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這就去。」紅袖立即應了下來。
心裡清楚，怕是太子妃多想了。
這段時間，太子夜夜宿在太子妃屋裡，別的美人哪有機會靠近太子？
太子怕不是已經膩了，正好太子妃說身子不舒坦，便順勢不來了。
但這些話，她是萬萬不敢在太子妃面前說出來的，否則吃苦的便會是她。
……
微曦苑。
初九從外面回來後，便直接去見了陸涼微。
陸涼微正在小藥房裡，見她回來，連忙放下手頭的事情，起身走出去，問道：「怎麼樣，可有查到什麼？」
初九皺眉，「並沒有，一點線索也沒有查到。」
陸涼微眉頭蹙了下，竟然一點線索也沒有查到。
可林清媛信誓旦旦地說，她跟蹤的那兩人，確實運著陳綺玉主僕到了霞蕪鎮。
她本來還以為，陸雲霜私下裡經營的那種生意，應該就是在霞蕪鎮，畢竟霞蕪鎮，距離帝京很近，陸雲霜勾結的那些朝中官員，來往也更方便些。
可竟然一點線索也找不到嗎？還是她想岔了？陸雲霜經營的那種營生，並沒有設在那裡？
可若不是在霞蕪鎮，那為什麼那兩人會帶著陳綺玉去了那裡？
「霞蕪鎮上的勾欄院，你都有查過了嗎？」陸涼微不死心地問道。
初九點頭，「查過了，霞蕪鎮雖然比別處的小鎮熱鬧些，但鎮上就那些商鋪，勾欄院也僅僅兩家而已。」
陸涼微手指點著下巴，思索了片刻，忽然道：「除了勾欄院，你可還有查過別的地方？比如私人別院。」
初九一怔，「並未。」她以為販賣女子，一般只會賣到那種地方。
陸涼微目光一亮，「也許我們想錯了，人不一定就帶到了那種地方呢？」陸雲霜保密工作做得那麼好，所經營的那種營生，不可能是光明正大的勾欄院。
初九抿了下唇，「那我再去一趟。」
陸涼微搖了搖頭，「不急，若真是我們猜測的那樣，人一定還在霞蕪鎮上，跑不了，晚點去也沒關係。你來回奔波也累了，先休息一下。」
初九怔了下，點頭，「好。」
陸涼微進了屋，隨手倒了杯水給她。
初九接過喝了。
這時，珠玉從外面跑了進來，咋咋呼呼地說：「小姐，你猜猜奴婢在外面都聽說了什麼？」
陸涼微好笑地說：「左不過就是那些閒事。」
珠玉腦袋耷拉下來，「您怎麼一點也不好奇呀？」
「外面的閒事那麼多，我好奇得過來嗎？不過，你可以說來聽聽，我就當打發時間。」
珠玉見她想聽，立即打起精神來，笑嘻嘻地說：「這回啊，東宮可又熱鬧了一回。事情是這樣的，聽說柳姨娘想女兒了，使法子向東宮遞了帖子，想見見陳美人，結果被攔在宮門外，不讓進。後來太子妃直接登門陳國公府，向陳國公府要人，陳國府卻壓根不知道陳美人的去向，自陳美人進了東宮後，陳國公府的人就沒再見過，便一口咬定，陳美人沒有回去。
但宮門的守衛卻證明，十天前陳美人確實拿著太子的手令出了宮，之後便再沒有回去。一時間，兩邊各執一辭，膠著不下。現在外面都在傳，新進的陳美人，拿了太子的手令離宮後，恐怕是跟野男人私奔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