微斂眸。
龍鞅目光垂落在衣角上。
女孩兒緊緊攥著自己衣角的手指,有些泛白,看得出很用力,也很……緊張。
目光再往上,她雪白的額頭,竟然沁了一層汗意。
看到她如此,他心裡沒來由地生出一絲疼意,突然嘆息一聲,將她嫩白的手指,抓起來,蜷握進掌心裡,然後低首在她額頭上親了下,「陸涼微,膽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這天下間,恐唯你一人爾!」
陸涼微掌心都是汗意,聞言,心裡繃緊的弦,終於鬆開,瀲灩的美眸中,全是細碎的光,耀眼奪目。
她愣愣看他半晌,突然伸手,大膽地摟住他的頸項,美眸輕眨,吐氣如蘭地說:「所以,我是皇上的唯一啊。」
龍鞅聞言,龍心大悅,伸手捏捏她的鼻尖,「嗯,陸涼微是朕的唯一。」
陸涼微怔怔看著他,深深覺得,自己大概、真的撿到了一塊寶,是天下唯一的那種。
她抿了抿嘴,沒再說話,或許,這個時候,她也不知道要再說些什麼,她無聲地將臉埋入他懷裡,雙手環住他的腰。
看著乖巧偎入自己懷裡的女孩兒,龍鞅心下震動,忍不住也摟緊了她。
這樣的女孩兒,便是對他再不敬,又如何?
自有他寵著她!
因為她值得!
陸涼微心裡充盈著滿滿的感動。
皇上沒有動怒,也沒有責罰她,在她說出那番大逆之言後。
他沒有罰她,是不是說明,他認同了她的話,以後也會遵守?
這個認知,讓她心裡泛甜,突然很想親親皇上。
可她才抬首,男人溫柔的口勿,已經落了下來。
她試探著回應了下,卻惹來他更為激烈的反應。
陸涼微察覺到衣衫被褪至肩頭……
她漸失的理智,倏然回攏,連忙推開他,攏好滑落的衣衫,跳下地去。
她垂著腦袋,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強忍著身體的疼痛,輕聲道:「我起晚了,想先去洗漱。」
龍鞅見她垂著腦袋,露出脖頸處的點點紅梅,幽深的眸子更見深沉,聲線低啞勾人,「不要逞強,你身體不舒服,便多躺一會兒,想吃什麼,我去給你端來,可好?」
聞言,陸涼微淡淡瞥了他一眼,她會這樣,是被誰給害的?
她抿了下唇,違心地說:「不用,我沒事。」剛走得兩步,卻被男人從身後抱了起來。
「皇上,你事情應該很多,不用守著我。」她扭了扭身子,目光躲閃著,有些不自在。
龍鞅嘴角微勾。
剛才還那麼大膽,這會兒就變成了鵪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