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目光動了動,突然鄙視地看著他,慢吞吞地說:「太子服了藥。」
初一聞言,怔了怔,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好哇,你個臭小子,在我面前裝的那麼純情,沒想到竟是比我還老練,連太子服沒服藥都看出來了。說,你平時是不是瞞著我跟主子,偷偷看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神經病!」初七懶得理他,丟下一句,「自己眼睛瞎,不要認為所有人都同你一樣。」
初一聞言,都要炸毛了,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臭小子,你這是跟長輩說話的語氣嗎?」
初七拉開他的手,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看著走掉的少年,初一真是恨不得將他拉過來暴揍一頓。
但是人家年紀雖然小,武功卻在他之上,他衝過去不被揍就好了。
他可沒有找虐的心思,而且初七年紀小,他可不跟他一般見識。
不過——
太子是服了藥的?
他還以為太子當真那麼勇猛呢!
他撇了撇唇,猛然有些瞧不上太子了。
不得不說,主子選的這個儲君也太菜了,陸二小姐也是沒眼光的,竟然會喜歡太子那樣虛有其表的人。
實在太沒眼光了!
不過,更令他奇怪的還是陸雲霜的作為。
紅袖派人跟蹤他一事,一定是受了陸雲霜的指使,只是不知,她究竟想幹什麼?
那兩個男子只供出了紅袖,旁的卻是什麼也不知道了,不管他怎麼用刑,也沒有套出別的有用的消息。
但是,他也不著急,陸雲霜到底想做什麼,總會露出馬腳的。
最多他以後辛苦點,常去東宮逛逛(確定不是為了去觀摩那啥?!)。
打定了主意,初一伸了個懶腰,決定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主子登場,他得用心應付才是。
翌日,天街擂台。
初一又將一個參選者打下擂台後,得意輕謾的表情還未展開,就看到了上台來的男人。
初一面色一僵,腿肚子開始打顫,拼命用弱小可憐的眼睛看著對面的男人,主子,輕點虐啊……
龍鞅淡淡瞥他一眼,抽出了腰間的劍。
初一見狀,咽了咽口水,不敢再遲疑,掄起他的大刀,便朝男人沖了過去。
……
傍晚。
在皇莊裡待了三天的陸涼微,不見絲毫火氣,不急不徐地給最後一個病人看完病後,才起身收拾東西。
那病人是皇莊裡的下人,其實也沒什麼大毛病,就是時常腰背酸疼,正好陸涼微無事可做,便給莊裡的下人看看病,打發時間。
但那下人可不是這樣想的,這兩天,陸二小姐給莊裡許多人看過病。
雖然都是些小毛病,但經陸二小姐的診治,服過藥後,竟然都頗有起色。
大家私下裡都覺得,陸二小姐的醫術可比城裡那些大醫館的大夫還要好的。
想到此,下人接過陸涼微遞來的方子後,感恩戴德地道謝,「多謝陸二小姐,陸二小姐的恩德,奴婢沒齒難忘。」
「小事,不足掛齒。」陸涼微笑了笑,是真的不以為意,她只是打發時間而已。
那下人千恩萬謝地走了。
趙乾見狀,立即上前給陸涼微幫忙收拾桌面上的東西。
「二小姐,馬車已經備好了,這個時候,趕回去差不多了。」他委婉地提醒。
陸涼微「嗯」了聲。
趙乾有些摸不准她心裡的想法了。
主子將人困在這裡三天,其實也是為她著想。
畢竟以老太君的作派,縱然再寵愛二小姐,也不能接受她未婚的情況下,「失身」於主子。
老太君不比震國公,怕是會對陸二小姐下「狠手」,比如跪祠堂,上鞭刑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