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的聲音,在陰森森的刑室里響起,那兩個男子嚇得心裡一陣瑟縮。
死他們不怕,但未知的恐懼,才是最能擊垮人心的。
嘴裡的痛,提醒他們,眼前說話的這個男子不可怕,但坐在刑凳上那個孩子就……
想到剛才,這個孩子乾淨利落的手法,二人便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顫。
剛才他們本想咬毒自盡的,但嘴巴才動,那孩子手裡的匕首,便已經探進了他們的嘴裡,削掉了他們的牙齒。
手法利索而殘忍。
「你、你想問什麼?」其中一個男子,已經挨不住了,率先開了口。
他的嘴裡全是血,一開口,那血便跟著流了出來,異常瘮人。
「你們為什麼跟蹤我,是受了誰的指使?」初一仿若沒有看到兩人的慘狀,吹了吹自己長長的指甲,心想等一會兒回去得好好修剪一下了。
「沒有人指使我們,我們純粹就是好奇。不瞞大俠,其實震國公府第一天設下擂台開始,我們便注意到你了。你實在太厲害了,已經四天了,依舊沒人能打敗你,取代你成為新的魁首。
但震國公府贅婿這個名頭,實在太誘人,即便打不過你,也總想著要挑戰你,成為新的魁首,且人也越來越多。我們也一樣,我們也想成為震國公府的贅婿。人家不是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嗎,所以我們就想跟蹤你,了解一下你有沒有弱點。」
另一個男子搶先開口,語氣真摯誠懇。
初一被誇得有些飄飄然。
他點了點頭,有些遺憾地語氣,「兄弟說得沒錯,我真是太厲害了,已經四天了,依舊沒能遇到對手,我實在太孤獨了。」
初七瞥了他一眼,低頭繼續把玩手裡的匕首,心想,初一的威風,也就到今天為止,等明日主子出場,初一一定會很慘的,一定!
被綁在架子上的男子,被狠狠噎了下。
他媽的,他在江湖上混了那麼多年,就從沒見過那麼不要臉的。
心裡瘋狂吐槽著,但臉上的諂媚之色,卻更加明顯了。
「沒錯,大俠實在太厲害了,我在江湖上那麼多年,就沒見過似您這樣的高手。」
初一面色淡了淡,睨他一眼,「你這是在挖苦我?」
男子:「……」
初一見他說不出話來了,不由更是惱怒,這不明顯是在尋他開心嗎?
厚厚的刀背往他腦袋上拍了下,「小兔崽子,連你初一爺爺也敢戲弄,不想活了是吧?趕緊說出幕後主使,否則就給你們淨身,讓你們立即變成太監。」
說罷,他手裡的刀往下一戳,那閉著嘴的男子,立即發出一聲慘叫。
另一個男子見了,立即嚇得當場失禁。
當惡臭的味道散開的時候,原本坐在刑凳上的初七,眉頭皺了下,二話不說,便走了。
初一也很想跑啊,但他想知道的事情,還沒有問出來,這時候走的話,給了他們緩衝之機,下次再想撬開他們的嘴,怕是會更難。
初一用帕子捂住了口鼻,也不管被自己廢掉的這個男了了,轉而朝那失禁的男子道:「不想變成他這樣,便趕緊從實招來。」